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笑了。当天一千多人,全是四五六级的战士,最后,只有十七个人能成功坐在宴会中。”他回想了一下,六级战士的通过率还真高,或许,天凌山也没有难为六级战士,不像四五级战士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出线。
这话一出,吓得众人一身冷汗,这可比猎荒惨烈多了。
木冕继续吓他们,反正要打消他们去天凌山的念头。
“我记得,有一局是面对六阶王兽砗磲陆蟹,十几个四级战士。那头砗磲陆蟹一上来就下崽,一千多只蟹崽从土里全钻了出来,每一个都这么大。”
他捧起石盆比划了一下:“这些蟹崽蟹钳像刀,蟹脚像剑,看上去就像是八千多把刀剑在场上划来划去。”
灰蛉惊奇道:“那头大蟹呢?”
“大蟹在睡觉。它要是不睡觉的话,那十几人连一个呼吸都熬不了。”木冕继续道,“当时出战的人就有盐部落的雪还姑娘,她可惨了。”
“怎么了?怎么了?”认识雪还的人都不禁连声追问,尤其是猛莺,立刻竖起了耳朵。
“两条腿的腿肉全被削掉了,露出了骨头,差点就挂了。幸亏控场的大祭司最后将她救活,否则,肯定没命。”
说罢,又摸了摸呼父的脑袋:“而其他人,全被蟹崽给分尸了,连骨头渣都剩不了。”
吓得呼父打了一个冷战。
木冕慢慢地将天凌山第一关的经过告诉大家,诡异的经历配合着他低沉的嗓音,让大家逐渐减弱了想去天凌山的欲望。对于天凌山,他真的不想族人们去送死,自己拥有几个底牌还九死一生,更何况这群没有走出过大山的老小孩们。
骻忽然问道:“那你是获胜后才晋升祭司机会的吗?”
“算是吧。”与昆仑氏族的一切,木冕决定还是不说出来,太过于危言耸听了,于是含糊承认。
他们在讨论得兴高采烈,可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却无疑是伤口里撒盐。
羿恨恨地死盯着外面的人,他的指甲由于抓得太用力,已经深深嵌进了木桩之中而不自知。
与大树部落一样,他们全都是俘虏,都被关押在以前野拳部落关押俘虏的木栅栏里。
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敌人糟塌,敌人还在自己的土地唱歌跳舞,只要有血性的男子汉,都必然忍不住。
看到他如此愤恨,他的阿姆连忙一把按住他,低声道:“羿,你别冲动。”
“他们杀了我阿父。”低吼声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鲜血从手指甲慢慢渗了出来,可他夷然未觉。
“你阿父去灭人家的族,让人家反过来灭了,这是天意。”
“我不管,谁杀了我阿父,我就要谁陪葬。”
“那你想怎么办?”
羿默不作声,他狼一般的眼睛打量了周围一切,接着怒气渐渐收敛,然后找了一个角落默默坐了下来。
他的阿姆见状,以为他终于放下了,于是在惊恐和悔恨之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天,俘虏们都没有吃饱,看守者只是丢了十几块鲜血淋淋的恐龙肉进来就不再管他们的死活了,为了争夺这些生肉,野拳部落与大树部落的人狠狠的干了一仗,最终是大树部落的人大获全胜,结果,野拳部落只能饿着肚皮熬过了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