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新把张执文从山上拖下来,小文送到医院就开始输血。好在血库血量充足。否则,小文就没了。张执新吓坏了,在走廊里边就差给大夫给跪下了。张执新说:“大夫,只要能把我弟弟救活,倾家荡产都行。”
马本驹也跑到了医院,来到了病房。才能驹子说:“执新啊......”
大地主手一指,“你少跟我说没有用的。”
“不是,你看......驹哥什么也不说了,小文的救治费用,包括日后的康复费用,一切都由我来负责。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执新,现在问题是我们的矿丢了。我们不要想办法把矿搞回来吗?”
张执新说:“不是都跟你讲好了,谁把谁撂倒,这矿就不要了吗?”
老驹子一听,“不是,他妈的......我不说了。我不说,你也明白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跑,说不定怎么回事。”
“那我弟弟出事了,我能不跑啊?我俩不说了,行吗?再说,就有矛盾了。”
马本驹说:“这样吧,我们这边受伤的人多,我们找找人呢?”
大地主一听,“这事我干不出来。你要干你干吧。”
马本驹说:“我没有那关系啊。我要是有那关系,我还说什么呢?我就直接找了。我不是觉得你有关系吗?”
“这矿要是要回来了,有我的股份吗?”
“执新,你看我觉得我俩......”
“你看话说回来了吧?我帮你纯是感情。你跟我谈的全是利益。我觉得从感情这一层面来说,我对你够用了。你也不往深了谈啊。说实话。驹哥,你对哥们挺抠的,你知道吗?”
马本驹说:“要回来一人一半,我俩合伙行不行?”
张执新说:“那你要说好就行,就怕你不同意。”
“我保证了。这事我还能忽悠你?你要过来,我们一人一半。你找找关系,收拾他。”
“找什么关系?”
“找找白道关系呗。”
张执新说:“知道加代是干什么的吗?现在没有外人,我告诉你这么一句话,如果走白道关系,我们这矿就不用想了。不光是矿不用想了,我俩都得没。他是什么背景,什么靠山,具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加代在白道上相当牛逼。”
“他在北京牛逼,他到了黑龙江也牛逼呀?”
“非常牛逼。不用问了,在哪都牛逼。”
马本驹一听,“那你这么说,这事就没有办法办了?找人也没有用啊?”
执新说:“我找个人有用。”
“谁呀?”
“坤哥!”
马本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大地主说:“说好了,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你找吧。”
大地主从小和杨坤就是好哥们。加代后来通过李正光,认识了杨坤而且还相互帮过忙。但是从感情上说,大地主和杨坤的感情比加代与杨刊的感情深。毕竟从小在一起玩,直到杨坤出事去海对面才分开。加代只是在办事的过程中和杨坤接触过几次。
8
大地主把电话给了杨坤。电话一接通,执新说:“兄弟啊。”
“地主,什么事?”
“我最近都没联系你啊。在那还行吗?缺钱不?缺钱就说话了。”
杨坤说:“操,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操,你要是不缺钱的话,你他妈给我弄点。现在我他妈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过不下去了?”
地主说:“跟你说个事儿,咱哥俩不拐弯抹角了。”
杨坤说:“必须直来直去。你说吧,怎么了?”
“你跟加代是不是认识?”
“北京那个吗?”
“对。”
杨坤说:“认识。”
“关系处得还行吧?”
“那指肯定行啊,好哥们儿。”
地主说:“我跟你件事。你帮我分析分析,你帮我说句话。”
“你说吧。”
大地主说:“我跟姚宏庆因为一个矿的事,闹了点别扭。姚宏庆把加代找过来了。兄弟,你可能不认识老驹子,是我多少年的好兄弟了,就跟我俩的关系一样。饭桌上,我说老驹子是我哥们儿。我说我冲你,加代,我给他两成的矿场。姚宏庆不同意。正好我这哥们说话有点冲。加代立马接一句说,那就不用谈了,打仗,打生死仗。谁把谁撂倒了,矿就归谁,谁也不许抢。”
“代弟这话说得没毛病啊。我们老家那边不是全这么打架嘛!那就玩横的呗,谁行谁拿着呗。”地主说:“我同意了,今天打起来了。现在怎么回事呢?呃.....小文被加代的一个哥们打成重伤了。我这边被打倒好几十人,现在全在医院里。光医药费没有两百万都下不来,还不算后期的康复费用。乱七八糟加在一起,至少要三百来万。”
“然后呢?你接着说。”
“我他妈这么多兄弟受伤,小文差点命都没了,最主要的是矿也没了。我心里很难过。我想跟你说说。加代可以不怕任何人,但是他肯定怕你。你说话肯定有面子,你帮我说句话,把矿给我要回来。”
杨坤问:“跟谁说呀?”
“跟加代说呗。”
杨刊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对,你分析分析,你说话在理,我听你的。”
“行,那我帮你分析分析。”
“定点是谁提出来的?”
“我提的。”
“生死仗谁提的?”
“加代提的。”
“你有没有接受?”
“接受了。”
“你有没有带人去?”
“带人去了。”
“小文去干什么的?”
“去打架了。”
“小文想不想打加代?”
大地主一听,“不,你这话说的......”
“我就问你,小文想不想打加代?”
“想了。”
杨坤得出的结论是,“没打过人家,你他妈赖人家啊?”
大地主一听,“不是兄弟,你怎么跟谁关系......”
杨坤说:“不是跟谁关系近不近的事。说话要讲理,都是玩社会的,其实我们玩社会的都明白,今天谁把谁打了,在一起喝一顿酒,明天事就忘了。我们是哥们儿,从道理上说,我说的话在不在理?你要是没想打架,是劝架去的,加代把你的兄弟和小文打伤,那是他的不对。你他妈带人去打了,结果没打过人家,那只能说明你无能。”
“行,现在我不和你犟嘴,那你说我底下的兄弟......”
“你底下那些兄弟全他们怂包,但凡有一点用,挨打的是加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打赢了,加代找我,我能跟你说你不对?不得讲理嘛!社会是不是不讲理啊?”
大地主说:“有的时候社会不就是不讲理吗?我和你好,你不得帮我说话吗?”
杨坤说:“我们好是不假,我也可以帮你说话。我怎么就能厚颜无耻地去跟人家要矿去呢?规矩是你们定的,结果你们没打过人家,你叫我怎么帮你说话?我是求人家,还是去打人家?”
大地主一听,“那你看你什么意思啊?这事儿就不管了呗?”
杨坤说:“我想管,你告诉我怎么管?我说加代,你冲你坤哥面子,把矿给地主?是这么说吗?好。如果加代说行啊,问谁给钱呢?我怎么回答?我说我给?我他妈图什么呀?”
“不是,那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杨坤说:“你要是听我的,你就认了吧。谁也没叫你去打仗,也不是我叫你去的。要是我让你去的,你让我帮你是可以的。不管输赢,我他妈帮你找一找面子,那是可以的。这话没个说。你想要矿,想都不用想,我不会说那样的话。”
“那就完了,那我矿就丢了,要不回来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事找我多余了,我肯定不会管,也管不了。”
“那行,那我找别人。”
杨坤问:“你找谁呀?”
地主说:“这么多兄弟挨打,小文伤这么重,矿还丢了,我最起码找打关系啊。”
杨坤一听,“你要的白道呀?”
“再说吧,我就先撂了。”
“你撂行。兄弟,在你撂之前,我送给你一句话,打仗输了不丢人,谁都被人打过,我也被人打过。我刚到这边的时候,天天被打。那怎么办呢?实力不行,没有别人有能耐,挨打是正常的。男人,挨打就立正。只要打不死,只要还有口气,我他妈反应过来,我就揍你。可以不服,但是要光明正大。千万别说好动拳脚,结果捏人家蛋蛋,把人家蛋蛋捏碎了,那就不讲究了。这话你自己体会吧。我就这么句话。我不管你找,你愿意打就找去。好了。”说完,杨坤挂了电话。
张执新满以为杨坤会帮忙,结果非但没帮,还被教训了一通。
9
杨坤没同意帮忙。马本驹问:“怎么办?”大地主叹了一口气,说:“实在不行,还是我找人吧。”
马本驹问:“还找谁呀?”
大地主想到了大庆的高波。把电话打了过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高波一听,“操,你们打这么狠呐?”
地主说:“兄弟啊,能不能麻烦你救救我。加代是硬,我们治不了加代。你舅舅是大庆市总公司的副经理,你让他往佳木斯那边分公司或者总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找姚宏庆,让姚鸿庆知道我们不好惹,让姚宏庆主动把矿交出来。也不是抓他,就是吓吓他。让他知道即使这个感谢让给他干,他也干不了。”
高波问:“加代能答应吗?”
“嗯,我没让你现在找啊。”
“那我什么时候找啊?”
“你等过个三五天的呗。”
高波说:“现在找吧,别等过三五天了。”
地主说:“那现在找是最好的了,因为现在合同没签。”
“我也正考虑到这一点了。你说加代会不会管呢?”
“不,他就是管,他能怎么管?本身也是姚鸿庆的事,加代又得不到什么利益。加代纯粹是帮忙。”
“行,那好嘞,这事我来办。”高波挂了电话。
姚宏庆正大办庆功宴。从加代身边刚出来,正准备去另一个包厢敬酒,姚宏庆接到了佳木斯市总公司的电话,“老三啊,你干嘛呢?”
“刘哥,我在外边吃饭呢。”
刘哥说:“我跟你说个事。你是不是去鸡西抢矿了?”
“对呀。”
“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不是抓你,也不是跟你要什么。你现在的买卖挺大,适可而止吧。这么告诉你吧,能懂不?那边发话了,即使你拿下了矿,也会天天找你麻烦。”
姚宏庆一听,“谁说的话?”
“你就别管谁说的话了。听懂没?人家发一句话,整个黑龙江的阿sir都得针对你,收拾你。”
姚宏庆问:“是高波吗?”
“你看你老高波不高波的。”
“肯定是高波。除了高波,没有人有这样的力度。是不是高波?”
“你看你老追着问。高波的舅舅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啊?”
“那什么意思吧?”
“你现在已经有面子了。你就听老哥一句劝,要有点钱算了。那边也说了,给你一千万,矿你就别要了。老三,你自己想好,即使你把矿拿下了,你也干不安稳。我知道你有点好哥们儿,你这哥们挺硬的。但是他不可能天天管你吧?那是你哥们儿,不是你爹。”
“行,我考虑考虑。”
“你别考虑考虑了,那边把话也说明白了,一千万和四成股,你选一个。”
“我考虑考虑,一会儿再说。”姚宏庆挂了电话。
姚宏庆把钱氏兄弟叫了出来,把刚才的电话说了一遍。钱国辉想了想,“三哥,你什么意思?”
“我是考虑到高波的舅舅确实牛逼。真要是琢磨我们的话,这矿在手里也干不安稳。”
“那怎么办?还给他呀?”
姚宏庆问:“你说是要钱还是要股呢?”
“三哥,这事有点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打赢了。”
“是打赢了,转身把矿还回去了。那边不知道怎么说你呢!肯定笑话你。”
姚宏庆说:“那你说人家说的不是实话呀?人家掐不了我们呀?天天琢磨我们,我们能受得了吗?”
钱国辉说:“跟代哥说说呢?”
姚宏庆一听,“拉倒吧。怎么跟他说呀?你说那一大帮哥们,哪个不是大哥?如果我说了,那帮哥们怎么看我呀?怎么看加代呀?”
钱国辉说:“那就先把代哥支走吧,等代哥走了,我们再研究。”
“行,那也行。”姚宏庆重新回到包厢陪加代喝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宏庆说:“代弟,三哥也没别的意思。呃,红林老弟,满林,磊弟,我不多给大家,我给你们一伙二百万。其他我不管了。在此三哥敬你们一人一杯。”
加代一摆手,“哎,三哥,别着急。满林啊!”
“哎,哥。”
加代说:“你有什么心里话,你直接跟三哥说。”
“噢,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跟三哥客气什么呀?三哥,不是你哥哥呀?包括磊子,红林,你们都是的,姚三哥是自家哥哥。”
姚宏庆一听,哈哈一笑,“什么意思?到这边......没尽兴啊?一会儿我还有安排,还有下一场呢。”
李满林一摆手,“嗯,不是那意思。三哥,我看鸡西的矿挺好的。我听说三哥要跟那边合伙啊?”
“啊?”姚宏庆一下子愣住了。
李满林说:“这样吧,三哥,我们来合伙,多少钱,我们来入股。我、磊子、红林三哥,我们三人也不多要,一人百分之二十。三哥,你占百分之四十,行不行?代哥,你看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加代一摆手,“别问我,别问我,你们处你们的。我不给你们牵这根线。我给你们牵线,我......我一点好处没有。你们就自己研究。三哥,你们自己研究。你要是觉得这帮哥们能处,你就处。要是觉得不能处,你就不处。”
姚宏庆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代弟,你看呢?”
加代说:“三哥呀,要我说吧,满林他们不应该要。满林,你不应该要。”
李满林一听,“啊?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加代一摆手,“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三哥搞这个买卖,也是为了挣钱。虽然说钱能挣不少,但是三哥不也是很费劲吗?打这么一场大仗,三哥里里外外地也不容易。这边是我三哥,那边是我弟弟,你让代哥怎么说?”
10
加代说:“我唯一能说的是我们应该义务帮三哥。我们不是有感情吗?你们开口要这买卖......我知道你们都没有坏心眼,但是你叫三哥为难吧?你让三哥怎么想?三哥还得想,给的话,是不是有点少?不给的话,兄弟们又帮了这么大的忙。你这不是让三哥为难吗?磊子,你非要不可呀?”
聂磊说:“哥,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哥,你看我......”
赵三一摆手,“这样吧,磊哥,我拦一句话啊。”
“啊,赵三哥,你说。”
赵三说:“我们考虑到大小地主和老驹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是什么意思呢?三哥。”
“哎,红林。”
“我们的意思是名义上我们大家一起合伙,这样传出去,有两点好处,一是都会说姚三哥对哥们不错,对姚三哥的口碑有好处。二是也让对方知道,矿是我们大家的。动你一个人,得罪我们一群人。我们可没有恶意。姚三哥,你可别有其他想法啊。你要是有其他想法,你就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片心。我替哥俩说句话吧,我们三个要不要都无所谓,我们帮三哥什么都不图。当然了,三哥,你要是觉得兄弟们行,能给兄弟们一点,我们也拿着。毕竟江湖大家结伴而行,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大家抱团取暖,围到一起越来越大。我没别意思。三哥,你别为难。是不是啊?磊哥,你看你要说什么?”
聂磊说:“我也是这意思,我其实就是怕三哥为难。毕竟还有我哥这层关系在,我哪能有别的想法呢?姚三哥,我们虽然不太熟,但是上回的事儿,你帮兄弟也不少。三哥,别担心,怎么都行。”
姚宏庆一听,“ 代弟,不是三哥不想给。”
“差在哪呀,三哥?”
姚宏庆说:“我就实话实说,这矿要是三哥的,三哥二话不说,立马就给。但是现在这矿不是铁,我给不成啊。”
加代一听,“怎么回事呢?”
姚宏庆说:“高波找他舅舅了,才给我打的电话,你看号码。要我把矿还回去,说给我拿点钱。我为什么给兄弟们一人二百万呢?那边答应说给我一千万。这样吧,我一人再给加一百万,剩下的一百万我给国辉国森兄弟,我就不挣了。矿就不要了,行吗?拿在手里也操心,最主要的是高波舅舅的关系太硬了。就这矿谁干谁为难,将来肯定全是事,那边一定不会老实的。”
加代说:“三哥说的在理。这样吧,满林,磊子,还有红林三哥,矿不要了。”
姚宏庆一听,“哎,还是代弟的话说得明白。你说三哥是不是好心?我能让大伙趟这混水啊,将来全是事。现在把股份分出去了,结果不挣钱,天天不是阿sir找麻烦,就是社会来闹事。不好!代弟,你说对不对?”
“对!因为什么呢?我替三哥跟你们仨解释解释,这高波了不起,他舅舅厉害,挺牛逼的一个人。矿就不要了。三哥,你给的钱......”
姚宏庆说:“这钱我必须得给,我能不给吗?放心吧。来,先喝酒来。”
“行,来,喝酒吧。”加代说道。李满林、聂磊和赵三不知道加代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也不好说什么。喝完酒,把加代等人送回酒店,也都说好了,明天早上各回各家。
姚宏庆把电话打给了大地主。张执新一接电话,“哎,老三啊。”
“地主啊,我其他话不说了。”
地主说:“有人找你了吧?”
“找我了。”
“那你看一千万行不行啊?”
姚宏庆说:“一千万给我,我同意,另外那矿我要百分之四十行不?”
地主一听,“你是钱和矿都要呗?”
“地主啊,你知道我跟加代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那帮哥们是干什么的。我这已经很大让步了,一千万给我,我给这帮哥们了。我不能忙了半天,鸡毛没落着吧?”
“行行,我做主了,我答应你,那我就这么地啊。”放下电话以后,大地主对旁边的马本驹说,“老驹子,给他一千万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老驹子一听,“那他妈不合适啊!”
地主说:“你先听我说,一千万给他是不假,股份百分之四十也不差。有账后面慢慢算。毕竟我俩占百分之六十,而且矿在鸡西,你每天藏一点,他哪里能知道?他占四成,我们卖一千万,告诉他只卖了一百万,他怎么算账?他能玩过我们?”
老驹子一听,“有道理。”
地主说:“你还是反应慢。股份给他。”
“那行,那听你的。”
“我得感谢感谢高波。”大地主把电话打给了高波,“兄弟,什么不说了,老哥谢谢你了,有机会你上齐齐哈尔来,你看老哥怎么安排呀?”
“哎呀,你我之间不说那个。我听说矿很大呀?”
地主一下子愣住了。高波呵呵一笑,“不是我打听,是我舅舅让我问问。大不大?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还行,一般话。”
“那行吧,我就跟我舅说一声,我说你们一个月也不少挣。”
“哎,别别别,你看你这......”
高波说:“没事。我跟我舅舅还不说实话呀?”
“波,我跟你实话实说的,我还要给那边分出百分之四十。”
高波一听,“不是给钱吗?”
“分出。”
“哦,那他妈......”
地主说:“给你百分之十,行不行?”
“哎呀,不用,老哥,我们之间的感情,纯粹是兄弟,不用这个那个的。不是我问,是我舅舅问。”
“是是是,我明白。就当给舅舅吧。”
“那行吧,那我替舅舅谢谢你了。其他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一辈子好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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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问:“一个月再不好的话,是不是也能分个五六十万?”
“不好说呀。”
“我特意问鸡西的哥们了,说这个矿不小,说你们打仗了,去好几百人。要是小矿的话,不可能去他妈四五百人干仗啊。我估计应该不会小,一个月最少不得分五六十万吧?这也是我舅舅问的,不是我问的。”
“那差不多。”
“那行,那就按六十万算。哥,你也别为难。账我也不会算,一个月给我六十万就行,我转给我舅舅。我们就不算账了,到时候比较为难。”
“行,好好,兄弟。”
“就这样,好嘞,哥。”高波挂了电话。
加代等人回到酒店以后,赵三、李满林和聂磊来到了加代的房间。聂磊问:“哥,真不要了?”
“你想不想要?”
聂磊说:“我他妈不差这两个钱。我听你的。”
加代问:“满林呢?”
“我也不要了。没有事,谁也不差这两个钱。”
“赵三哥呢?”
“操,我更不差了。代哥,我纯帮你。”
加代说:“有这话就行。我不说,我看你们三个能不能看出来。”
“谁看不出来呢?不就是不想给嘛。”
加代说:“他其实想给,但是他给不了。”
“怎么的,什么意思?”
赵代说:“那高波不是吹牛逼。”
赵三天说:“确实。你们哥俩可能不知道,高波确实挺牛逼的,大庆的。”
加代问:“三哥,你说这事我要办的话,该怎么办?”
“再抢一次吗?”
加代一听,“那是SB!仗都打过了,还抢谁呀?没必要!”
“什么意思?”
“你看着。”加代开始拨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加代说:“杜成啊, 睡觉了啊?又跟哪个女人滚在一起了?”
“谁跟女人滚在一起了?你干什么呀?”
加代问:“黑龙江有关系吗?”
“干什么吧?”
“有没有关系?”
杜成说:“有。”
“行,你跟我说个跟你关系好的,能说上话的人名。”
杜成说:“黑龙江衙门二哥行吗?”
“太行了。”
“那我告诉你,你把名字记住。”
加代说:“你短信发给我,姓名和电话号码。我要办个事。”
杜成问:“需要我吗?”
“现在不一定,也许会需要你。”
“好嘞。”杜成挂了电话。
加代对赵三说:“三哥,你把高波舅舅的电话要来。”
没过半个小时,赵三的电话号码要过来了。加代拨了过去,“你好。”
“哎,哪位呀?”
“是高波波的舅舅吧?”
“你是高波的朋友啊?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高波联系我。”
加代说:“我叫你一声舅舅,是尊重你。按理来讲,我应该叫你哥。”
“什么意思啊?”
“我给你提一个人。”加代把衙门二哥的姓名说了出来。
高波的舅舅一听,“啊,你好啊。提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加代说:“电话号我跟我跟你说一声。”
“不用了。你就说什么事吧。在晚上的打电话肯定有事,你说事吧。”
加代把事情说了一下。加代问:“高波是不是找你了?”
“对,这事是我办的。这矿什么意思啊?”
加代说:老哥,是这样的,这矿现在我们想要,你也别让我找关系了,你看能不能给说一声把这个矿给我们?”
“老弟啊,我跟你不认识,再说了,这个事儿现在都已经办完了,你找我办这种事不太好。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给你办这个事呢?不管你跟高波什么关系,这种事你找我,你找错人了。我先撂了。”
加代说:“如果我让杜成给你打个电话,有用吗?”
“你是谁呀?”
“我叫加代。”
“加代?是北京那个吗?”
加代问:“什么意思?”
“老弟,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见过面,你忘了啊?没有印象了吗?”
加代说:“我想不起来了。”
“九七年,你上黑龙江。你有个哥们叫焦元南,别人找到我了,后来你出头找的人,你大哥不是勇哥吗?”
“对呀。”
“哎呀,老弟,你看我一辈子不能忘记。你给我还提什么杜成啊,还找他妈衙门二哥啊,我们早就认识,你是不是故意的?”
加代说:“没有啊,老哥,我想不起来了,这事怨我了。”
“可不怨你嘛!你早报你的名字,就行了,不用提其他人都行。我明白什么意思了。你就是要这个矿呗?”
“对。”
“你不用管了,这事我来运作。”
“老哥,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不用感谢,有机会在你勇哥面前美言两句,比什么都行。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管你能不能帮我在勇哥面前说话,老哥先谢谢你。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矿肯定是你的,你看行不行?”
“那就麻烦老哥了。”
“没事没事,好了好了好了。”高波的舅舅挂了电话。
高波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小波,跟你哥们说一声,那矿全部给人家。”
高波一听,“舅舅,那边还给我留一成的股份呢。”
“你知道是谁的矿吗?那是加代的矿!”
“加代又怎么样?”
“我告诉你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还得给你解释啊。你是我舅舅啊?”
“不是,舅舅,我这......”
“按我说的做,告诉那个什么地主和老驹子,把矿给人家。分毫不允许差。差一毫,我就收拾你。赶紧办!”
“那我那一成......”
“你什么一成一成的?赶紧办。”
高波懵逼了,把电话打给了地主。“你听我说,把矿给加代。马上写个合同,还给人家,一分都不能要。”
“不是,一千万打过去了。”
高波说:“我不管,这是我舅舅说的。”
“你老舅舅怎么说的?”
“我要跟你学一遍吗?我舅舅跟加代通电话了。”
地主一听,“ 你舅舅没有加代硬吗?”
“那我不知道。要不我把号码给你,你问我舅舅去?”
“不是,那一千万......这钱反正也不是我拿的哈。那行吧,那我跟老驹子说一声。”
高波说:“你不用跟他说。哥,你就告诉他,矿必须给加代。如果不给,老驹子就得进去。这是我舅舅的原话。”
“好。”大地主挂了电话。
大地主把话转告老驹子,老驹子死活不同意。老驹子说:“我他妈舍命不舍财,我费这么大劲,损失了那么多兄弟,我把矿给他,我不是SB了吗?”
地主说:“你要是不给,高波有舅舅肯定收拾你。”
“那是吹牛逼!我等着。我犯什么事了,收拾我呀?”
地主一听,“那我不管你了,反正我转告你了。”
早晨六点来钟,大地主把老鬼叫醒了,“老鬼,去喊个急救车,给小文转院,我们回齐齐哈尔。”
“这时候走?”
“走!不走不行,不走绝对不行,明天肯定出事,赶紧走。肯定有人要收拾老驹子。”天还没亮,大小地主回齐齐哈尔了。
一大早,高波给地主打电话。地主说:“我不知道。我已经走了。你问老驹子吧。”
高波又把电话打给了老驹子,“老驹子,我是高波。”
“噢。”
高波问:“矿给没给人家?”
“我不给。”
高波一听,“什么?”
“我说我不给。”
“为什么?”
“为挣钱,我不想给。”
高波一听,“俏你妈,我不把你送进去呢!”
“我等着。什么阵势没见过呀!”
没过两小时,来人了。“你是老驹子呀?”
“怎么了?”
来人啪地给了老驹子一个大嘴巴,把短把子顶在了老驹子的脑袋上,“想反抗?”
“没有啊。”
“走,跟我回去。”
进了分公司,往小黑房里一送,一番滋味过后,问:“能办吗?”
“能办。”
“跟你客气,你当福气。回去赶紧办。”
下午四点,老驹子反贼电话打给了姚宏庆,“姚老三,你让加代接电话。”
“什么意思?”
“你让他接电话。”
“你跟我说吧。”
老驹子说:“你让他来一趟鸡西,我把矿的转让合同给他。”
姚宏庆一听,问:“给谁?”
“给加代,你听不懂啊?”
姚宏庆来到加代的房间,“代弟,怎么回事呀?”
加代说:“老驹子昨天晚上想找点关系,他的关系认识我,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处理他。我说那就收拾收拾他吧。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可能老驹子被打怕了。”
“他说矿给你。代弟......”
“三个,我不要。我要干什么呀?我又不会弄。”
“代弟,你看我那个钱也到账了。不管你要不要矿,最好你要。我把钱分给哥仨。”姚宏庆从兜里摸出三张卡。
加代说:“这样吧,我去一趟,把手续签了,还是你领在着哥几个干吧。你,红林三哥、满林,磊子,你们四个一人两成,国辉和国森各一成。你看这么分配合理吗”
姚宏庆一听,“代弟呀......”
“三哥,你要是听我的,就这么说。高波在里面可能也出力了,红林三哥,你负责一下,每个月拿出二十万给高波,让他给他舅舅。其他我就不说了。”
“行,代弟,我非常感谢。”
加代一摆手,“其他话不说。”
当天到鸡西,老驹子把刚签了一天的合同又转签给了加代。再次回到佳木斯,满林,聂磊和赵三要把卡给加代。加代一摆手,“我不要。”
“别不要呀,你别白来呀!”
“哎呀,我要这干什么呀?”
“别不要了,给你。”
“哎呀,真要给就收着吧。”加代把三张卡揣进了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