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步子打算离开,推开总裁办的大门时,碰到正要进来的沈凌川。
沈凌川眼尖的捕捉到了刘欣脸上的笑意。
他手上的力气大的吓人,捏住刘欣的手腕,语气严肃,
“刘欣,你我和南哥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友情了,他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对于外人的冷嘲热讽,他可以不计较。
对他好的人,他会加倍回报。
恰好因此,他在乎的人,算计了他,他也不会留情,他的底线是背叛,下场只有一个字,就是死,我希望不是你做的。”
刘欣心里慌得一笔,却强装镇定说了句,不是我干的,就离开了。
做都做了,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只有祈祷不被发现,哪怕被发现了,她想南景陌不会让她死的。
她在南景陌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刘欣走后,沈凌川进了总裁办,
他看到坐在地上的南倾画,心里还真是有些乐开了花。
没想到高高在上,无恶不作的南大小姐也有今天。
他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强忍着笑意,问她,
“大小姐,还能起来不,我送你去医院。”
南倾画抹了抹泪水,“沈凌川,他呢?”
“你说南哥,他已经走了,你赶紧的给我起来,我送你去医院,我等会还得去查是哪个胆大的,居然搞我南哥。”
南倾画胡乱抹了把泪水,从地上爬起来,声音还有些哽咽,“我不用你管,你去忙吧!”
沈凌川求之不得,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了。
南家别墅,
南倾画失魂落魄的走进了客厅。
浑浑噩噩的,她都忘了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兰姨看到她身上斑驳的血迹,吓得血压都升高了,她忙问,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听着兰姨焦急的声音,南倾画扑进她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兰姨,我……”
兰姨虽然照顾了自家小姐二十几年,可这样的亲密举动还是第一次。
她抱着南倾画,像个妈妈一样慈爱的哄着,
“好了,好了,小姐,不哭了,你是不是很疼,我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不哭了,不哭了。”
南倾画摇摇头,鼻音有些重,
“兰姨,你去打给南景陌,让他回来给我上药,我想要他回来,你帮我叫回来,好不好,兰姨。”
她只要南景陌。
银兰湾,
北城的高档别墅区,南景陌的私人住所。
南景陌怕黑,在潮湿,黑暗的地下室开了一盏刺眼的小灯,
显得氛围更加的诡异。
他从回来开始,就一直躲在地下室自责。
满脑子都是南倾画拿玻璃自残的那一幕。
女孩手持玻璃,脖颈流着血,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那种无辜可怜的眼神,
他每回想一次,心脏就像被刀捅过一般疼痛。
他记得她最怕疼了,
在医院的时候,挂点滴的针头错了位,她都能哭上好一会,
将小手摆在他面前哭诉,南景陌,我疼,你给我呼呼。
被花刺了一下,也会惊呼一声,喊着疼,要他呼呼。
可今天,如此怕疼的女孩,居然为了躲避他的靠近,选择自残。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特别怕他这个疯子啊。
又是“砰”的一声,玻璃酒瓶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碎成一地。
原以为心太痛,喝酒可以让全身的痛转移注意力,
可今晚不论他喝多少,始终只有心在疼,在密密麻麻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