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东一摆手,“先别动,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威力,别像冷三的小炮似的啊,看着挺吓人的,一米多长。”
“开砸。”随着张哥一声令下,一帮小子开始了哐哐放响子。一番观察后,加代这边看出来了,老张这边的长家伙是二连发。
徐远刚率先冲了出来,哐哐两响子,放倒了两个。一个打在肩膀,一个打在肚子上。张哥一看,一挥手,“打他!”
加代一挥手,“上!”
陈耀东往前冲出十来步,从斜对面一响子打过来,把耀东一下子打叭下了。左帅上来拉陈耀东,胸脯上也挨了一响子。张哥这边一看对方的火力比自己猛,而且数量多,转身往车上跑。陈永森一看,冲了过去。张哥已经上车,永森几个大跨步过去,跑到了车前方,驾驶员一看,把车往后倒,永森朝前玻璃上哐哐放了两响子,挡风玻璃打碎了,第三响子,司机的一只手没了。西瓜汁喷了张哥一脸。司机一脚油门,陈永森又放了一响子,擦到了老张的肩膀和耳朵。老张的右耳没了。永森想再打的时候,没有花生米了。张哥跑了。
加代一看自己六七个兄弟受伤了。加代一摆手,“别撵了,赶紧把受伤的往医院送。”
徐远刚往前一凑说:“哥,是不是找分公司打点一下?如果他们找麻烦,我们也不好办。”
加代说:“你把这几个受伤的兄弟都安排到四哥那个医院,其他所有人回酒店,先不用管阿sir。他如果报阿sir,我再想办法。”
加代的兄弟住院费花了二十来万。杜崽把事情告诉了四哥,小利的态度却表现得非常隐晦。
5
听了杜崽的话,小利说:“老七,你跟代弟回去吧,不用在这儿照顾我。我想明后天转院上云南。我不想在这边待了。”
杜崽一听,“那你这工地这边怎么办啊?”
老四说:“咱哥俩有什么说什么。有些话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尤其是加代。吴哥给我打电话了。”
“谁是吴哥?”
小利说:“我在云南认识的一个大哥,他是我的关系。我在云南最开始给他打工,给他当保镖,后来他给我弄了几个工程,我才起来的。”
“哦,那你借那钱是干什么的?”
“我借那个钱呢,是我在云南那边用,我那边钱转不开了。”
“你不是在南宁买地呀?”
“南宁的地早就买了。现在姓张的不知道找的谁,跟吴哥说了,这吴哥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想不行的话,把这工地卖了。”
杜崽一听,“四哥,那仗不就白打了?”
“老七,我是这么想的,这事我不让加代白忙。回头我还他五千万的时候,我再额外多给他两千万。吴哥是我的恩人,他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照办。”
杜崽问:“那代弟这边怎么办?”
“他不是跟我一伙的吗?他帮我的目的达到就行。”
“四哥,我可不敢跟他说。你跟他说吧。”
“行,你把他叫来。”小利说道。
杜崽把加代叫到了四哥的病房。小利说:“代弟呀,四哥感谢你,这事你算帮四哥出气了。这地皮,四哥也不打算留了。我知道你为四哥好,你身边的兄弟也伤了好几个,这钱四哥来出。你等我把云南那边的地皮弄完,我还有几个工程下来,我多给你拿两千万。一是当四哥感谢你,二是安抚受伤的几个兄弟。这个地皮我不能再留了,我有难言之隐。代弟,你理解理解四哥,也算四哥求你了。”
加代一摆手,“那倒没什么。我来帮你打这场仗,是因为姓张的跟你叫号。工地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因为这事挑你理。”
小利一听,“代弟,你有这话,四哥就什么也不说了,四哥就感谢了。”
加代说:“你也不用给我拿钱,我帮你是应该的。但是你别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要是有难言之隐,你跟我说,万一我能帮你呢?”
四哥一摆手,“这事你帮不了我。”
加代问:“谁找你的?”
“谁也没找我,我自己能处理好。这时候这地皮卖了,我能多卖出四五百万,我不亏。”
加代说:“你怎么赚的,怎么算,我就不管了。你有需要你弟弟的,你就喊一声。”
“代弟,感谢了。你回去吧。等四哥在云南这边忙完了,我上深圳看你去。”
“四哥,那我晚上就走了。”
“行。”
当天晚上,加代和兄弟们四深圳了。
老四没让杜崽走,让杜崽陪着一起去云南了。回到昆明的第二天,老四的病房里来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个子,长得挺胖,气派十足,手一插里,身后跟了六七个小弟,一摆手,“老四。”
老四一看,“哎,吴哥。老七,叫吴哥。”
杜崽叫了一声吴哥。吴哥看了看,问:“你是小利北京的兄弟,叫什么崽儿是吧?”
“你好,吴哥,总听四哥说你在云南的吴哥没少帮他。”
“那不应该的嘛,自己家弟弟。”杜崽和吴哥握了握手。
吴哥说:“兄弟,你坐你的。我跟老四说两句话。”吴哥问老四:“我是你哥们吗?”
“是啊。”
“那哥呀,就问你两句话,你还记得你来昆明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哥,我记得。我来昆明的时候,身上只有二百块钱,在洗车场给人洗车。后来遇到你了。”胡哥说:“你记得就好。我跟你也不藏着掖着了,南宁这个张哥找人了。找的人挺硬,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利一听,“什么意思?哥。”
胡哥说:“你也知道啊,我在南宁、北海有不少的买卖,我得罪不起人家。现在人家那边提的要求是叫我领着你去一趟南宁,给人道个歉。老四啊,这人不光是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啊,没有人能惹得起。谁惹谁掉脑袋。姓张的跟广西副董事长家的公子是同学,后来结拜了。你点也真背,惹着这些人了,你看怎么办吧?哥肯定不难为你,但这事不办不行。人家那边电话打过来了。如果我不把你带去,我在南宁和北海的买卖呀就不用干了。”
小利问:“我去只要道歉就行了吗?”
“对,就是去给服个软,也不跌什么身价。”
小四一听,说:“行啊,什么时候去?”
胡哥说:“你能走路的话,现在就去。你到那边,真诚地道个歉诚意,事就过去了。”
“那行,哥,我跟你去啊。”
胡哥说:“那我就安排这边医院的给你转院。嗯,还有个事儿。”说这话的时候,吴哥看了一眼杜崽,说“老弟呀,我听说仗是你打的?”
杜崽说:“不是我打的,是我一个兄弟打的。”
胡哥说:“老四啊,你得把那人喊来。那边还有个要求,打人的小子必须去,必须得去。他们开始的时候说要剁这小子两只手,我求情说剁两根手指头就得了。剁完手指头,适当地赔点钱。这钱不用你拿了。哥替你出。”
小利说:“哥,我那兄弟是帮我打的仗,我把他喊去,剁他手指头。我老四以后还为人吗?剁我的吧。”
胡哥看了看,“你先跟我去吧。去了再说吧。”
刚回昆明的小利和杜崽又启程去了南宁。
6
第二天晚上,姓张的把广西二哥的少爷明哥约了过来,十来个人坐在包厢里。吴哥领着杜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四哥来到了包厢。见到了四十一二岁的明哥,吴哥非常客气地打了招呼。气派。明哥很气派,一摆手说:“小吴啊,这是我的同学老张。老张说小利是你的弟弟,是不是啊?”
“啊,是我兄弟啊。”
老张手一指,说“他可真牛逼呀。好说好商量不同意,非要跟我打架。”
明哥一摆手,“行了啊。我同学叫你跪下,总得有人跪吧?是你跪还是你兄弟贵呀?”
吴哥说:“明哥,他有伤。你看我多拿点钱行不行?”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缺钱。谁贵?”杜崽没动,小利坐在轮椅上。
明哥一看,“都不贵啊?那我可收拾你们了。”
老四一听,说:“明哥,我跪我跪。”说完咕咚一下坐轮椅上滑跪在地上。杜崽伸手想扶着他。小利说:“不用,不用,别为难我大哥了。你看行不?”
张哥一看:“在医院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跪着跟我说话呢?怎么象条狗一样呢?今天聊明白,行。聊不明白呀,把你两只耳朵割了。我没了一只,我把你两只。对吧,明哥?”
明哥一摆手,“行了,起来坐着说吧,”
张哥说:“这不对呀,那个什么代哪去了啊。”
明哥一听,“小吴啊,我是不是告诉你把人带全了,你在那儿玩我。”
“明哥,没联系上。”
“放屁。是没联系,还是没联系上啊?我告诉你啊,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知道吗?在我这个位置啊,我叫你们生你们就生,叫你们死就得死。你跟我讲什么条件?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把他叫来。”
“他不是本地的。”
明哥说:“我不管他是哪的。他飞都得给我飞来。”
坐在轮椅上的小利一看,“吴哥,你等会儿。明哥,你不是想出气吗?你不是要手指头吗?”
明哥一摆手,“你把嘴给我闭上。谁说是手指头了?轮到你说话了吗?姓吴的,我和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两个钱儿,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这个买卖啊,在我这儿一句话就不是你的。他不是长手就能打人吗?他得把手剁了,耳朵割了。”
杜崽想拦着小利。小利说:“你把嘴闭上。你四哥硬一辈子,我不能对不起我兄弟啊,你也别难为我哥啊,你看这行不。”小利咔嚓一下,剁下了无名指,疼得浑身直发抖。
明哥一看,“一个可不够啊。”
小利又把这中指放到桌上,咔嚓一下......
吴哥在旁边眼泪都掉下来。吴哥说:“明哥,我们也错了,我们把地皮免费送给你。我求求你,行不行?”
明哥说:“还有他的耳朵呢!”
吴哥一听,“你说这耳朵值多少钱吧,我花钱保他的耳朵。”
“那也行啊。你给三千万保他两只耳朵。”
吴哥说:“行,三千万,我给你。”
明哥看了看,说:“那就管样。你们在这吃点饭再走,还是说现在走?”
吴哥看着老四,把两根手指头捡了起来,说:“我们走。谢谢明哥。”
吴哥、崽哥推着四哥就出去了。吴哥说:“老四,吴哥对不住你,我也惹不起人家。你这个手指头花多少钱,哥都给你接上。”
吴哥和杜崽把小利送到医院。当晚正好是骨科专家值班,吴哥说:“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把手指头接上就行。”
小利被推进了手术室,吴哥在走廊里流下了眼泪,对杜崽说:“小利真他妈是个男人。”
手指接上后,小利被进了病房。崽哥在南宁照顾四哥。第二天,总共是赔了人家五千万,三千万是耳朵的钱。
小利醒来后听第一句话是:“老七,这事别告诉加代。”
加代打电话过来了,“崽哥,那边没什么情况吧?如果有事,告诉我。”
“行,你放心吧。”
“好嘞,那我明天就回北京了。”
“行行行,代弟。”
第二天,加代刚到机场,正准备抽根烟进候机厅老张的电话过来了,“你是什么代呀?我告诉你,你这是有两个好哥们。如果没有他们,你就得死。知道吗”
加代一听,“你想打架啊?”
老张呵呵一笑,
“还需要打你吗?你再来一趟南宁试试。要不是你这两个兄弟给我跪下求情,他连手指头都拿不走。你要是来,我跺你两只手。现在他们还在南宁住院呢,跟我还敢这么横。”
加代一听,“你等着啊。我到南宁,打办死你。你把你的关系叫来。”
加代的脸色已经变了,当即通知兄弟们集合,带着四五十人往南宁去了。路上,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杰哥。“杰哥呀,我问你点事,广西有朋友吗?”
“有啊。有什么事你说吧。”
“杰哥,我要去那边打个人,应该是关系挺硬的,南宁的。”
杰哥说:“南宁,你随便办吧。只要不打死就行。”
“杰哥,这事对于我来说,我不办他,我都不叫个男人。”
杰哥一听,“我跟你去一趟吧。”
十三辆车,开了一天一夜,到了南宁之后,代哥没打任何的电话,直接进到医院一楼询问台问到了小利在六楼。
7
病房里,杜崽和四哥都睡着了,只有吴哥没睡。加代一进病房,吴哥以为是老张又来闹事了。吴哥说:“兄弟啊,我给你道歉了,钱也赔了,手指头也剁了,跪也跪了。差不多得了呗?我跟明哥也认识,杀人不过头点地。”
加代一摆手,“我是四哥的兄弟,也是崽哥的兄弟,我是来看看四哥的。”
吴哥一听,“你是从哪来的呀?”
“我是从深圳来的。”
“这些兄弟都是你带来的啊?”
“是我带的。”
吴哥一摆手,“请进请进请进。”
加代进入病房,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四哥。吴哥说:“兄弟啊,你捡条命啊,你知道吗?”
“听说了。”
“谁跟你说的呀?”
“那个姓张的说的。吴哥,能不能跟我说说当时现场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说去云南吗?”
吴哥说:“那边关系硬啊。让人们再回来给道歉,在饭桌上了,那边要求把你叫来,你四哥和你七哥说什么都不能叫。那边说要剁你手,小利剁了自己两根手指头。兄弟,你不应该来呀,这都过去了。吴哥也知道你这个人讲义气。走江湖,跟你四哥好的人,肯定都不错的。听老哥一句话。别在这待着了、让对面知道你在这儿,一定得找你麻烦。”
“那边什么关系?”
“兄弟啊,不问了行不行?”
“那我就不问了。吴哥,你看着我今天晚上抄不抄他家。”
吴哥一听,“兄弟,你要是这么做,你把你吴哥、你四哥以及你崽哥就全坑了。你吴哥在这边买卖太多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解决了。你别再往大了闹,也算吴哥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是没有意义啊。”
“吴哥,我不跟你说什么大话,事上见吧。”随后加代把电话又打给老张,“姓张,我是加代,我现在在南宁呢,要么你出来跟我见一面,要么我就抄你家去。从今天开始啊,我天天在南宁找你。你别让我抓住。抓住你,我就打死你。”
老张说:“姓加的,,中午我跟你见一面,但是我建议你,不要跟我玩流氓那一套。我跟你说,你容易死在乱枪之下,听懂了吗?中午十二点,我们一起坐下来谈。我再睡一会。”
“我看你能不能活到十二点。”
“吓唬我呀?”老张嘴上这么说,却赶紧穿好衣服,把电话打给了明哥。“明哥,跟我打架的那小子来了,就是深圳那个什么代,说要打死我。”
明哥一听,“这是在南宁啊!他吹牛逼。”
老张说:“他那帮人挺敢干的,我上你家里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这不给你解决了吗?”
“明哥,我到你家之后,你找阿sir把他抓了。”
明哥说:“你确定他来了吗?”
“确定,而且他不可能一个人来的。你把他那帮人全抓了。”
“行,那你来吧啊,我现在打电话让阿sir派人。”
“我马上去你家。”
“行,你来吧。”明哥挂了电话。
医院的病房里,吴哥看着加代,问道:“加代,哥就问你一句话啊,你诚实回答我。你真敢把打姓张的?”
“我真敢呢。”
吴哥说:“你要是真把他打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哥宁可不在南宁、北海做买卖了。我认为我是个男人,我没想到现场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只要你把这个事儿办成了,我把买卖卖出来的钱全给你了。多了不能有,一个亿肯定值。只要你有这个能耐。兄弟,我要提醒你的是,他的关系是二哥家的大少。兄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敢打,吴哥敬佩你。你说不打,我也不能去说你其他的,至少你敢来。”
“谁家的孩子?”
“二哥家的大少爷。”
“行啊,我连他一起打。你看我能不能办到。”加代拨通杰哥的电话,“哥,你到没到?”
“我早就到了,你这一大早不到六点就给我打电话了?”
加代说:“哥,刚才我给那边打电话了,我说我要办死他。他就说......”
杰哥没等加代把话说话完,说:“我不是告诉你别往死打。”
“我不跟你解释了。他约我中午吃饭,你看我这边怎么办?你联系了你的关系吗?”
杰哥说:“我给那边打个电话。”
待到上午九点来钟,杰哥来电话来说,说:“我打完电话了,十二点我跟你一起过去,我给你找的我的关系也一起去。”
加代一听,“哥,太好了,那我可就不管那些屁事了,饭桌上我就打他了。”
杰可再次强调说:“说打倒是可以的,不许打死啊,解解气就得了。”
“行,我知道了。哥。”加代挂了电话。
8
代哥先到酒店把杰哥接上。老张也给代哥来电话,“你来世纪酒店,我就在二楼。兄弟,我奉劝你最好别带兄弟,因为我想跟你谈谈,听懂没?”
“行,没问题。”加代挂了电话。
等双方见面的时候,明哥一百手。“叫杰哥!”
包厢还房贷十多个同时叫了一声,杰哥。
杰哥说:“行行行,我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加代。”
明哥一下子就懵逼了,说:“杰子,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兄弟。你着急找我就是办这个事。”
明哥一听,“加代是你兄弟啊?”
“那可不是嘛。”
明哥说:“加代,欢迎你来南宁!都坐吧。”
老张往椅子上一坐,“明哥......”
明哥一摆手,“你先闭嘴啊。杰子,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啊。你怎么样?”
“我这一天呢也就是瞎忙。”
8
杰哥说:“行吧,我大老远来一趟,到你们南宁谈点正事,我也听说我代弟的事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杰子,误会啊,都是误会。”
“是误会吗啊?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怎么解决吧。?”
明哥说:“杰子,我俩的关系还至于把这话说的这么生硬吧?当哥的我不能把话说的太满。我管你叫声代弟吧。我这老兄弟这么大岁数了,在南宁搞开发,做工程这以及打架经历的太多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他被人打跑了,你是头一个,还是外地人,了不起啊,挺硬实。要是没有杰子的关系,说实话我可能会收拾收拾你。但是有杰子的关系,我不能把你怎么的。小张啊,你俩就握手言和吧。我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关系。杰子,让他俩握手言和,以后往一起走,强强联合,就像我俩似的。以后买卖在一块儿做,我把我的圈子介绍给你,你把你的圈子介绍给我,我俩把圈子越玩越大。”
听了明柯的话,杰哥问:“代弟,你想怎么样?你也表个态。”
加代说:“我四哥那个手指头啊,是谁剁的呀?”
明哥说:“他自己剁的。”
“你没逼他吗?”
明哥说:“我就算逼他了,他也是自己剁的呀,我没有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啊?那行,你是明哥是不是?”
“你好,老弟......”
加代一摆手,“我不是你老弟,你叫老弟叫习惯了啊?”
一听这话,当时包厢里站起了五六个人。杰哥手一指,“你们想干什么?”
明哥一摆手,“都坐下!杰弟,不好意思。”
杰哥说:“你让他们出去,自己家人谈事儿,你非得找两个外人。你是想摆出你在当地的关系呀?你不是觉得我没有这关系啊.到你的地盘,你吓我?要不你到广东试试。”
明哥一听,“杰子,你这话不见外了吗?老弟喝酒喝多了,开玩笑的。”
明哥对那帮人说:“没你们事,出去。”五六个人出去了,包厢的门也关上了。
加代看着老张说:“我来没有别的意思。我要为我四哥报仇。我电话里跟你也说明白了,我要打死你。”
老张一听,“你吓唬我?你试试啊!”
加代说:“你看我是不是吓唬你,我四哥的仇必须报。我报仇的办法就是打死你,你要是能说出一条能让我满意的条件,我要吧答应你。你自己说吧。”
明哥一听,“兄弟,我提醒你一下,那是我弟弟。”
加代一歪头,“那能怎么样?我说我要打死他,你能替他死啊?”
“杰子,他这太放肆了啊,我挺给你面子的,你这兄弟什么意思啊?向我示威呢,挑衅我呢,认为我没有脾气吗?你别忘了这是在哪儿!”
杰哥一摆手,“你跟我这么说话,什么意思啊?”
“杰子,加代是你带来的兄弟。”
“我知道是我领来的兄弟啊。这话不说的挺明白了吗?你不是叫他表态吗?”
“那你问我是什么意思啊?你想告诉我,这是在你的地盘,在南宁啊?”
“那不然呢?”
杰哥一听,“我兄弟就说这话了,还能怎么地呢?今天就打他了,我看谁敢说不行。而且我没说要把他打死,不让他自己说条件吗?这不给了你选择的权利了吗?你也得自己说呀。”
“杰子,你大老远来的,我欢迎你。这面子,我给的挺足,别过分了吧。”
杰哥说:“你们叫人跪下,把人手指头剁下来了,比我们过分多了。从进门开始,我还什么要求没提呢,但是我不着急,先让我弟弟提一会儿,我再提。”
“杰子,你什么意思啊?你因为这事跟我翻脸啊?”
杰哥一摆手,“行了,不说这些了。代弟,你好好说话,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老张说:“我提不了。我什么条件没有,我就在这坐着。”
加代一听,“那行,你要不选择,我替你选择。明哥,别说你在我可的眼里了,你在我的眼里都啥也不是。”
明哥说:“那你想试试吗?”
“明哥,我特别想试试。”说完,加代掏出短把子,砰一下打在了老哥的肚子上。
明哥一看,“杰子,你们玩大了!来人!”
一喊来人,杰哥把代哥一拽过来,加代一下把短把子顶在了明哥的腰上。
外边的小子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明哥,怎么了?”
加代的短把子一用力,“说话啊!”
明哥一摆手,“都出去,门啪地关上了。”
9
杰哥说:“代弟,适可而止。”
“我明白。明哥。我答应我哥们的事做不到了,毕竟你是我杰哥的朋友,杰哥是我亲大哥啊,我在这儿把你打了,我对不住我哥。明哥,我也要让你们知道拿这东西逼人给你跪下,逼人自己把手指头剁下来是怎么样的感觉?明哥,你看好了。”
加代来到老张跟前,踩着老张的手,砰砰两响子,打掉了老张的三根手指,双朝着老张的两条腿各放了一响子。做完这些,加代说:“杰哥,我的仇报完了。你看怎么办?”
杰哥说:“大明啊,那我就领我弟弟回去了,这事就翻篇了。我听说我弟弟那几个朋友还给你们拿不少钱,这个钱我们就不要了。但是有个要求,我们给你的钱不要了,你这个兄弟要是不给我们拿点补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
大明说:“杰子,你等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我让他跟你打招呼。”
大明拨通了电话,“勇哥,中午好,我广西的小明。”
“你好,你好。你是不是跟杰子在一起呢?”
“在一起呢。”
勇哥说:“杰子是我的弟弟,加代也是我的弟弟,你们玩吧。有机会让杰子带你来北京,勇哥安排你们吃饭。”
“哥......”没等大明说话,勇哥把电话挂了。
大明安排人把老张送医院去了,让其他人也都撤走了。那帮人临走之前,大明说:“你们记住,这是我的好哥们,你们不许动他。”
所有人都撤走后,明哥说:“说实话,那天我都觉得过分了。代弟,你知道你今天打他,我为什么不拦着呀?他做的事太伤天害理了。你留他一命,让他以后低低调调的做人,挺好。杰子,不管如何,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不能说太多的话,话太多了就没意义。我就一句话欢迎你和我这位兄弟到南宁来,今天晚上我做东,好好地感受一下我们这边的地方特色。好好热闹热闹。今天晚上不许走。”
加代说:“不行,我着急走,我明天得上北京跟勇哥见面呢。”
杰哥说:“明天我正好也要去到北京谈个生意,没准能遇到勇哥。”
明哥一听,“那行。代弟,你那哥们伤得怎么样?”
加代说:“挺严重的”
大明说:“一会儿我去看看。昨天晚上我就那么说,我说你不许他那么干了。”
杰可一摆手,“拉倒吧。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得了,别让勇哥知道,勇哥的眼睛见不得脏东西。明哥,我再给你介绍一下,我是通过我代弟认识的勇哥,我代弟的儿子是勇哥的干儿子,知道吧?勇哥每个月都要把我大侄儿接到家里住几天。勇哥和代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明哥一听,说:“我就说这老弟一定不是一般人。老弟,我说实话,这些年当着我面骂我,你是唯一一个,但是我还不觉得生气。你骂我的寻附上样子,我还觉得骂我是对的。来,重新认识一下。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喝完洒扣,明哥跟着加代去了老四的病房,老四都在床上一动不动,难以置信。明哥对护士说:“这房间太一般。把你们院长叫来,给调个单间,二十四小时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