江逾白: 嗯,不出三日袁术必败,我想在离别前为先生奏上一曲,也算宽慰了.
赵云(字子龙): 原是如此,灼灼姑娘与军师的情义当真令人羡艳.
江逾白: 此话怎讲?
赵云(字子龙): 今春看又过 何日是归年.
赵云(字子龙): 此乃军师常挂在嘴边的诗句.
你盈盈起身与赵云相视而站,腰间的流苏发出轻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江逾白: 噗,子龙将军倒是可爱,居然喜欢胡乱揣摩人心嘛.
赵云(字子龙): 这……
江逾白: 我无父无母 ,落难得先生相救,先生照顾我衣食起居,教导我诗书礼乐......那时间虽短暂却也令我难忘 ,但先生生于世间本就是王侯将相命,跟随皇叔平定天下才是先生的归途,我所求甚多,求高山流水,求樽中酒满,求良夜尽欢,而独独不求大志向,却也不想做先生的累赘,于是我拒绝了跟随先生,在先生出山前一日便先行离去了,后机缘巧合去了许昌.
江逾白: 先生于我而言的确是特殊的存在,是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可望不可及,我崇拜先生而非其它,我以为旁人与自己都配不得先生,大义才配,茅庐三顾但求避世卧龙本就是一段佳话.
赵云昂然站立,目若寒星,静静聆听着你的诉说,你眸中闪过狡黠.
江逾白: 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要不然子龙将军娶我可好?
江逾白: 娶我将军不亏,十万嫁妆,千里金银,只要佳偶天成,我会为皇叔献上半壁河山.
赵云(字子龙): (故作惶恐)灼灼姑娘,此玩笑说不得.
江逾白: 为何说不得?
江逾白: 如今世道天理难得昭彰权钱怎不可压垮脊梁?
似是被你激将到了,他隐去了表面的平日里的用的礼节称呼,将自己从表面剥离出来,赤诚地呈给你看.
赵云(字子龙): 恕我拙言,权钱不过身外之物,世间愿为气节生为气节死之人不计其数!
赵云(字子龙): 英雄气节又岂是权财可衡量?
赵云(字子龙): 原以为你亦是性情之人,倒是我看走眼了.
江逾白: (眼神微眯了一下)八面威风杀气飘,勤王保驾显功劳.
江逾白: 听闻,子龙将军越阵突围全凭一身忠肝义胆,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此刻的你,在他眼中又与另一人相互重合:子龙一身是胆也!嫁给子龙我甘愿折十年寿.
赵云(字子龙): (奇怪,我为何总错意识内将鱼鱼认成此人.)
赵云(字子龙): (兴许是我许久未收到鱼鱼的来信难免焦灼了些.)
看着你重新坐下孤零零抚起琴弦,你的额发随风飘动,映照着眼底如莲花般的明净之色,赵云在内心深恶痛绝批判了自己一通,相似的话何其多,他怎可将两位女孩子相互比较.
江逾白: 子龙将军还听琴否?
赵云(字子龙): (淡笑着,一派清朗端庄.)那便打扰了.
江逾白: (摇摇头)不打扰,将军不若提出不足之处,我好改进才是.
赵云(字子龙): 甚好.
听着你的琴音,他闭上眼享受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