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印有林家掌权印的卷轴,可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
这相当于从另一种角度告诉大家,林楚两家交好,林家愿意庇护楚家!
楚应原本觉得林时砚能来就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现在再看到这印有林家掌权印的卷轴,兴奋到眼睛都冒光了,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这……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楚应声线不稳,他轻轻的咳了一嗓子,待澎湃的情绪稍稍稳定后,才对一旁的佣人说:“来人,把这幅字好好收起来,改日命人打个画框裱起来,挂在我的书房,切记一定要请最好的匠师,知道了吗?”
“是!”佣人闻言,弯腰,小心翼翼的接过卷轴。
等佣人退下后,楚应继续用热情到发烫的眼神看着林时砚。
他薄唇翕动,正欲开口,却倏尔被俞莺笑语盈盈的话打断:“时砚,好久不见,近来——”
俞莺话未说完,林时砚突然冷声说道:“时砚?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俞莺神情一滞,丝毫没料到林时砚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想到今晚的重要性,还是硬着头皮说:“林贤侄,许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林老的身体可好?”
她说着,从人群中拉出一位年龄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笑着说:“这是我儿子,楚思源,刚才一直在外面接应宾客来着,你们是不是还没见过?快,思源,和林少爷打个招呼。”
楚思源当然知道‘林时砚’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摩拳擦掌,笑的跟朵向日葵似的,刚想说话,却突然听林时砚不冷不热的说:“接应宾客?楚家什么时候落败到都需要大少爷亲自接应宾客了?”
楚思源一愣,如鲠在喉,尴尬到了极点。
好在俞莺反应极快,笑着说:“嗐,思源这不是担心他父亲的生日宴出什么差池吗,才想事事都做到亲力亲为,以确保他父亲的生日宴可以顺利进行。”
林时砚勾唇,嗤笑一声:“这么大个楚家,要是连接应宾客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还需要自家大少爷亲力亲为,那我还真得好好考虑日后到底有什么项目,是楚家能担得起的。”
林时砚此话一出,楚家几人无不脸色骤变,一脸惊慌的看着林时砚。
楚应内心对他这个蠢到极致的妻子深恶痛绝,但碍于现在宴会厅里还有那么多宾客,尤其是还当着林时砚的面儿,他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要是忙着接应宾客就去一边接应,没看到我在和时砚说话吗?”
俞莺表情一僵,羞愧又尴尬,连嘴角的笑都险些没绷住,窘迫到脸都红了。
楚应见状,也不搭理她,重新将视线落到林时砚身上,笑呵呵的说:“这儿人多,不如我们去一旁喝一杯,在好好聊聊?”
林时砚不语,只是随意的扫了眼四周,问:“楚淮舟呢?今天的生日宴是他邀请我来的,他人呢?”
嚯,还真是楚淮舟把林时砚这尊大佛请来的啊?!
众人张口结舌,原本还对楚淮舟私生子身份嗤之以鼻的人,如今也各怀心思,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楚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