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他们下山只带了二十来个馒头,就两三天的量,水也带得不多。
当然,这是不算转化池的情况。
如果算上转化池的话,他们的粮食和水可谓无穷无尽。
“贵人,发完了”
汉子快速的发完馒头,给自己和孩子留了两个,仰头眼巴巴的看着白夏,他记着白夏说的,让不够再找她。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我们的粮食都……”
栓子生气怒骂,觉得这些人真是得寸进尺,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夏又拿了一个包裹出来,这包裹与先前的一般无二,栓子喉咙里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
“小姐,你哪……哪来的?”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白夏,明明出门的时候,食物都放在他这里的,小姐什么时候偷偷藏了食物。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只带一点子东西出门吧?”
白夏瞥了他一眼,当然不会承认东西都是她从转化池里面拿出来的。
好在出门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往马上放了一个包袱,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检查她的包袱,这就给他提供了便利。
“大海哥,你看到的吧,出门的时候明明只有我带了的”
栓子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找余大海寻求肯定。
余大海回忆了一下,也记不清白夏到底带没带食物。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记性好着呢”
栓子斩钉截铁的开口,在他跟余大海说话的功夫,白夏已经再扔了一包食物给那群难民,难民拿到馒头,便狼吞虎咽的往嘴巴里面塞,好些咽得直翻白眼,也不肯吐出来。
白夏没眼看,却也没有再给水给他们。
难民拿到了吃的,很自觉的给白夏他们让出一段路来。
白夏他们这次下山的目的是找个由头换粮回来,但是看这一路的情况,这粮食,可不好带回去。
白夏眯着眼,骑马走在前面,沿着道朝着魏县走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难民,大多是零零散散的,没有形成队伍,见了白夏他们,也想跑过来哭求,只是很快就被白夏他们的马甩在了身后,没求到粮食不说,还吃了一嘴的土。
临近傍晚时,白夏一行人才来到魏县,正赶上魏县城门快闭的时候。
“走走走,滚远一点”
“想进城?户籍和路引拿出来,拿不出来?拿不出来就快滚”
守城门的官差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刀,曲肘便用刀把用力的捶在欲要进门的难民身上,许多难民仍不放弃,想往城里冲,被官差一脚踢飞好几米远,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巍峨的城墙上,黑漆的石匾撰写着两个古朴的大字,正是魏县。
“官差看守如此之严,我们没有路引,只怕难以进城”
李修缘看着城门前的景象,眉头紧锁。
余大海和栓子到了城门口之后,就畏首畏尾的藏在高大的马儿身后,生怕城门的官差注意到他们,发现他们是流民。
“等等看”
情况有些不妙。
白夏翻看着转化池里的东西,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都说人靠衣装,他们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往城门口一站,除了马之外,妥妥的难民打扮。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等等,白夏,我跟你一起”
见白夏要一个人行动,李修缘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她休想甩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