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面在为我震荡。
没人能靠近我,
发现即是死亡。
没人能越过防线,
我是坚不可摧的墙。
在我的背后,
是最后的堡垒。
在我的背后,
是雷矛的将军。
联盟不会倒下,
除非我已死亡!
……
“我是奥特兰克的王,冰霜铭记着我一次次的死亡……”
迪亚戈低声轻唱着,一支又一支利箭飞一般的从他手中射出,弓弦振动的声音仿佛连贯了起来。
“我是哨塔的旗帜,照明弹闪耀着荣光……”
那曾经在奥特兰克山谷日夜鏖战的记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他的歌声开始变得高昂,泪水从他的眼眶里奔涌而出,但即使视野模糊,他依然百发百中。
“我是墓地的灵魂,墓碑上凝满了冰霜……”
营地里兽人们不敢再四处乱蹿,他们慌乱的四下寻找掩体。这犹如奇迹,箭落如雨,他一个人压制了整支军队。
“我是大桥的主宰,桥面在为我震荡……”他继续高唱着。终于,有个披挂整齐的兽人向这边冲了过来——他被发现了。
“没有人能靠近我,发现即是死亡……”迪亚戈半眯着眼睛,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那曾经的鲜血与荣耀,渐渐变得清晰,以往的力量与技巧,正在回到他的身体。
迪亚戈冷静的向那个兽人射出了一箭,但没有命中目标,那个兽人挥舞战斧,把那支箭磕飞了。
“没人能越过防线,我是坚不可摧的墙……”猎人再次弯弓搭箭,他的手就如同磐石般稳定,没有丝毫抖动。短暂的瞄准之后,他射出了手中的箭。
这次,那兽人被命中了,但他胸口厚实的板甲使得这次攻击没有造成伤害,那支箭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随后无力的跌在地上。
兽人离的更近了,大概还有十多步的距离,或许一个冲锋就能冲到他的面前。
“在我的背后,是最后的堡垒……”歌声继续飘扬,仿佛永不会停歇。
猎人没有着慌,他从地上拈起最后一支箭,搭在弓弦上,与此同时,一股锐利的奥术能量从他体内流动出来,顺着他的手臂缠绕到利箭前端。
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些拥有着法术天赋但却没有机会得到法师启蒙的猎人们,逐渐掌握了如何使用自己体内奥术力量的方法,他们只是单纯的抽取这些能量,将之灌注到箭枝或者陷阱里面。奥术射击、震荡射击、奇美拉射击、冰冻陷阱……,一个又一个专属于猎人的独有技能被发明出来,渐渐的,猎人已经成为战场上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
“在我的背后,是雷矛的将军……”歌声在继续,恍惚之间,猎人仿佛回到了奥特兰克山谷,看着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
兽人冲的很快,在离迪亚戈还有四五步的时候,迪亚戈甚至都已经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嗜血的渴望。
兽人举起了手中的战斧,胸前空门大开,但他并不害怕,刚刚的事实已经证明,这个人类软弱无力的弓箭并不能穿透他的板甲。他咧开大嘴,腥臭的涎水顺着獠牙淌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弓弦的振动声,然后是利箭射入甲胄发出的“笃”的闷响,距离太近了,这两声几乎是连在一起的。
兽人并没有在意,但是他继续冲了两步之后,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踉跄了一下,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一支利箭几乎完全贯入铁铸的板甲,只留下短短的尾羽——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几乎触手可及的敌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响,然后像木桩一样倒了下去。
“联盟不会倒下,除非我已死亡!”迪亚戈·阿斯纳尔大声的怒吼,最后一句歌词如同澎湃的怒潮,从他胸中迸发。人类语在此刻,是如此的铿锵。他骄傲的昂着头,看着一片死寂的营地,如同俯视自己领地的王。
……
注:艾泽拉斯的猎人可不仅仅是打猎的人的意思,他像法师、战士乃至圣骑士一样,是一种战斗职业。
在远古时期,来自原野的呼唤让一些冒险者从舒适的家中走出来,到严酷无情的原始荒野中冒险。坚持并生存下来的冒险者们就成为了猎人。
这些专家射手让敌人死于他们弓或枪的射击之下。但不要以为他们没有近战能力,虽然不如他们的远程攻击那么优秀,但猎人们仍然能够挥舞近战武器,与他们的敌人贴身肉搏。
生存的艺术对于游荡在荒野中的猎人非常重要,猎人能很容易地追踪野兽、恶魔、龙类或者其他任何他们想要追踪的生物。他们擅长伪装,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穿过树林,草原。作为荒野之王,他们能够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以之燃烧、冻结和杀伤接近的敌人。
众所周知,猎人们与一些野生动物达成了终身契约,他们培训鹰,豹,熊以及其它各种野兽,与之并肩作战。他们还能通过不同的野兽之灵的帮助来增强自己的各种能力。
需要注意的是,在最初,猎人是有法力的,这说明他们同样能使用奥术力量,虽然使用方式可能比较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