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说道:“告诉她子虚乌有,我们后续会追究法律责任。”
“好。”
一会小丫头过来找他,“哥,王欣然要气炸了,说怎么还有这种无良的媒体,恶俗的新闻,她说她认识人,一会就帮我们撤下来。”
要撤早就撤了,易深可以让易氏的法务去办,但他觉得人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发出来必然有其目的,他准备以静制动,关注局势发展。
“你让她观望即可,不需要撤。”
发的人都不着急,他更不着急。许氏在那个地方,跑不掉。
“啊?”
“没事,你就这么说。”
“哦。”小丫头虽然不明白,但看他笃定的样子,又跑去沙发那打电话。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易深那是单位同事和高中同学,小丫头则全是现在的大学同学,有同班的也有关心爱护她的师兄师姐。连着接了几个之后两人都嫌烦了,直接在各自的聊天群里发出若干信息:关于易氏与许氏的联姻新闻纯属造谣,勿信!
可是八卦的人太过热情,还是不断有人来问,再加上父亲,二叔和奶奶的电话依旧联系不上,两人干脆关了手机,两耳不闻窗外事,静静的享受这个假日原有的美好时光。
窝在沙发里,易深开始读书,温润有质感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流淌。小丫头则躺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划过他的鼻梁,眉骨。
“哥,你真好看。”这是她一下午说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你也好看。”易深点她鼻子,柔柔回她。
傍晚,出门之前,易深换了件烟灰色高领毛衣,外面配上同色长款呢子大衣,一举一动,颇有些英伦男士的风采。
当然,这件毛衣还是来自于小丫头的友情赞助。原来那件被她揉的全是眼泪,他的衣橱里又缺乏这种材质,所以只能继续申请援助了。
她帮他整理着衣服,看到脖子上的咬痕依然醒目,用手摸了摸,很是心疼,“哥,要擦药吗?可能会好的快点。”
“不用。”他握住她的手,含笑凝望,一瞬间有种男人即将出门,女人细心打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温暖,安心。
“对不起哦。”还未等他说出动情的话,她已经柔柔的送上歉意。
“没事。”他摸摸她,“别老是道歉,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客套,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
她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给他看。
“嗯,就这样。”
“哥,要是我哪天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她突然来了一句。
他想也未想,“当然。”
“拉钩!”
他摇着头笑,敲她的脑袋,“你个小坏蛋,老实交代,有什么预谋?”
她撒娇,“不是预谋,是未雨绸缪,我怕我犯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怕你气我恼我再也不理我。”
“不会。”
真的?
真的。”易深主动伸出小拇指。
小丫头欣然勾上,“好了,契约完成。”
易深微微挑眉,契约……
事后他问二叔要了她的治疗医生聂楠的电话,两人在咖啡厅里见了一面。
聂医生很年轻,一点都不像她履历上显示的年龄,是个知性优雅的女人。
她告诉他过去的很多事小丫头都不记得了,要么就是选择逃避,刻意遗忘,要么就是药物作用,记忆力减退。
但是她还记得当初他说过的那些话,只要是两个人的过往,所有细节,她几乎一字不落。
“哥,你发什么呆啊?小丫头在唤她。
“啊?你说什么?
她笑,“我刚才在说你穿我的毛衣真合适。”
就是短了短,贴身了点。但是他没说出来,可以共享她的东西,他很喜欢。
“礼尚往来,下次你要穿我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不行,你的衣服好大,又大又长,我要是穿了就变成裙子了。”
“夸张!说到裙子,时间不早了,阿哲还让我们早点去呢,快,快去换上你的裙子。”他冲着衣帽间努了努嘴。
“嗯。”
小丫头走进隔间,找出最近他才给她买的冬季礼服,一条樱粉色的金丝绒长款连衣裙。
回国后,易深从未看过她穿裙子。其实别说裙子了,一件女性特征的衣服都没有,全是男女皆可的T恤或者帽衫。
所以当这条挂在橱窗里的修身连衣裙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第一感觉就是很合适小丫头,无论颜色,款式,还是尺码。
对于她的身材,他似乎长了一双透视眼,凭着视觉和触感就知道大概应该匹配什么码数,什么材质,款式和色调。这是他对她的天生敏感还是无师自通,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很快,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他面前,用手撩起裙摆一角,“哥,我这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