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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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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社会,有多少人好起来以后,还能看得起落魄的朋友?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加代刚走进八福酒楼,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打来的,“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任家忠,小忠子吗?

声音既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加代说:“对,我是。你是哪位?”

“哎哟,兄弟,我是冯博,还记得我吗?”

加代一听,“哎哟,兄弟,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

“忠子,你说话方便不?”

“方便,特别方便。”

“忠子,我来北京了,能不能和你见一面,我过去找你。”

“来吧!我在东城八福酒楼,要不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打车过去。见面再说,兄弟。”

“你几个人?”

“我一家三口,见面再说。”冯博挂了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八福酒楼门口,一个一米八多大高个子的男人从副驾下来了,后排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男人正是冯博,胡子拉碴。女人手里拿着大包小裹,小女孩背着一个小背包。

加代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和冯博一握手。冯博介绍说:“忠子,这是我老婆,那是我女儿。娟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战友。”

加代主动和娟子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总听我家冯博提起你,说你那时候对他好,经常偷菜,请他们喝酒”。

“嫂子,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你别谦虚了,都说你仁义。”

娟子低头对女儿说:“叫叔叔。”

女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叔叔好!”

“哎,大侄女,多大了?”

“七岁了。”

代哥一摆手,“进去坐吧。”

加代把冯博一家三口引进包厢。从进门开始,冯博一直四下打量。坐下以后,冯博说:“忠子,这是你开的饭店啊?”

“嗯,我开的。”

“挺好啊。这地方房租挺贵吧?”

“还行吧,租的话,我估计一年二三十万也够了。”

“行啊,忠子。哎,我看你一点也不显老啊,还是那么英俊帅气。”

加代呵呵一笑,“哪里!背都有点驼了。我还没问你呢,来北京有事吗?”

冯博尴尬地说:“我没事,我带他们母女俩来北京转转。忠子,不麻烦你吧?”

“不麻烦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吃没吃饭呢?”

“嗯,可以吃点。”

代哥把大鹏叫了过来,说:“炒几个菜!侄女,喜欢吃什么?和这个叔叔说。”

大鹏拉起小女孩的手,说:“小姑娘,跟叔叔去厨房,看看喜欢吃什么。”

加代和冯博说话的时候,娟子在旁边坐着,也不吱声。加代问:“博哥, 你现“还行,挺好的。”

“忙什么呢?”

冯博说:“我在天津开了一家火锅店。比你这买卖强,你这生意也不行啊。”

加代呵呵一笑,“没到饭点呢。”

“这都中午了,还没到饭点呢!我看就我们这一桌。也行,我们一家三口给你带点人气,要不你这都没有客人。忠子,你看你就喜欢强装大公鸡,穿得西装革履的,跟个老板一样。”

“是是是,我好穿,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你说你这一天的,穿西装怎么不系领带呢?”

加代笑了笑说:“领带还没买呢。买了也不会系。”

“哪天我送你一条一拉得的。”冯博一转头,“娟子,那时候忠子喜欢干点横事,打领导,偷东西,卖钱喝酒。半夜翻墙出去和人定点干仗去。我那时候和他好,但是我胆子小。偷东西、打架我不敢去。忠子的胜利果实却都带着我。不过,我也没白吃,忠子的检讨和情书都是我代写的。哎,忠子,记不记得了,你有一次看到领导家的女儿,还让我帮你写了情书呢。”

代哥哈哈一笑,“别别别,嫂子在呢。”

“你看,还不好意思了。那我就不说了,哎,忠子,现在挺好吧?”

“还行,现在靠这个饭店养家糊口。博哥,在北京玩几天,我招待你。”

“忠子,也不用招待,咱俩是战友,我和你就直说了,兄弟现在混得肯定赶不上你,你饭店用人吗?要是用人的话,我们一家三口给你打工,你嫂子会擀面条、蒸馒头、做花卷,去厨房打打下手,一点问题没有。我不怕你笑话,我鸡毛不会,你看你缺保安,还是缺点什么,我当个服务员也行。反正孩子岁数还小。我们不要工资,你能管我们一家三口吃住就行。”

“博哥,你和我说笑话了,你是火锅店的老板。”

冯博一低头,“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落魄了。”

加代一听,“博哥,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要有难处,和我说。”

冯博抬起头,看向屋顶,凄然一笑,“和你说什么,一点难处没有,就是饭店不开了。我和你嫂子也没指望什么。也就是刚才我看你这饭店还挺大,临时想到的。你要是用我们,我们就帮你干。你说不用,也没有事。我毕竟在天津开那么大火锅店,手里多了没用,三五十万还是有的。不行的话,你帮我在北京联系联系,我做点小买卖。我现在就是闲得烦躁,都他妈快有抑郁症了。”

“博哥,先吃饭,边吃边说。喝点?”

看到喝,冯博眼睛一亮,说: “也行。”

娟子捅了一下冯博,“你还喝呀?别喝了。”

“没事,我到忠子这了,能不喝点吗?”

“不是,别给人家添麻烦。”娟子一转头,“兄弟,他这人你不知道,喝完酒容易说胡话,耍酒疯。”

“嫂子,放心吧,和我不会说胡话,耍酒疯。我们是战友,当年他就喜欢喝点。每次我们剩的酒,他捡过去就喝了。”说话间,加代给冯博倒上了酒。

2

两杯酒下肚,冯博嘿嘿一笑,说:“我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不像你们敢打敢干的,我什么也不敢。我妈那时候总告诉我,家里条件不好,你就留部队,那是你唯一的出路。那时候我不敢犯错误。哎,忠子,你那次把那领导摁在厕所里打,把我乐坏了。后来你跟那老头还有联系吗?他还在不在了?”

“别提了,现在是我老丈人。”

冯博一听,“你……算我没说。”

加代说:“没关系。我和他女儿结婚,都有孩子了。明天我带你回家看看。”

冯博觉得尴尬了,说:“不聊这个。忠子,你这些年忙什么呢?”

“我也没忙什么,就开个小饭店,养家糊口。”

“行,忠子,你信博哥一句话,钱不是最重要的,家里人健康就好!挣的钱能养家糊口就行了,别想着大富大贵。有了钱,一旦让人给盯上就完蛋了。”

代哥点点头,招呼道:“嫂子,到我这千万别客气,跟在家里一样。”

“兄弟,我知道。”娟子把女儿喊了过来,拿个小盘子,每样菜夹出来一点,让孩子在一边吃。

代哥一看,说:“嫂子,让孩子上桌吃。”

“不不不,没事,你们喝你们的。”

代哥看了一眼,没吱声。

冯博说:“忠子,博哥没别的意思,喝酒归喝酒,前面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呢。你能不能留下我?博哥也不求你什么,要是方便的话,你把博哥和你嫂子留下,在哪干都是干,帮你干总比帮别人干强。我知道你饭店生意也一般,我们不要工资,我们就帮你忙,你需要什么就帮你干什么。忠子,博哥也不太会说话,就当博哥求你了。”

代哥一举杯,“来,博哥,干了。”

冯博一看,“你撵我走啊?”

加代一听,“我什么时候撵你走了?”

冯博顾不了脸面了,说:“忠子,行还是不行?我是真吃不上饭了。”

“博哥 ,到北京了,我还能不管你吃饭?一会你和我走,嫂子和侄女就像我自己亲人一样,你不用操心了。”

冯博一听,“忠子……”把脸转向了窗外。

“博哥,我答应你。”

冯博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也是一声叹息。加代把酒杯端了起来,“博哥,喝酒,不喝酒不答应。”

两个人一碰杯,一仰脖子干了。放下酒杯,冯博说:“ 忠子,博哥说实话,你就管我吃住就行,时间也不会长,最多半年,等我那笔钱下来,我就走。我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博哥,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需要我怎么做,我都帮你。你要是遇到事了,方便就和我说。不方便我也不问。但是你记住,只要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告诉我。”

冯博一摆手,“没有难处。我能有什么难处?我多圆滑啊,当兵的时候我就最精。”

加代一听,“那就行,那就当我多虑了。”

“哎,忠子,我还得求你帮个忙。”

“你说。”

“你给找个地方,我想在这边租个房子,不用太大,风水好就行。”

代哥一听,“怎么信风水了?”

冯博说:“你不信啊?哎,真的,你看过去皇上住的那小屋,包括慈禧太后住的那屋都不大,我现在就信这个。”

加代一听,“你要当皇上啊?”

“我不是要当皇上。我只想过平平安安的生活。平平安安的生活两样需要风水的。”

加代说:“给你找个一百来平的,行吗?”

冯博一听,“不行不行,太大了。风水不好,你给我找一个三四十平的。”

“没有那么大的。”

“你想办法找一个,地方偏点都无所谓,我当兵出身,不怕吃苦,风水好就行。”

“博哥,我正好有一套房子,是你弟妹家里老爷子的,一百来平,里面装修虽然旧了一点,但是也没坏,设施都齐全,现在里面也没人住。你们一家三口过去住,正好也帮我收拾收拾卫生,你看行不?你当帮我个忙,要不你看每个月还得请个保姆过去收拾。”

冯博高兴地说:“忠子,你请保姆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嫂子收拾卫生一绝,就让你嫂子给你收拾。每个月哥多少给你一点房租。”

“博哥,能帮我看着房子,收拾好卫生就行了。你们看房子,收拾卫生我不给钱,就顶房租了。”

冯博一听,“你这……”

“就这么定了,来,喝酒!”加代又端起杯。

“忠子,你看我这竟占便宜了。”两个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喝到一半的时候,代哥从包厢出来,找到大鹏,“大鹏,你和你媳妇先搬出去住几天,你俩也没有孩子,找个好酒店,都算哥的。”

“不是,哥,算你的干什么?”

加代说:“你找个酒店信下,把房子腾出来,借给我战友住三两个月的。”

大鹏一听,“不是,哥,你给他开酒店不行吗?我这家里……”

加代一摆手,“你不懂,我不能给他开酒店的。一百来平,就你家合适。你现在就回去腾出来,收拾完之后打电话告诉我。”

“说的好听,开酒店算你的,能吗?”

“别废话,快去。”

大鹏回去收拾家居了。

喝完酒,代哥和冯博往车里一坐,王瑞开车,代哥问:“博哥,喝没喝好?”

“喝好了,菜味也挺正。”

“博哥,车里没有别人,我们找个地方再喝点,再聊聊。”

“兄弟,我没有话说了。”

“怎么没有话说呢?我和你有话说,走吧。”

王瑞把车开到东四十条,找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往包厢一坐,王瑞伺候局。

加代说:“博哥,能和我说点实话吗?到底怎么了?”

3

对于加代的询问,冯博夫妻俩始终闭口不谈,一直说没有。但是加代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们是有事的。

冯博说:“忠子,当兵的时候,你就要面子。我记得你家老爷子给你一块和田玉,你还记得不?”

代哥一摆手,“哎,不提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钱咱再买,没有钱就把它卖了。不算什么,不能说让物件把人给摆了,那成什么了?”

冯博动情地说:“我必须提,那年我家老爷子有病,你把玉卖了六百块钱,让我送回去给我爸治的病。我记得一清二楚。这份情哥一辈子还不起。”

“博哥,老爷子现在……”

“老爷子前几年去世了,忠子,博哥欠你一辈子。为什么我来找你?我觉得我来北京找别人,也许别人不会管我。我给忠子打个电话,哪怕忠子现在要饭,他要来的东西能分我一点。忠子,我对你有这信心。所以我除了你,谁都不找。”

加代说:“博哥,你要实在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嫂子,这事就这么定,一个月我给一万,家里孩子我就不喊侄女了,我喊干女儿,明天早上我让我哥们给干女儿找个学校上学去。”

冯博说:“忠子,你别和我装大方,我不是看不出来,中午在你饭店喝酒。你那饭店哪有人?哪怕有一桌客人,我都觉得你买卖不错。你还一个月开嫂子一万块钱,你拿什么给?出来吃饭,还开个车。”

“博哥,车是朋友的,不用钱。”

“不管谁的车,你和我用不着,你带我出来吃饭,走着来能怎么样?不是我说你,忠子,哥们之间,你真不要这样。你就是要饭,我俩能一起要。你嫂子不要钱,就帮你忙,你管顿饭就行。

加代一听,“行,到时候我看着给吧,但女儿得上学吧。”

“不上了,上鸡毛学,上学没有出息。”

“什么叫没有出息?孩子不上学干什么?那七岁小孩不上学呀?”

冯博耷拉着脑袋,“上什么学呀?”

加代一摆手,“你别管了,我给你安排。博哥,我俩喝酒。”

“忠子,不管怎么样,博哥谢谢你,真的,一辈子谢谢!我俩也别喝太晚了,你回家陪弟妹和大侄儿,明天一早我去你家。”

当天晚上,加代把冯博送到了大鹏家。冯博让加代回家了。

一进门,冯博夫妇懵逼了,装修太好了。女儿往真皮沙发上一坐。冯博说:“娟子,把女儿拽下来,别把沙发弄坏了。”

娟子把女儿拉到了身边。冯博说:“ 忠子,真也是的,这是把谁家房子腾出来了?”

娟子说:“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冯博问:“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还能有七八千块钱。我还想花点钱给露露在这边找个学校。”

“找鸡毛学校,不上学了。女儿,你信爸的话,不念书了,一点用没有。等爸以后好起来了,我什么都管你。娟子,你听我的,拿五千块钱给我。”

“干什么呀?”

冯博说:“明天我去忠子家,给家里孩子拿五千块钱。”

“我们一共七八千块钱,你给孩子拿五千?”

“那我拿多少?我拿两千去呀?你看忠子怎么对待我们的。给我们安排工作,给我们找房子住,人可以穷死,但别让人骂死,给我五千块钱。”

娟子拉个脸,也犟不过冯博,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不情愿地往冯博手里一递。

冯博一看,“娟子,我告诉你,你不要不乐意,能怎么的?我们现在饿不死就行。我开火锅店的时候,一年挣好几十万,五千还叫钱了?我现在是没有钱,要是有钱的话,我给五万,五十万。”

娟子是一个传统,贤惠的女人,对于自家男人的决定,也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两口子没敢去卧室睡觉,娟子睡在沙发上,冯博用自己带床单打的地铺,就怕把屋里搞脏了。

第二天早上,大鹏来接冯博女儿,叫开门,看到了地铺和沙发上的被子。大鹏说:“ 哎,博哥,怎么不去床上睡呢?”

“床上挺干净的,没事,有地方睡就行。”

“博哥,没事,你当自己家住就行。”

冯博一摆手,“没有事。兄弟,你带我去忠子家一趟。”

“博哥,我先把孩子送学校去吧。”

“送什么孩子呀?以后再说。”

大鹏没办法了,说:“行,走吧。”

两人坐上车,没一会,到了代哥家门口。敬姐把门一开,看到了大鹏和冯博。敬姐问:“大鹏,这是哪位?”

“我哥的战友。”

敬姐一听,“哎哎,快请进!”

两人一进门,代哥一摆手,“ 哎,博哥。”

冯博四下看了看,“我大侄儿呢?”

“上幼儿园了,刚走。”

冯博把五千块钱掏出来,往桌上一放,“ 忠子,弟妹,一点心意。”

敬姐一看,“不是,哥,这是什么意思?”

“弟妹,别嫌少,哥知道五千不叫钱,但是我和忠子这感情在那,你们有孩子,我都不知道,这和我自己家亲儿子一样。我就喜欢儿子,这钱你留着,给我大侄买点衣服。”

敬姐拿起来一看,里面有各种面值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抬头,“博哥……”

“弟妹,嫌少啊?”

“没有没有。”

代哥一摆手,说:“留下吧,这是我博哥给的,回头给小天。博哥,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忠子,我没有事。一会儿我和你嫂子去饭店报到。今天人会不会多一点?”

“今天人会多,博哥,走吧,我也去饭店。”

几个人一起下楼,坐上车,往八福酒楼去了。

可以看出,冯博和加代的心都在替对方着想。

4

如果八福酒楼的生意非常冷清,冯博夫妇肯定会待不住,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为了打消冯博夫妇的顾虑,加代拨通了电话,“壮哥,中午来八福酒楼吃饭,把你二处的哥们都叫上。”

“不去,太贵了,我不去。去你那吃回饭,我他妈半个月工资没了。”

加代说:“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别大呼小叫的就好。我来战友了。”

田壮一听,蛮不在乎地说:“不是,来战友了,我们说话声音大点,怕什么呢?”

加代说:“我让你别大呼小叫,你就别大呼小叫得了。下午勇哥也来。”

田壮立马怂了下来,“那肯定不能大呼小叫的。你放心,我们斯文地吃,吃完就走。”

加代又补充了一句,“过来菜随便点,但是别吃大米饭了,吃点手擀面,馒头花卷。”

田壮莫名其妙,“怎么还不让吃大米饭呢?”

“就不让吃,怎么那么多话?”

“哎,那行,好了。”田壮挂了电话。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杜崽,“崽哥,来我饭店吃口饭啊?”

杜崽一听,“什么时候?”

“现在来吧。”

“代弟,你也在吧?”

加代说:“我不在,我一会儿出去。你过来正常吃饭,带点兄弟来,吃点面条,我新拌的炸酱面好吃。来了其他话不要说,吃完就走。“

杜崽一听,问:“能喝酒吗?”

“酒不能喝,吃口饭就走吧。”

“代弟,你和我开玩笑呢?”

“开什么玩笑,你快来吧,过来主食只能吃面条,菜随便,不能喝酒,喝点酒你们招人烦,就这么定了。”说完,电话挂了。

安排好一切,加代一摆手,“博哥,我走了。”

“你去哪?”

“我出去办事。”

“忠子,饭店不管了?”

“我出去见个朋友。你替我看着点。”

冯博一听,“行,我给你看着。这也不来人呢。”

“到饭点就来人了。你帮我看着点。我走了。”一挥手,加代坐上王瑞的车走了。

中午,田壮带了二十多个二处的人过来,一人一碗面条,杜崽领了十多个,一人一碗面条。娟子累坏了,但心里挺高兴。

田壮领着兄弟在二楼包厢里点了一大桌子,吃着面条。小曹说:“给我来瓶冰啤酒,渴了。”田壮一摆手,“下午有督查,渴了喝面汤。”

杜崽手下的兄弟说:“崽哥,不喝酒,怎么吃饭呀?”

杜崽手往楼上一指,“你他妈作死啊?二处的在楼上呢。”

兄弟一听,“哦哦哦,那不喝了。”

冯博带到杜崽一桌,“兄弟,面条味道怎么样?”

“哎,好吃,好吃,特别好吃。”......

下午五点了,饭店的卫生都收拾完毕了。加代还没回来,大鹏躺在沙发上睡觉。冯博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谁?”

“冯博啊。”

冯博一听,吓得直接把电话挂了,看着娟子。娟子问:“谁呀?”

冯博说:“徐宝鹏。”

“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

说话间,冯博的电话又响了,娟子一看,“怎么办啊?”

冯博硬着头皮接了电话。电话里徐宝鹏说:“冯博,我俏你娃,你胆子不小啊,敢挂我的电话?我用我自己电话打,你都不接了,是吧?不用新号,都找不到你了。你跑哪去了?”

“鹏哥,我这个……”

“我问你跑哪去了?你把我兄弟打成这样,你跑了?冯博,我知道你妈在哪住,两天之内,你要是不回来,我把你妈送上路。要不你试试。”说完,徐宝鹏把电话挂了。

娟子说:“完了,回不回去?”

“怎么回去呀?没有钱,回去怎么交代呀?”

“要不跟你战友借点?”

“凭什么跟人借钱呢?他要是有还行。要是没有,我跟人借什么?”

娟子一听,“那怎么办啊?那回不回去呀?”

冯博说:“我给他回个电话。”

冯博把电话回给了徐宝鹏,“鹏哥,我是冯博。”

“你回不回来?”

冯博说:“鹏哥,我也不是故意躲你,我饭店被你查黄了,我现在都无家可归了。说实话,我现在跟逃难似的,吃不起饭了。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我一马,行不行?我老家就是天津的,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跟我媳妇现在都上北京打工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徐宝鹏一听,“你跑北京去了?”

“不是,我……”

“你往北京跑是吧?你有个姐夫在北京,你姐夫管你是吧?”

冯博赶紧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鹏哥,你就是逼死我,我现在也没有钱。”

“你妈那还有个房子,你把你妈房子给我。”

冯博一听,“不是,鹏哥,我妈都八十岁了,房子给你,她住的地方没有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不管。是你把我兄弟打成脑震荡的。我不收拾你,我对不起我的兄弟。就两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徐宝鹏挂了电话。

冯博无助地说::“完了,废了!娟儿,废了。”

看到自己男人这么无助,娟子心疼地说:“博,我爸手里还有点钱。我跟我爸借点,先给徐宝鹏一点,给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我叫我爸妈把房子卖了,让他俩先租房住一段时间。”

冯博一听,“让老人家租房子住?”

娟子说:“我爸妈的房子现在还能卖个十四五万。家里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我们别让她没有房子住啊。”

冯博的眼泪直打转,“媳妇,我对不住你,你对我真好。”

“那有什么的,我们是夫妻。没事的,我打电话。”

当今社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比比皆是。有多少能够共患难的夫妻?

5

人生可以不要锦上添花,但是需要雪中送炭。真正能雪中送炭的,往往不是所谓的亲人和亲戚。

娟子刚要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冯博在北京的姐夫打来了电话,“谁叫徐宝鹏啊,他找我什么意思?”

一听那你现在夫的语气,冯博说:“我哪知道他找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在哪要到了我的电话号,让我找你,说你欠人钱,还不肯回去。你赶紧回去吧,别给我添麻烦。”

“谁给你添麻烦了?我给你添什么麻烦了?你是我亲姐夫,我上北京投奔你,你都不管我,你把我撵出来,说我落难了,说我连条狗都不如,这不都是你说的吗?我不用你管。我就是饿死在外边,我也不用你管。”

“冯博,说实话,我跟你姐过这些年了,你姐鸡毛不干,这一大家子是我养活的。我就瞧不起你,能怎么的?徐什么鹏跟我说了,认识北京社会人。让我给你办回去。说不给你办回去,他就找北京流氓打我。冯博,你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别连累到我,听没听懂?你姐夫我也不容易,你牵连到我,我都收拾你。”

冯博长叹一口气,“真的,你们没有一个瞧起我,行啊,我不用你管。”

“你赶紧回去,别在八福酒楼待着了。要不别人问我,我可说出去了呀。俏你哇的。”姐夫挂了电话。

娟子把电话打给自己的父母,把事情跟老人家说了。爹妈说:“行。娟儿,你别着急,我们就你这一个女儿。实在不行的话,借点钱都行。你要多少?”

“妈,我这边用的多,得用三百万。”

老人家一听,“什么?你爸妈也没有这些钱啊。上哪弄三百万呢?”

娟子说:“我们慢慢想办法,能缓一步是一步。”

“行,妈手里还有点,凑一凑三十多万吧。你跟小博说,别着急,夫妻俩没有过不去的坎,钱我给你拿,你等着吧。”老丈人和丈母娘挺讲究,冯博娶了个好媳妇。

徐宝鹏又给冯博的姐夫打了好几个电话,姐夫说:“大哥,你别找我呀,我是他姐夫,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与我没有联系,他来北京了,但是他没找我,他现在人在东城的八福酒楼。”

徐宝鹏一听,“行,我找北京哥们过去抓他。”

“大哥,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可别找我呀。”

“行,我不找你。”徐宝鹏拨通了北京哥们高瞻的电话,“瞻子,你去东城,有个八福酒楼,你去把冯博一家给我抓回来。”

“八福酒楼是吧?这名字听着耳熟,哥,我过去看看。”

“行,那好了,弟,你赶紧去把他给我薅回来,这小bz欠我好几百万。”

“好了,哥。”高瞻放下电话。

晚上六点来钟,高瞻来了,带了四十来人,车往八福酒楼门口一停。高瞻推开大门,“有人吗?”

冯博一回头,“哎,吃饭呀?”

“吃鸡毛饭,老板呢?”

“老板不在,有事啊?”

高瞻说:“有事。谁叫冯博?”

“我叫冯博。”

高瞻一听,“行了。你媳妇呢?”

“什么意思?”

“你媳妇呢,是不是在厨房呢?过去俩人看看去。”

冯博一看,“不是......你们干什么?”

“你最好别动。你要动,今天你得死在这里。”高瞻对兄弟说,“上厨房去。”

大鹏也起来了,说:“哎,干什么呢?”

高瞻看了一眼,“没事,哥们儿,我不找你。”

大鹏喝道:“谁让你们去厨房的?出来!”

那俩小子也愣住了,冯博说:“别别别......”

大鹏一摆手,“博哥,没事,你往后站。”

高瞻说:“哥们儿,跟你没关系。这小子在天津欠我大哥不少钱,我来找他,让他还钱。你这么管不合规矩吧?”

大鹏说:“你等会儿我跟你说。”

大鹏来到吧台,从下边抽出了一把五连发,咔嚓一上膛,指着高瞻,“跟谁说话呢?”

高瞻一看,“不是,大哥,我没别的意思......”

冯博连忙拉着大鹏,“老弟,老弟,别别别,老弟......”

大鹏五连发一举,“跪下,都跪下,不跪下,我就打你。”

“大哥,我们是跑腿的,与我们没关系。”

大鹏说:“我就数三个数,谁不跪下我就崩谁,三、二……”

“哎,别别别,我跪,我跪。”高瞻和后边的小子一个个全跪下了。

大鹏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跟谁玩的?”

高瞻吓坏了,哆嗦着说:“在这边就是瞎混的。”

“从这儿爬出去。我不管谁叫你们来的,回去告诉让你跑腿的那个人,自己来北京上八福酒楼要人,听没听懂?”大鹏手一指,“滚!”这帮小子争先恐后爬向门口,出了门,站起身,撒腿就跑。

冯博瘫坐在椅子上。大鹏把五连发往吧台一扔,走到冯博身边,问:“博哥,到底怎么了?”

“兄弟,你不应该这么干。”

“怎么了?博哥,我这么干不是帮你吗?”

“兄弟,你这哪是帮我呀?你知道是谁叫他们来的吗?徐宝鹏!”

“徐宝鹏是谁?”

“徐宝鹏是天津和平纯纯的大流氓。我没法说别的了,你替我谢谢忠子,你也别和他说。我和娟子把孩子接上,我们得赶快走,这里待不下去了。”说完,冯博转身要走。

大鹏一把拽住了冯博,“博哥,为什么这么着急?”

“兄弟,我比你了解忠子这人。他讲义气,他当兵的时候宁可死,他也不会让哥们受委屈。我太了解他了,我不能给哥们添麻烦。而且就算我不走,也是废了。兄弟,你告诉忠子,这份恩情我这辈子不会忘。如果我有好起来的那一天,我来北京,忠子要什么,我给他买什么。我把这个饭店买下来送给他。”冯博拉着小娟就要走,

6

大鹏伸手一拦,“博哥,你别走!”

冯博说:“兄弟,你别拦我,我不能待了。娟子,我俩赶紧走。”

娟子含着泪说:“老弟,我和你哥有难言之隐,不和你说太多了。嫂子求求你,别拦着我们了。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求求你了,让我们走吧。”

大鹏一看,俩人都要急哭了,也没法再拦着了。冯博和娟子走出了八福酒楼。

大鹏赶紧打电话给代哥,“哥,博哥可能出问题了,和嫂子走了,怎么拦也拦不住。”

代哥一听,问:“怎么了?”

大鹏说:“刚才来一伙小bz,都是二十岁,到八福酒楼找他们来了。”

“找谁呀?”

“就找你战友。”

“什么意思?”

大鹏说:“我没听明白,这伙小bz是海淀的,让我给打跑了。但是他们刚走,博哥就说这里待不下去了。嫂子和我说有难言之隐,具体没和我说。两口子急坏了,说必须得走,不走不行,现在已经走了。”

加代一听,“大鹏,你别管了,我现在打电话。”

“那好嘞,哥。”大鹏挂了电话。

加代拨通了冯博的电话,“博哥,你干什么呀?你要去哪儿?”

“忠子,你听我和你说……”

“博哥,你先听我和你说,你来北京这几天,忠子对你怎么样?忠子对你不行啊?”

“忠子,你对我不仅是行,而是太够用了。”

加代说:“那你什么话不能和我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说。你第一天来我就问你,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不问了,现在人都已经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忠子,我不是不能和你说。是我和你说了,你不但解决不了,还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儿子还没有我女儿大呢。真要出点事,那可是家破人亡啊。”

加代一听,“怎么就家破人亡呢?”

冯博哽咽着说:“忠子,你不了解这社会呀,你一个做小买卖开饭店的,你经历过什么社会呀?你就听我的吧,你知道什么叫流氓吗?哥,不能这么坑你。”

“博哥,我和你见面再说吧。你等着。”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坐上车,奔着冯博的住处去了。冯博刚把行李收拾好准备出门。加代到了,说:“博哥,你等一会。嫂子,侄女,把东西放下。”

冯博一家三口停下了脚步。加代说:“博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什么问题?”

冯博低着头,不吱声。加代说:“你要不和我说,你就是没把我当兄弟。如果你有难处,我帮不了你,我就不帮,你觉得你不和我说是帮我了,那是屁话。我们是兄弟是战友吗?”

冯博一抬头,“你听过天津徐宝鹏吗?”

“我没听过,你说事吧。”

“我不是开了个火锅店吗?他那伙人去我饭店吃饭,从来不给钱。那天他们又来了,我跟他们打起来了。我把他一个兄弟脑袋打漏了,也不能算我打的,我推他,他磕到桌角了。后来,徐宝鹏带人找来了。那天我要跑,但是没跑了,把我堵在屋里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一家被砍了。”

冯博一指娟子,“你给我兄弟看看。”

娟子直摇头。冯博说:“你给看看。”

冯博把娟子后背衣服一撩开,露出了一条二十公分长的刀疤。冯博一招手,“女儿,你过来。”把孩子袖子一撸,胳膊上两条五公分长的刀疤。

加代震惊了,“谁打的?”

冯博眼里含着泪说:“徐宝鹏。他把我的饭店砸了,逼着我要钱。我在天津两套房子都卖了,现在他说我还差他三百万。我要不给他,他就要销户我。”

代哥一听,“你就因为为这个事跑到北京的?”

“忠子,我第一天来,我去的我姐夫那儿,我姐夫不管我,连我亲姐都不管。告诉我姐夫把我撵走,他瞧不起娟子,因为娟子他家条件不好。和我结婚的时候没给拿嫁妆,就这样我姐一直瞧不起我媳妇。我说撵我们,那我就走。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了,我就联系的你。”

代哥点点头,问:“现在准备去哪呀?”

“回天津。”

加代问:“你回去,他不收拾你吗?”

冯博说:“你嫂子爸妈把房子卖了,凑了三十万,让我回去先还一点,暂时先缓一缓。主要是真惹不起人家。忠子,我这么告诉你,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你做生意也好,干什么事也罢,一定要安安稳稳,千万别去招惹这帮社会人。这帮人没有人性,而且他们黑白两道通吃,我们小老百姓斗不过人家。”

代哥说:“我给你三百万。”

冯博懵逼了。加代对王瑞说:“小瑞,你去找哈森,给我取三百万过来。”王瑞去找哈森了。

代哥一摆手,“嫂子,你坐下,博哥,你也别走了。”

冯博张大了嘴巴,“不是……”

加代说:“博哥,我也不告诉你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现在不给你拿钱,你心里不会踏实,而且我说太多你也不会相信,也理解不了。我先把钱给你。这三百万足够你把事摆了,然后我跟你去一趟,我见见他,我们把欠的钱给他。但是他打我侄女,打我嫂子不行,这是两回事。”

“不是,这……”

加代说:“这三百万算是我借给你的。将来哪天有,哪天还,我也不着急。”

“忠子,你哪来的钱呢?”

“你管那些干什么?你先救急用吧。嫂子,听明白了吧?你们坐一会儿,等钱到了再说,你们不用走了,不就是钱吗?我给你拿,坐着吧。”

7

代哥一招手,“侄女来,上叔叔这边来。”

小女孩一过来,代哥往怀里一抱,“让叔叔我看看胳膊。”

把袖子一翻开,代哥心疼地问:“疼不疼?”

小女孩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不疼了。”

“多长时间了?”

冯博说:“一个多月了。”

加代揪心地说:“傻孩子,一个多月能不疼啊?”

冯博说:“没事,我这女儿皮厚。”

加代说:“怎么说也是孩子啊!博哥,我们大男人怎么受气都行,都可以忍。但是媳妇,孩子不能受气。我要是你,我都不存在跑。他敢动老婆、孩子,不给他宰了还叫个男人吗?”

“忠子,哥不是没有血性。哥有血性,我当兵出身能没血性吗?我是胆子小,但这也碰到我底线了,我都靠近不了他。他一出门都带十多个兄弟。”

加代说:“行,等一会吧,等钱送来再说。”

王瑞从哈森手里拿了三百万,哈森眼睛里泪水直打转,“俏你哇,代哥自己的钱刚取走,又把我这半年的辛苦钱拿走了。”

王瑞把三百万拿过来了。徐宝鹏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冯博一接电话,“鹏哥。”

“行啊,冯博,有靠山了?这八福酒楼谁开的呀?你哥们朋友是吧?我老弟过去,你他妈都敢打?”

冯博说:“鹏哥,我钱凑够了。”

“凑够都不行,三百万不管用了。你打了我老弟,再加二百万。我让你听个声音。”电话里徐宝鹏说:“来,说话,和你儿子说话。”

老太太没吱声,徐宝鹏朝着老太太的脸上啪地就是一个嘴巴子。冯博的妈妈哭着说道:“儿子,可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冯博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徐宝鹏,俏你娃,你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和你这样的,我不用是人。你回不回来?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在天津看不到你,就把你妈胳膊腿全卸了。”

冯博已经崩溃了,说:“俏你哇,我不打死你,我是你儿子。”

徐宝鹏一听,“你再骂我,你他妈就打你妈。”

代哥一把抢过电话。娟子抱着冯博,俩人抱头痛哭。

代哥拿着电话,转身出去了,“喂。”

徐宝鹏一听,“ 你是谁呀?”

“我是八福酒楼的老板,也是冯博的哥们,我叫加代。”

“我不认识你,冯博呢?”

“冯博是我哥们,你把谁绑了?”

徐宝鹏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和你不认识。请你告诉冯博,赶紧回来。我不管他靠上谁了,他妈在我手里,听懂没?老太太八十多岁了,他要是不想当个不孝之子,十二点之前回天津把钱给我,这回涨价了五百万。”

加代说:“哥们儿,我们好说好商量。老太太八十多岁了,我和冯博是战友,我见过他妈两次,身体不太好。兄弟,五百万好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亲自给你送过去。老太太千万千万别给碰着了,行不?算哥们求你了。”

徐宝鹏说:“冯博要是有你这态度,我也不会难为他。但是我听说你挺牛逼呀,我去那么多个老弟让你给打了。”

“哥们儿,我不知道和你有这种关系,对不住了。你放老太太一马,我马上就过去,都用不上晚上十二点,晚上九点之前必到。我把这钱亲自给你送过去行吗?哥们儿,求求你了,我叫你声鹏哥。”

“这两句话说的还算中听,那我就等你到十点,十点之前你来天津和平荣盛公司,你过来找我,我在这等你。”

“那好了,哥们,见面再说。”

“你快点。”

“哎,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加代对王瑞说:“小瑞,你赶紧回哈森那再取二百万。”

“哥,我再去要二百万,哈森能给我销户了。”

“你告诉他,我有急用,快点。”

王瑞没有办法,只要又去找哈森了。

加代说:“博哥,嫂子,你们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这钱我出,我们过去把老太太接回来,我真没想到他能办这事,拿人父母找钱。博哥,忠子帮你出气,给你办这个事。”

冯博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加代说:“你哭有什么用?擦干眼泪,洗把脸去。嫂子,你也是,洗把脸去,我们马上就回天津,我和你们回去。”

两口子一转身,去洗脸了。冯博出来的时候,看到加代在打电话,“ 正光,你把泽建叫上,和我去趟天津。我一会路过朝阳,你和我车队一起走。”

“哎,好嘞,哥。”

加代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健子,你叫上郭帅、马三和孟军,带上家伙跟我去天津。我在东城呢,你往朝阳去吧,在正光的麦当娜门口等我。”

“好嘞,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老柴、老钟和鬼螃蟹。

冯博一看,“忠子,你都给谁打电话呀?”

“我告诉你,你也不认识?。”

“忠子,你是不是要打架去?我告诉你…… ”

加代一摆手,“你别告诉我了。博哥,我告诉你一句话,我也是混社会的。”

冯博一听,“你是混社会的,你在哪混社会呀?哪个混社会的开那么点个小饭店,还一个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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