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说:“我帮他的多。”
“人家帮你也不少。你一上澳门,就是几千万,都是谁给你的呀?以后可不要和哥们这么说话,一个尹立豪,一个金立,要能处,就好好往前处,把度掌握好。”
7
杜成对圈子里的公子们的表现深恶痛绝,更对跟了自己十多的兄弟极度失望。加代却能理解的选择。杜成为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加代对杜成说:“你毕竟是大哥,你动不动就跟人提,我对你多好,我对你帮助多大......时间一长,人家跟你在一起很累,很心累,知道吗?无法面对你,见到你都不好意思。你没发现你现在找金立和尹立豪,他们都不怎么爱来了吗?为人哪能这样呢?你讲义气,是真讲义气,但是嘴巴上要有度。”
杜成说:“我就是憋气,你知道吗?我发现我杜成交了一圈哥们儿,到最后,一个实心实意帮我的人都没有。金立和尹立豪跟我十来年了,我不是说我帮他多与少,就这件事,让我寒心了。”
“这话说给谁听呢?是给我听的呀?半夜三更把我叫来,一开口就告诉我说,你没有真心朋友,这不是给我听的吗?”
“我没说你,我也没让你去。我让金立去,他不去。”
加代没说话,拿起电话,开始拨号了。杜成一看,“你干什么呀?”
“打电话呗,我干什么!”
杜成问:“这大晚上的,找谁呀?”
加代没有回答杜成的问话。电话接通了,加代说:“耀东啊。”
“哥。”
“你给左帅他们打电话,把丁健、郭帅、孟军,包括肖厚明他们都给我叫上,现在来广州。我让王瑞到路口接你们。把家伙都带上。好嘞好嘞好嘞。”
杜成一看。“不是,哥,你这......”
加代说:“你不喊我一声哥吗?你不说你是我兄弟吗?我帮你打他呗。”
“不是,哥,我不是那意思。”
“你什么意思?”
“不是,哥,你......”
加代一摆手。“你先听我说,没必要去考虑那些所谓的后果。都是人,欺负杜成肯定不行。操,打他能怎么样?你是我兄弟吗?”
杜成感激涕零,“哥,有时候你做得真是让人感到温暖。哪怕你不帮我打他,今天你来能说这话,我心里都感到温暖。哪怕你是在骗我。”
加代说:“我真不是骗你。我弟弟受委屈了,那就揍他呗。你哥别的能耐没有,没有背景,家里父母也不是大人物,你哥只有一点兄弟,好打好闹的。那我兄弟被人欺负了,那你哥这点本事就用上呗。打他就完了。一会儿你不用去,你告我是谁就行了,你哥去。MD,你哥就一个脑袋,死就死了,还能怎么的?给你解气。”
杜成哭着笑了,“你净说气话,你净说气话。我能让你死呀?”
“怂样,别哭了,洗洗脸去,把衣服穿上。你能不去呀?你不去,我都不认识谁是谁。你跟我溜达一圈,你不用下车,你告诉我是谁就行了。我去把他的买卖砸了。谁他妈打你一嘴巴子,我过去还他十个。出事,我们俩一起担着。你要怕受委屈的话,哥就一个人担着,叫了一声哥,白叫的啊?”
杜成哭得更厉害了。加代一摆手,“滚,洗脸去。”杜成去洗脸了。
凌晨四点,在深圳的兄弟到了酒店。来得人不多,也就三十来人。进入房间,打了招呼以后,加代说:“这事别往个传,一会儿我们去韶关一趟,下车之后直接开火放响子打,打完就走,以后这事就不提了。成弟,那个是你找他,还是我陪你去?”
“哥,我听你的。”
“你要是听我的话,那你跟我走吧。把徐老五也叫上。走!”
杜成把徐老五也叫了出来。徐老五一看加代来了,欠身叫道:“代哥。”
“五兄弟。”加代和徐老五握了握手。
徐老五问:“哥,你这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去?”
加代说:“干什么去,我们不得听成哥指示吗?”
徐老五懵逼了,“成哥,干什么去?”
杜成说:“干什么去?砸他物流,砸他的公司去!”
“不是,代哥......”
加代说:“老五啊,你是不了解我和杜成什么关系啊。我俩是生死的兄弟,能称上生死兄弟,这四个字什么概念呢?就是我兄弟死,我都陪着。我为我兄弟去死都可以。这叫生死兄弟。谁他妈欺负成弟都不行。出发!”
杜成心里是五味乏陈。徐老五听了以后,敬佩加代,更佩服杜成。车队往韶关去了。
金昔插播一段。为什么加代能平稳落地?零九年之后,勇哥告诉加代可别瞎闹了,该收就收,该扔就扔。加代听了勇哥的话,分家了。加代后来跟杜成的关系绝对到位。杜成经常跟加代说:“没有,勇哥罩不了你,我罩着你。”
加代的义不仅仅是仁义,更有义气。给哥们朋友的感觉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加代属于性情中人。有时候,那股劲一上来,是不计后果的。这也是加代能有那么多真心实意的兄弟,能混得那么大的原因。
如果一个人平时满嘴仁义道德,遇到事的时候,比谁考虑得都多,比谁都冷静,就不可能交到真心实意的朋友。人心隔肚皮,事上见人心。性情中人才能结交性情之人。
8
天刚蒙蒙亮,车队到了赵松波的物流公司。徐老五看到自己物流公司的车在院子停着。杜成问:“哥,能不能把车抢回去?”
加代说:“抢回去呗,有什么不能抢的?耀东,安排......操,人不够啊。这样吧,会开车的,一会儿把货车抢走。”
“行,哥。”
车往门口一停,加代说:“把门打开!”
左帅下去摇了摇,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陈耀东的兄弟陆风鸣翻过围墙,挥起消防斧咔嚓一下把大铁门的锁砸开,大铁门被推开了。屋里有人听到声音了,喊道:“喂,谁呀?”
加代一挥手,“打!”
一时间,物流公司的院子里十一连子响声大作,打砸声一片。
住在寝室的二伙人,一帮以冷三、小朝为首的山东人和另一帮以赵松波为首的人,在十一连子的压制下,根本出不了门。
左帅喊道:“都他妈听好了,深圳福田左帅到了,有不怕死的出来!有种的出来!”
加代一听,“这他妈左帅还报号了,这他妈一天的!”
杜成问:“哥,没事吧?”
“没事,没事,报就报了吧,让他知道是我打的也好。”
里面的冷三一听,“刚才是谁报号?”
“深圳福田左帅,特别牛逼。”
起初冷三没能确定,等旁边有人再次说出来后,冷三从墙上挂着的挎包里把炮拿了出来,“小朝,我们是从小的哥们,包括我们山东来的十几个哥们,我们都不要打。来的这帮人我认识,加代,我哥,我亲哥来了。”
小朝一听,“谁?加代来了?”
“左帅是我哥的兄弟。你们谁也不要动手。我们肯定打不过人家。我喊一嗓子,帅子,帅子!”
左帅一听,“NMD,这时候知道害怕了?”
“不是,我不是知道害怕了。我是冷三。帅哥,我是冷三。”
左帅愣了一下。郭帅喊道:“三哥呀?”
“哎哎,郭帅,我是冷三,别打,别打,别打啊。”
孟军一回头,“哥,冷三在里面呢。”
“谁?冷三?”加代一摆手,“三儿!”
“哎,哥!”
加代赶紧说:“别打,别打!你在哪儿呢?快出来。”
“别打别打别打啊,我出来。”冷三带着小朝等一帮山东的哥们出来了。
加代一看,“冷三,你......”
“哎哟,哥,你过来干什么?”
加代说:“我过来砸场子呀。徐老五是我哥们。杜成,成哥也来了。”
“噢噢噢。”冷三看到了杜成,“成哥!”
“哎呀,三哥!”
冷三介绍说:“这是我兄弟,小朝。”
“代哥,你好。”
“你好,兄弟。”
小朝说:“我和冷三是哥们儿。他跟我提过你,你听过你的大名。”小朝身后有四五个人都说听过代哥的名字,而且都听说过代哥跟姜伟早打仗的事。
和小朝一帮人打过招呼后,加代说:“三儿,我要打姓赵的。他跟你关系怎么样?”
冷三和小朝相互看了看。小朝说:“哥,非打不哥吗?”
冷三说:“小朝啊。”
“哎。”
“你要是给三哥面子,你上车走,就当不知道。我代哥来了,今天我得帮我哥打架。你们要是怕得罪人的话,你们就全走,都离开。我哥来,我肯定没话说。如果你们要是帮老赵打我哥,我的炮管子......”冷三一下子把炮管子顶在了小朝的太阳穴处。
“哎,三哥,不用,不用。三哥,你拿下去,你这是干什么呀?”
冷三说:“小朝,我十路口会拐弯。如果你帮老赵,我打死你。” “不是,三哥,你拿下去。”
冷三把炮管子放下了。小朝说:“我们不管了,我们山东的出去。”小朝领着山东的一伙走出了院子。
另外一个寝室,陈耀东、丁健等人已经放倒了十多个。冷三夹着炮问:“哥,还要干谁?”
加代一摆手,“过去看看。”徐老五从车上跳了下来,准备看看车上的货少不少,一下看到了冷三,吓得叫了起来。冷三把炮一下子对着了徐老五,“NMD,命挺硬啊.......”
“哎......”加代把冷三的炮管子拍下了,“这是我兄弟。”
“噢,那不好意思了。五哥,之前你也没提呀。你要是提的话,我就不打你了。”徐老五握着冷三的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陈耀东把赵松波堵在房间里了。陈耀东喊话:“姓赵的,我不管你屋里还有多少人,你自己出来,你别连累你这帮弟兄。所有赵松波手下的兄弟,你们,我一个不打。我姓陈,我叫陈耀东,深圳宝安区的。我就找你姓赵的,你屋里的兄弟往出走,我一个不打。我数十个数,姓赵的,你要是不出来,我回车上拿微冲去,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松岗四霸也相继报号了,肖厚明,单眼才,排骨成,肖强......
赵松波喊话:“耀东兄弟,我听说过你,你大哥加代,我也听说过。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出来说,快点!再不出来,我扔小香瓜了。”
“别扔,别扔,我出来。”赵松波的前脚刚迈出门,丁健哐地就是一响子。赵松波的一条腿折了,左帅和冷三把家伙对准了门口。肖厚明和肖强两人把赵松波出来。
加代走了过来,“你叫赵松波呀?认不认识我?我是深圳的加代。”
赵松波痛苦地说:“知道。”
加代说:“知道的话,我就不难为你了。徐老五的十五辆车的车钥匙呢?我要开车。我提醒你一声,你回去给你大哥交个差。谁也不可以得罪杜成。这话是我说的。你嘴挺硬的,今天废你两条腿。”
陈耀东一听,上去哐地一响子。赵松波的另一条腿没了。
加代看着冷三一,“你跟我走吧。” “行,我跟你走。”
加代一挥手,”走!“
加代带着兄弟们,把徐老五的十五辆物流车开跑了。
9
加代带着兄弟们从韶关直接跑回了深圳。此时的徐老五真正见识了加代在南方的实力,绝对的头子,牛逼爆炸了。以前徐老五见到加代,只是嘴上不停地叫着代哥,代哥。现在是只要加代说话中有一个五字,徐老五都会神经质地答应一声。
赵松波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立即开始了抢救。等到中午的时候,赵松波苏醒了,打电话告诉了刚哥。刚哥头发都竖了起来,“波子,你先养伤吧,过一天我去医院看你。”
“哥,我受伤是小事,我们的买卖......”
“好了,你先挂了吧。”
刚哥把电话打给了杜成。“杜成啊,我是你刚哥。”
“刚哥啊,怎么了?”
“玩大了,我就是提醒一声,玩大了。”
“是吗?刚刚开始啊。”
刚哥说:“意思可以掰掰手腕,斗斗法了呗?我看你兄弟金立在广州的买卖不用开了。加代,不是深圳的吗?我让他们全部消失。杜成,就因为你这一件事,凡是跟你好的,我一个一个收拾。你别着急,走着瞧!我收拾不了你,你看我怎么掐你这帮兄弟的。游戏从今天开始!”
杜成一听,“你说我怕你这个吗?杜成,你不用怕我,我让你知道后悔就可以了。”
刚哥的话,加代在边上听得一清楚。杜成转过身,“哥,你看怎么办?”
加代把杜成往跟前一拉,“光砸他买卖没意思。我们去打他,你敢吗?”
杜成一听,“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是打完之后,你怎么办?”
加代说:“我怕那个?如果我怕那个,我都不会砸他的买卖。”
“哥,你胆子太大了。那怎么说。去吗?”
加代说:“把徐老五带上,让他也动手。只要他动手,他就跟你绑在一起了。以后他就对你言听计从了。”
“行。”
加代说:“我把郭帅带上,其他人不带。丁健我都不能带。就我们四个人去,进门就一顿拳脚,打完就走。”
“那这事怎么解决呢?”
“再说呗。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有贵哥呢。实在不行,让贵哥出面。”
“行,哥。我忘还有贵哥。”
加代把郭帅叫了过来,杜成把徐老五叫了过来。加代说:“成哥,你说话吧。”
杜成一摆手,“上广州。”
往车上一坐,徐老五问:“干什么去啊?”加代和杜成没告诉徐老五去干什么。杜成在路上两个电话了解到刚哥的位置以及身边的人员状况。加代点了点头,说:“帅子,一会进门拳脚......”
郭帅说:“哥,明白了。谁呀?”
“一会儿我告诉你是谁。”
徐老五一听,“我现在总算听明白了,这是干仗去啊。打谁呀?”杜成没有说话。
车停在了会馆楼下。四个人上楼了。来到二楼,杜成的线人手一指包厢门。杜成一点头,线人下楼走了。
加代指一指,郭帅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到包厢门口,郭帅把门一推开,包厢里一女七男,其中两个是保镖。“找谁的?”
郭帅迅雷不及掩耳三拳两脚把保镖把背过气了。郭帅往包厢里进。刚哥一看,“你他妈是谁呀?”杜成背着手跟着郭帅走进了包厢,“你他妈还认识我吗?”
“杜成,你什么意思?”
杜成说:“帅子,交给你了。”
徐老五也跟着进来了,“我看看打谁,我看看打谁。”等看到刚哥时,徐老五傻眼了,转身想往外跑。杜成一把薅住了徐老五的肩膀,“哎,你要干什么?”
“成哥,这是干什么呀?”
“我干什么?你想走啊?”
徐老五都吓哭了。杜成说:“你他妈要是走,我打死你。”
郭帅直到刚哥跟前,“你好!”
“老弟,我这......”
郭帅迎面一记直拳,打在了刚哥的鼻梁上。刚哥手捂着鼻梁,倒在了椅子上。另个四个公子,“成哥......”
三个人把四个公子打得鼻青脸肿。徐老五仿佛是末日来临了。加代给了杜成一个眼神。杜成一挥手,对徐老五说:“你给我打他去!”
“不是......”
“徐老五,今天你不打他,我就打你!”......
徐老五上去给了刚哥三拳。
加代来到刚哥跟前,“兄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任,我叫任天富。杜成是我的兄弟。你今天挨打了,我让你知道原因。谁欺负我的兄弟,我就打他。这是第一回,我让你长个记性。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再有下一回,把你胳膊腿卸了。记没记住?”
刚哥瞪着加代,加代甩手一巴掌,“你他妈再瞪眼睛。”刚哥低下了头。加代说:“给成哥道歉!”
“哥们儿,能让说句话吗?”
“你想没想过后果?”
加代笑了笑,“能有什么样的后果?成弟?”杜成呵呵冷笑了几声。加代说:“进门之前,我就想好了。今天打你一拳,你就会照死收拾我。我打你十拳,你也是一样。我不把你打死,结果是一样的。当然,把你打死了,结果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不会把你打死,我可以让你多受一点罪。快点,给成哥道歉。”
“不是......”
加代又给了两拳。刚哥说:“成哥,我错了。”
加代问:“还有谁要过瘾的,快点!”杜成上去,朝着下巴来了一记勾拳。
加代说:“行了,我们也是为了出出气,省得你整天装B,一会我要收拾这个,一会儿要收拾那个的。”
一看加代、杜成和郭帅出去了,徐老五上去给了刚哥一拳,转身跑出了包厢。
来到楼下,一上车,郭帅一腿油门,往深圳去了。加代说:“成弟,你打电话给志哥,我电话给贵哥。”
“行!”两人分别开始打电话了。
10
这种段位的事,肯定不能讲理了。如果讲理,扣车肯定是不对的。也许有朋友说扣车后报阿sir。试问一下,有用吗?这件事,理与法都行不通,怎么办?
杜成打电话把事情跟大志一说。大志听完,气得大声骂道:“杜成,你他妈......”
杜成说:“志哥,其他话不说。现在需要做的不是你来骂我。如果想骂我,有的是时间。现在赶紧过来给我摆事。”
“我他妈告诉你,我只能试试。”
“试试就试试。不管怎么说,你出个面。你快点吧。”杜成挂了电话。
贵哥一听电话,“代弟呀,你这不是故意的吗?你这不让我为难吗?”
“哥,事情已经到这种程度,你说怎么办?这事不能说不办吧?”
“我想办法吧。操,怎么办!”
加代说:“哥,那你尽快。我在深圳等你消息。”
加代和杜成打完刚哥以后,解气了,跑回深圳了。大志和贵哥没有办法,兄弟打电话说出事了,当哥的必须要管的。
贵哥把电话打给了刚哥,“喂,刚啊,我是你贵哥。”
“贵哥。”
“你在哪儿呢?”
“别提了,我他妈上医院来了。”
“怎么的,挺严重啊?”
刚哥一听,“什么意思?贵哥,听这意思,你知道这事了啊?”
“你别在,在医院等我吧,我过去看你去。”
“你来吧。”刚哥挂了电话。
大志接着把电话打了过来。刚哥一接电话,“喂。”
“刚弟啊。”
“什么他妈刚弟啊?大志,你有事啊?”
“这小子,你他妈,我看看你去。”
“杜成让你来的,是吧?”
“你说你这一天,你们年轻人啊,哎,脾气都不好,就好闹点别扭。哎呀,打个仗,吵个架,有什么必要?多大的事呢?”
刚哥本来说话已经不客气了,现在吼了起来,“大志,你他妈我告诉你,你来也白来,一点面子不会给你,知不知道?”
“我说你看你跟我......”
“怎么了,你买卖还想不想干了?我他妈把你广州的买卖全查封了。”
“老弟,你看哥也是好心......”
“你什么好心?等我过两天好一点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的买卖。我让你帮杜成。”
大志一听,“哎呀,我收拾杜成去吧,我不找你了。”
杜成一接电话,“志哥。”
“你他妈在哪呢?”
“你跟我叫什么呀?”
大志说:“哪有你这么办事的?我不打电话什么事没有。我因为帮你出头,人家现在要收拾我买卖了”
杜成一听,“你什么意思?我的事你不管了?”
大志说:“你是不是回深圳了?我找你去。”大志从福建往深圳来了。
大志到了深圳,来到了忠盛表行。加代一摆手,“来,志哥。”
大志手一指,“加代,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杜成这事肯定你策划的。”
“不是我策划的。”
“你还和我犟嘴,还能不是你策划的?”
加代说:“不是我策划的。是我带杜成去打的。”
“加代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杜成跟你不一样,你替杜成考虑考虑不行吗?小成啊。”
“怎么了,志哥?”
“你俩能听我说句话吗?”
“什么意思?”
“代弟,不是志哥捉弄你,这事肯定是谁也摆不了了。志哥摆不了,小成更没用,所以说代弟,你能不能把这事揽过去?”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大志说:“我说你把这事揽过去,就说跟杜成一点关系没有,回头你找你勇哥,你跟你大哥,勇哥一说,让勇哥帮你办,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省得他收拾我的买的,还要掐杜成。他是掐不了杜成,但是我的买卖不行啊。你就揽过去吧。”
杜成一听,“志哥,你真他妈怂,还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代哥帮我出头,调过头来,你来摘关系?”
“不是摘关系,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好话。你是不是找你贵哥了?”
加代说:“找了。”
大志一摆手,“白费劲。我告诉你白费。你别看贵哥和他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人家一点不买账。贵哥去了,他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杜成说:“志哥,那代哥帮我出头,这事我就不管了?”
“不是你不管,是我在给你们出主意。这事谁也摆不了。你俩把人家买卖砸了也就算了,你打人家干什么呀?给了他几个嘴巴子。我听说还有一个姓徐的。哪一个姓徐的?”
徐老五说:“我是姓徐的。”
大志反手就是一个嘴巴,“你他妈算鸡毛呀,你打人家?”你他妈临走还扇了一个嘴巴,大志又给了徐老五个嘴巴。徐老五一句话没敢说。杜成一看,“哎,拉倒吧。”
杜成说:“这样吧,这事与其他人无关。哥,与你也无关。我他妈揽过来,大不了我就回海南待一段时间。”
大志手一指,“你走了,你代哥怎么办?我的买卖怎么办?”
杜成说:“那你说怎么办啊?”
大志说:“要以我的意思就是,代弟,你揽过去吧。你看你跟杜成这么好......”
医院里,贵哥好话说了一大堆。刚哥说:“贵哥,你回去吧。我俩处我俩的。这件事儿不是说不给面子,你尽量不要参与。贵哥,你要是不参与,我俩还是朋友。你要是参与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是说因为你家老爷子马上要怎么地了,我就说这话。贵哥,你看把我打面这样了。”
“也没伤到哪。”
“还要伤到哪呀?我还要怎么伤啊?贵哥,你走吧。你看这事我怎么摆弄他吧。我已经通知我哥了,我哥现在从北京往这边赶呢。”
贵哥一听,“你找你哥干什么呢?我们谈谈呗。”
“我已经告诉过我哥了。哎,你等我哥来,你看我哥怎么收拾他们吧。”
11
刚哥的大哥是杰哥。杰哥和勇哥关系好,加代杜成和勇哥关系也好。如果这件事让勇哥来处理,勇哥必然要分出远近,这一点会让勇哥为难。医院里,贵哥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听说刚哥已经告诉大哥了,贵哥说:“你这一天,你真的,刚弟,我们这么大的岁数了,有事我们就自己解决呗。”刚哥一摆手,“我们别谈谈了,等我哥晚上来再说。我也跟我哥说完这事了,让我哥解决。我就不信了,你杜成他妈这个那个的。”
贵哥说:“杜成不认识那谁吗?”
“谁呀?”
“杜成不是认识勇哥吗?不是跟勇哥好吗?”
“你等我哥回来的,操,我哥跟勇哥也不差什么。你走吧,贵哥。”
贵哥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医院。回家之后,贵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弟弟,这事儿我真摆不了。兄弟,这个......”
“好了,哥,不说了,明白了。”加代挂了电话。
大志说:“你看到没?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你贵哥肯定不行。说的你们不听,那你们就考虑吧,反正这事我是没有办法了。”
一筹莫展之际,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加代说:“我接个电话。”
大志说:“你这时候还接什么电话呀?想想办法啊。”
“我他妈接电话,我想什么办法。我去门口”
来到门外,加代一接电话,“杰哥。”
“老弟啊,头一次麻烦你。方不方便说话?”
“你说吧。”
杰哥说:“你帮我在广东抓个人。”
加代问:“谁呀?”
“有一个姓任的,叫任天富。我知道你在深圳呢。你哥跟我说了,说你在深圳很厉害,包括在广东,人脉挺广。一定帮哥把那小子抓了,叫任天富。”
“啊?哥,抓谁?”
“任天富。想想办法,把你的兄弟、手下的老弟都调动起来,帮我抓他。抓到往死打,打完之后给我送到广州。我在广州等你。老弟,帮哥一个忙,行不行?”“行行行,没问题。哥,你看我真要把这人抓住的话,我送哪去?”
“你要来的话,你先给我打个电话,然后我们见一面。”
加代说:“我好像听说这个事儿了。”
“这事你知道吗?就是我弟弟这事。”
“我知道了,我听说了。是不是还有杜成一个?”
杰哥说:“杜成那边。不用你管,杜成这边我收拾他。”
“噢,还有一个大志。”
“大志,你就不用管了。你看我怎么掐他吧,他的买卖全在我手里握着呢。大志有好几个买卖跟我是合伙的,我到时候全给他掐了。”
“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说,老弟。”
加代说:“我把杜成和大志先给你弄过去。”
杰哥一听,“你能把他俩给弄过来?”
加代说:“我知道他俩在哪,我帮你把他俩弄过去。因为我一个好哥们跟他们特别好。我先帮你把他俩约到广州去,你先跟他们谈,我帮你找任天富。”
“行,那也行。”
“好嘞,就这样。”加代挂了电话。
杰哥到医院看望弟弟小刚。小刚说:“哥,抓住任天富,给我往死打。”
“你放心吧,老弟,我已经找到硬人了。在广东、深圳特别牛逼,纯大社会。”
“谁呀?”
杰哥说:“加代。”
刚哥说:“有机会介绍我认识认识。”
“有机会我帮你引荐。你跟那哥们好好处,这小子特别讲究。”
“行行行行,哥,那我听你的。”
加代进来了,“志哥,杜成。”
“哎,怎么说?”
“上广州啊?”
“上广州?干什么去?”
加代说:“这事我来摆。”
杜成一听,“哥,你这......”
加代一摆手,“你别管。志哥,你敢不敢去?”
大志问:“你找谁了?”
加代说:“你管我找谁干什么?这事我来摆就是了。我带你们去,我把这事摆了。勇哥我都不找。就我们几个人去。我要是摆不了这事,你俩收拾我,行不行?”杜成说:“哥,你可别较劲啊。我跟志哥再不行,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但是他真能收拾你。”
“我要怕这个,我就不过去了。我有办法,你俩跟我走。”
大志说:“你是不是找你贵哥了?”
“你管我找谁干什么呢?我都不找任何人,我自己去就行,你信吗?”
大志说:“我真就不信了。”
“那你跟我走。到时候你看看。”
“嘿,操,走呗,我看你找谁,走吧。”
徐老五听傻了,“我就不去了吧?”
手一指,“你要去的。”
杜成说:“你他妈能不去吗?你他妈一起打的,你能不去吗?”
四个人,一个兄弟都没带往广州去了。
晚上八点到了广州,代哥把电话打给了杰哥,“哥,我到了,到哪找你?”
“你来白云会馆找我,我在这等着你。”
“行,那好嘞,哥。”
杰哥四平八稳地坐在楼上包厢里,身边有阿sir,而且还有十七八个重量级人物,其中有一个是广东衙门的副经理。加代把门一推,一摆手,“哥。”
“哎呀,老弟。”
加代手往后一指,“哥,都过来了。”
“啊啊啊,行。”
杰哥往加代身后一看。杜成麻了,“杰哥是吧?”
“你是杜成吧?”
“你好,杰哥。”
大志把手一伸,“哎呀,兄弟。”
杰哥把手背在了身后,“你是大志吧?来,你坐着。”
大志坐下了。杰哥刚想说话,看到了后面的老五,“这小子是谁呀?”
徐老五不敢答话,“成哥,介绍一下我呀。”
杰哥问:“谁呀?”
杜成说:“哦,徐老五。”
“徐老五是干什么的?”
徐老五还是不敢说话,“成哥......”
杜成手一招,“坐我身边来吧。是我一个老弟。”
杰哥手一指,“坐吧。”
杰哥把重量级人物一个个介绍了一遍。加代说:“哥,你看......”
杰哥一摆手,“老弟,你先别吱声,先听我说两句话。”
“行。”
杰哥说:“杜成啊,我一会儿说你,我知道你的性格。”
杜成嗤了一声。杰哥说:“你不用笑。大志啊。”
“噢,兄弟。”
杰哥说:“兄弟不是你叫的。说实话,我弟弟跟你关系不错,也帮你不少忙。我没想到你能来帮杜成。如果我掐你,感情就没有了,我俩也别伤和气。从今天开始,不是朋友了。一个月之内,你把在广东的买卖撤走。一个月以后,我看到一个收拾一个。我的话就在这摆着。”
大志一听,“不是,兄弟,这个......”
杰哥一摆手,“你不用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叫你跟我们不好,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在这里你试试。”
杰哥转脸说:“杜成,你说说你怎么解决吧?”
“我......我怎么解决?我解决什么呀?如果讲理的话,是你弟弟先不对。”
杰哥手一指,“杜成,你跟我犟嘴?你打人,我看你人脉多广。你把勇哥找来,你看勇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杜成没有话了,叫了一声,代哥。
加代一摆手,“哥,这事能不能听弟弟说两句?”
“你说吧,兄弟。”
大志一愣,这什么关系啊?徐老五差点一口气没过来,这是代哥吗?
加代说:“这事把大志和成弟都摘出去。”
“什么意思?”
加代说:“全赖在我身上,包括你弟弟刚哥想怎么样拿我出气都行。拿我开刀。”
杰哥一摆手,“不,弟弟,与你无关。”
“哥,我一定得受着,一切都是我张罗的,公司是我砸 的,人是我打的。我就是任天富。”
旁边的一圈人都愣住了。杰哥也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谁?”
“哥,我就是任天富。我儿子叫任天,我是他父亲,富与父谐音。”
杰哥一听,“你不信问勇哥,我儿子是不是叫任天。”
“兄弟,你......你这叫杰哥说什么呀?”
杜成懵逼了,大志的眼珠直转。趁杰哥懵逼的时候,加代上前跟杰哥耳语,“一切都冲我。不管怎么说,今天大志和杜成在,无论如何把弟弟的面子给做了,回头你骂我都行。我先谢谢你了。”
杰哥看了加代一眼,加代说:“哥,我们去勇哥家再喝点。”
杰哥在沉思着。加代回到座位,点了一根烟,“哥,找个地方吃饭啊,喝一点。”
“老弟啊。”
“哎。”
“我们是一辈子兄弟。说这话不见外了吗?什么你的我的啊?我弟弟不也是你弟弟吗?比你还小两岁呢。做事有点鲁莽,有时候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喝点吧,遇到你不容易,我真想你了,兄弟。我跟你加代的关系,那就是生死弟兄。你他妈早说是你呀,操,你别说给两嘴巴了,你就是给两刀,我们还能翻脸呀?你打个电话,你说杰哥,是我打的,我都不会回来。我就一句话,肯定是我弟弟做得不对,拉倒得了呗。大志,今天要不是我代弟在这,你的买卖还想干?还有杜成和后面的小杂碎,走吧。代弟,你得请你杰哥。”
“我请我请,哥,我安排。”
“走吧,一起都去吧。代弟,我俩手拉手。”加代和杰哥手拉手走出了包厢。
大志在后面看傻了,“杜成,什么关系?”
“我没看明白。志哥,这个局太高端了,我没看透。你走南闯北多年,也没看懂吗?”
“我也有点儿懵逼呀。没找任何人,过来两句话,把事情摆了。高端局。”大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