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办公室,年过半百的院长已经等了好一会,见到南景陌进来,
也算是客气礼貌,“南先生来了,你也有伤在身,我长话短说。”
南景点头示意,“嗯,您说。”
院长叹气一声,“她……发病了。”
其实,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也说了类似的话,不过那只是猜测。
南景陌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如今听到了,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的错,该死的是我。”
院长见他自责便安慰道,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倾画的爸爸和我是老朋友了,对他们家的遗传心脏病,我还是很了解的。
目前只是发病而已,只要平时注意吃药,保证她的生活质量和情绪,还是可以活到五十岁左右的。”
南景陌捂着自己的心脏,像是在思索,“那,那如果换心脏呢?”
院长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换心脏当然可以,我会联系全国各地找合适的心脏源。”
只是,好像找不到。
南景陌临走时,留了一句话,“许伯伯,在她面前不要提我知道她病发的事。”
南景陌知道心脏病是瞒不住女孩的,但他知道南倾画是不会想让他知道的。
那他便装作不知道。
大概下午的时候,
南倾画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熟悉的环境后,
她露出浅笑,
刚一侧头,就看到了南景陌熟睡的容颜。
他就躺在她的身边睡着,只是没有和往常一样抱着她睡,中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南倾画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南景陌,就一直静静的看着。
只是他的眉心一直皱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有护士进来打点滴,才吵醒了睡觉的人。
南景陌一睁眼就看到南倾画半躺在自己身边,还拿着水杯自己在喝水。
显然不是刚醒,便出声询问,“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呢?”
南倾画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整杯水,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才开口,
“猪猪睡得太香了,我舍不得叫醒。”
“看来能开玩笑了,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随后南景陌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嗯,完全退烧了。
南倾画打上了点滴,护士才关门退出。
南景陌这才靠近几分,本能的想要吻上她的唇。
一想到自己万一把细菌带给她可怎么办,便在她苍白的脸上落下浅浅一吻。
可南倾画不满意了,嘟着小嘴,捧着他的脸委屈质问,“为什么不亲我了?”
南景陌无奈解释,“你生病了,我不能。”
南倾画可怜巴巴,“所以你是怕我将感冒传给你?”
再多的言语不如行动来的实在,
南景陌只得抱着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给了女孩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
一吻结束,有些苍白的唇红润了不少。
“这样够没?”
“不够……”
“那继续……”
房门再次被敲响,两人作罢。
走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斯斯文文的,身上带着股书香气质。
南倾画认得他,是原主爸爸的好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上次出车祸的时候,也来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