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砚此时心情不错,听林知许这么说后,难得的没冷脸,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门在那儿,慢走。”
“嘿你这个臭小子,你还能再忘恩负义点吗?”林知许举起拳头,在空中虚虚的比量了下。
“得了,知道你嫌弃我,我在嘱咐几句就走,昨晚你连夜屠了温家满门的事儿在上京已经传遍了,爷爷那儿估计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不过好在昨晚的事大哥也有参与,爷爷就算再不满,大概率也不会拿到明面上谈,所以这段时间里你稍微低调点,别触他老人家霉头,有什么事儿有什么话,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林时砚,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以后你可能会做什么,但我还是那句话,羽翼未丰的时候,无论做什么反抗都是徒劳,别忘了大哥当年是怎么脱离爷爷掌控的,那样极端又疯狂的事情,你和我都做不来。”
林知许说罢,起身,从限量款包包里拿出六位数的墨镜,带上,语调悠悠的说:“得,今天的茶话会就到此为止,虽然我从头到尾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
林知许说着,踱步向门口,在手碰到门把手的刹那,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大哥特意让我转告你,昨晚你毁了他和嫂子一周一次的睡前故事会,这笔账他记下了,迟早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啧。”林知许幸灾乐祸的摇摇头,“连大哥那种级别的疯批都敢惹,林时砚,我竟你是条汉子!”
说完,林知许不顾林时砚冷硬的神情,打开门就溜,连门都忘记关了。
林时砚这一下脸色更黑了,他上前关上门,而后不紧不慢的回到许了雾身边。
“林时砚。”许了雾向床的另一侧挪了挪,空出一大块位置,示意林时砚坐上来。
林时砚脱掉鞋子,靠着床头坐到许了雾身边,长臂一伸,将许了雾搂进怀里。
“林时砚,你昨晚在温家,都做了什么啊?”许了雾下巴微扬,尽可能想看清林时砚的表情。
若是以往,林时砚一定会能瞒则瞒。
可在林知许来过后,他的心态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转变。
就像林知许说的那样,有时候一味地隐瞒,并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我打断了他们的腿神经,用枪,让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再没站起来的可能。我之后还让人把他们扔到了海外,一个很乱的地方,没有王法,枪支横行,在那里,他们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林时砚说着,用力的闭了下眼睛。
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莫名的紧绷。
须臾,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了了,觉得我残忍吗?”
许了雾没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凝睇林时砚,眼神偶尔上下飘忽一下。
等待的时间,林时砚度秒如年,煎熬到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的快要断掉。
许久后,许了雾开口问道:“林时砚,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