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接住她的小拳头,包在掌心,感觉她跟自己的每一丝互动都弥足珍贵,若不是要酬谢她的室友,他早就拽着她跑开了。
要怎么道歉都行,下跪也可以,只要不生气。
他温和的笑,“我也很纳闷,你竟然妻妾成群这么受欢迎。”
“干嘛?不许啊。”
“许,这样的后宫你来一打我都没意见。”
“猥琐!\
“欸,我说你,又不是说我。”
“哼!你就是讨厌!”
话里还带着怨气,但是能说出来总比堵在心里强。
很多时候,能说出来的委屈便不算委屈。
冰雪会很快融化吧……
易深垂眸,笑意流淌。
一群人集合,明星路演一般,璀璨夺目的往校外方向移动。
易深被围在中间,众星捧月般迎接着旁人的注目。
易念也在不断的被人招呼,“老公,出去啊?”
易深看着他妹,“你可以啊,这么多人认识你。”
丫头叹了声气,“每天都要去食堂吃饭,不认识也认识了。”
不是传奇胜似传奇,老公的魅力每每在食堂达到顶峰。美色使然,男孩倾慕,女孩追捧,尤其那些失恋的女孩,都想要靠一靠她的肩膀,满足下自己精神世界里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一行人去了学校后面的炸鸡店,六个人叫了七个桶,真的是吃全家。
老板炸鸡炸的乐哈哈,俊男美女多养眼,给小店带来了一波人气,当即每人赠送一杯巧克力圣代。
“吃不了这么多,我们又不是猪。”小丫头提醒他。
“吃不了兜着走。”心里高兴,必须消费,即便平时并不爱吃这些煎炸之物。
他的胃早在幼年被易家的规矩养刁了,这个不卫生,那个不健康,尤其是学了医,了解了更多事物的本质之后,离那些东西愈发遥远了。然而他遇到的是一个不讲规矩,任性胡吃的她,那么入乡随俗只能是必然。
“那买六桶就行了呀。”丫头一边挖着冰激凌一边说道。
“你不是说还有个同学去打羽毛球了没来吗?给她带一份。”易深说罢皱了皱眉,盯着她手里已快见底的圣代,“你能吃那么多吗?”
“啊?”小丫头抬眼又垂眸,秒懂,讪讪的笑,“天热,没事。”
原来他还记得……
“哥哥真好,不仅请我们吃炸鸡,还让我们无限续杯!”易深再要开口,姑娘们拿着一堆饮料过来,白的黑的红的绿的,七个颜色不带重的。
众人坐下来,因为他的盛情一致鼓掌,喧嚣的环境里那句滚在舌尖上的话黯然退场。
丫头抓住了时机,不但躲过了他的规劝,还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数落一句,“糖衣炮弹!”
只要她肯张嘴,动手,说明一切都有余地。
易深微微一笑,“你们开心就好。”
当他对着桌上的付款码扫描的时候王欣然又发现了新大陆,“哥哥,你的手真好看!”
走了几百米的路,这些人从一开始的“易深哥哥”直接转换成了“哥哥”,叫的比易念还顺溜和亲热。
易深不以为意的输着数字,“每个人的手不都一样吗?”
这话当然虚伪,小丫头的手就跟别人不一样,羊脂白玉,春葱一般,像是件艺术品。
“美而不自知啊,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手叫男主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哇,看一眼都能沦陷啊。”方唯看他淡定的敲着屏幕,双眼迷离,已经沦陷。
不同于王欣然,她是个手控。
“哥哥,我能跟你握个手吗?”陈思嘉看大家说的热闹,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哥哥,我也要!我也要握手!”方唯后悔刚才没把脑子带上,迟了迟了。
“我也要!我也要!”另外两位姑娘赶紧补票。
易念呆了,“欸,你们能不能矜持一点啊,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这么……”
矜持……你也会说这句?你当初可没半点矜持,什么话都往外掏啊。
易深看着她一本正经劝诫众人的样子,委实想笑。
姑娘们人间清醒。
“矜持干什么?矜持连汤都喝不上!”
“对啊,我们不要矜持,要务实!”
四只手齐刷刷的伸出来,搞得要结盟一样。
易深看着闹腾的她们,淡淡的笑,“我的手解剖过尸体,你们确定要碰吗?”
“啊?”
彼此巡视了一圈,脸上有点僵了。
“你是法医吗,哥哥?”方唯问。
“法医秦明很帅欸,哥哥,你比他还帅!”李蕊蕊说。
“我不是法医,我是个外科医生,在这之前我解剖过很多尸体,摸过数不清的器官,比如肝脏啊,肺叶啊,大肠小肠啊……”易深压低了声音,试图将她们吓退。
“那更好了,我们就喜欢你这双救死扶伤的手。”王欣然执着依然,把自己的手更进一步的送到他面前。
其他人受了鼓舞,“对!救死扶伤,无上光荣!”
于是一只只不甘示弱的手,争先恐后的挤上来,都想与他“肌肤相亲”,亲密接触。
本来只是握手,这一纠缠都成了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