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忍无可忍,却又不敢对楚淮舟做些什么,只得气急败坏的对鲍云蔚吼:“鲍云蔚,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儿子?”
总是以长辈的身份对楚淮舟说教的鲍云蔚此时却败下阵来。
她低着头,手指扣着手指,喃喃道:“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有和我道歉的时间,你倒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没教养的好儿子!”俞莺双臂抱胸,梗着脖子说道。
说罢,她垂眸睨了眼鲍云蔚,问她:“对了,这都什么时间了,林家人怎么还没到?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你儿子邀请到了林家三少爷来参加阿应的生日宴,这都七点了,人呢?人哪儿去了?”
鲍云蔚当然不可能知道林家人哪儿去了。
从白天到现在,她问了楚淮舟无数次林时砚究竟什么时候到,可楚淮舟不是避而不答就是含糊其辞,她到底也没问出林时砚究竟参不参加今晚的生日宴。
思及此处,鲍云蔚紧张的咬了下嘴唇,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俞莺见状,嘴角一扬,冷嘲热讽的说:“鲍云蔚,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吱声?你该不会连林家人到底会不会来参加阿应的生日宴都不确定吧?那合着,你这几个月以来都在空口说白话,骗阿应玩呢?”
“我没有!”鲍云蔚猛地抬头,急忙说道。
“没有,那林家人呢?人在哪儿?你指给我看?”俞莺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她说着,又不紧不慢的看向楚淮舟,眼皮一掀,轻蔑的好似在看一个坠入泥潭的垃圾,“淮舟啊淮舟,也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说你,你天天跟在林时砚身边,跟他养的一条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到头来呢?你得到了什么?你啊,可是活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话落,俞莺稍稍抬头,放肆的大笑起来。
楚淮舟半眯着眼,狭长的眼眸里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冷冽异常。
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攥得紧紧的,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正欲开口,却倏尔听到宴会厅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本还在闲情逸致的闲聊的宾客陆陆续续向门口望去。
待看清来者是谁后,众人无不纷纷瞠目,惊愕的说:“林时砚,是林家三少爷林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