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画转身回眸,是那个小野种。
南景陌一身黑色大衣,围着一条黑白拼接的羊绒围巾,
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温润儒雅。
他手持着黑色大伞,伞上的雪零零碎碎,
声音温润,“怎么,都要死了,还不肯成全陆霆琛。”
女孩的声音有些刻薄,“我可是告诉了他真相呢,不然他一辈子都被人蒙在鼓里。”
狂风四起,撑大了单薄的病号服,南倾画的面色更加苍白如纸。
“过来,别没事找事。”
南景陌柔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少有的命令。
“我不,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的样子也越来越难看,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
南倾画说着,情绪越发的激动。
“跳楼,面目全非,摔成肉泥,死的更难看。”
南景陌的面色不改半分,依旧绅士儒雅,却轻扬嘴角,从大衣口袋拿出一把小刀,扔了过去。
“不如……试试这个。”
他边说着,边用自己的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南倾画。
南倾画眸中的戾气卸下,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南景陌,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欠你一句道歉。”
下一秒,鲜血飞溅,周围的白雪染成刺目的红。
南倾画躺在雪地上,望着雪花飞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黑色伞上的大雪越来越多,他就这样睥睨着她慢慢断气。
“是你自己要死的,我南景陌做的也够了,记得收尸。”
南景陌对着身后的保镖说了一声,扔了伞便下了楼。
场景一转,
又从医院顶楼到了黑暗的环境,她伸手不见五指,很是害怕的喊了一声,
“阿陌,救我,我怕。”
“阿陌?你可真恶心,居然占用了我的身体,和那个小野种谈起了恋爱,他是一条狗,怎么配碰我一下。”
嘲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就是看不到人。
女孩又问,“你到底是谁?”
“是谁,你说我是谁,你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久,也该还给我了。”
\不要,求求你了,我还不想离开他。\u0027\
一眨眼,黑暗的环境又成了雪白一片,
她抬眸望去,是银兰湾的后花园,南景陌的别墅。
而他就站在雪中,看着天空色彩斑斓的烟花,缓缓拿起了那把银色的小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彭”一声,伴随着除夕夜的爆竹声响彻天空。
“不要,阿陌。”
南倾画猛的睁开了眼,冷汗涔涔,仿佛那一枪打在她的胸口上。
抬眸看了一眼,视野逐渐清晰,眼前还是那一白一红的婚纱和秀禾服。
她缓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四点鈡了。
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她写的小说结局,只是太过于真实,她有被震撼到。
等等,梦中那段黑暗里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那道声音再说,“你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久,也该还给我了。”
是原主的声音?
南倾画内心很慌,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望着窗外的天色,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
八点太漫长了,她好怕自己等不到。
便直接脱下睡衣,穿上了那套秀禾服,
简单的给自己扎了 丸子头,将那顶小巧精致的凤冠给戴了上去,在两侧插上了步摇发簪。
接着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抹上了应景的大红色口红。
一切穿戴完毕,她下了楼,幸亏客厅黑暗一片,兰姨应该是睡着了。
她手上拿了一个盒子,放在了兰姨的卧房门口。
便开着车去往银兰湾。
银兰湾,她来过的次数不多,压根不知道密码,
试了下南景陌的生日不对,又试着输入了原主南小姐的生日,
结果,门真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