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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月: 咳…江姐姐来了.
曹月听丫鬟传讯说你至此,也不顾抱恙的身体忙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衫,出门迎接你.
你瞧见她眉宇间的焦急无措,怜惜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想笑.
江逾白: 傻丫头身体不适就在床上好好窝着,别管那些礼仪不礼仪.
曹月: 我已经好多了,多亏有姐姐的药方,吃了几剂药睡了几觉我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只是……都怪我不争气耽误了大家的进程.
江逾白: 说什么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人会怪你,大家只是盼望着你能快些痊愈,免受风寒折磨.(朝着琬词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琬词收到你的眼色后将曹月扶上床.
曹月: 窝了这么久,感觉腿脚都不属于自己了.
曹月: 咳咳小翠,江姐姐冒雨过来你快些斟杯热茶端来.
小翠是曹月的陪嫁丫鬟.
曹月话毕小翠火急火燎地将茶端给你.
江逾白: (这主仆俩的性格也算是互补了.)
接下来的时间你和曹月相顾无言,你只是默默饮着茶,她却似是纠结了许久,目光犹豫不定的凝视着你,神情不大自然.
曹月: 江姐姐你说,我等身为女子,出嫁后,命运是否便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江逾白: (端茶的手一滞,不自觉垂了垂眸)于我而言命由己定,若命不由我定,那我便做流言蜚语中的逆行者.
曹月狠狠点了点头,看你的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江逾白: 不要难过,若你不愿,我有法子帮你.
眼前的曹月如同刚出生的幼鸟,你的心中涌起一种悲哀,有时候你会想如果自己没经历过社会主义就好了,那样是否就可以接受眼下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你而言这是封建社会的陋习,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你的想法又何尝不是离经叛道.
曹月: (微微扬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有江姐姐的这番话就足够了.
曹月: 若是能重来我想早些认识姐姐,与其他姊妹比我从小身子不好,一直被养在深闺人都未识几个.
曹月: (浅笑着拉过你的手)这短短几日听着姐姐口中别类的故事乐曲,我总感觉姐姐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姐姐就像一道光.
江逾白: 不.
你刚要开口便被曹月制止了.
曹月: 以往大多时间都是姐姐在说,这次轮到我了,姐姐可不能同我争.
她眼底的希翼令你不忍心反驳她.
曹月: 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也知道终有一日姐姐会离开我重新回去许昌,而我在有生之年只能留在南方,我的确好不甘心,但是我身具家族的重任,为了家族的荣光我不能退缩.
曹月: 我能这么想,姐姐应该也为我自豪吧?(笑得纯粹,如同初学幼童期望得到夫子的夸赞般)
江逾白: 不错,我为你而骄傲而自豪.
说完整句话后你的眼睛重得抬不起来,眨了几回起源不明的泪珠才晃悠悠坠落下来,模糊了你的视线,通过水雾你的眼前只有一张柔弱眼神却极为坚定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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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看过沿途的风景,我想终其一生我都甘愿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