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门口等你。”挂了电话,吴宝发说:“走,到医院门口等他。”
7
吴宝发带着四十来人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下了车,站在了路边。五把五连发在手中拿着,其他都是砍刀。
加代一挥手,“上车!”
小悦过来说:“哥,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妹子,白天帮你的人是我兄弟,老金。”
“哎呀,金哥,酒席的钱我给你退回去。”
老金说:“不用不用。”
加代一摆手,“退什么呀?直接转大厅。我们来这么多哥们,赶上了,为大舅庆生,祝寿。妹子,你帮转大厅,费用正常结算。我们给你捧个场。一桌两瓶茅台,一条中华烟。账我来结。”随后,加代手一挥,“出发!”六七十辆车往医院去了。
加代虽然勇猛,但不鲁莽。为了知己知彼。加代派出了马三打前哨。马三开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到医院门口转了一圈,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呀,我看清了。”
“有多少人?”
“哥,就他妈三四十人在门口站着,一个平推就整歇。”
“我知道了。好嘞。”放下电话,加代作了安排。下面的兄弟都不要过去了,二十几个大哥过去就可以了。
八辆车往医院门口开去。距离三百米左右,吴宝发也看到了,说:“来了!别着急啊!拿五连发的都别动,等他停下来,就都围过去,我要让他都下不了车。看车速减下来了!准备好!”
车速只有三四十迈了。头车里,加代说:“王瑞,加速!”
王瑞一脚油门,嗷的一声,劳斯莱斯提速了。路过吴宝发等人面前的时候,哐哐放起了响子,一辆接着一辆,响声四起。瞬间放倒了二十来个,吴宝发也挂彩了,剩下十多个小子跑到医院围墙后面去了。最后一辆车路过的时候,大志喊道:“慢一点,慢一点!”
车速稍微降了一点,大志点着小管子朝着医院围墙扔了过去,轰,轰,轰三声,医院的围墙塌了一段,但是没伤着人。
加代带着兄弟们往酒店回了。路上,加代拨通电话,“老妹,放心,这事办完了,一切与你无关。你现在给我们开房间,准备一点吃的。我们回去吃完回房间休息。”
“哥,房间都安排安排好了。”
“好嘞,老妹。”
回到酒店以后,加代什么也没说。等到早晨的时候,经理对小悦说:“悦姐,昨天晚上这帮大哥太牛逼了。我一个同学是医院的大夫,他跟我说,昨天晚上响子声都赶上过年放炮了。”
小悦问:“怎么回事啊?”
经理说:“吴宝发领了四五十人在医院门口等着。这帮大哥去了之后连车都没下,车一走一过,哐哐一顿响子,对方二十来人住进了医院。吴宝发差点被打死。”
小悦一听,“大哥看着不像啊!”
“我看着也不像啊。”
“长得多帅呀,一脸帅气,根本看不出一点恶。看上去是多么面善的一个人。”
经理说:“我说实话,悦姐,我认为这么做是对的,恶人自有恶人治。你像我们就是心太善良了,姓吴反而会找我们的茬,就要像大哥这样的人治他。”
小悦说:“你上楼晒着点,你看大哥他们醒了,赶紧把中午饭都准备好。”
“我一直派人盯着呢,这事还用你吩咐呀?我早就安排好了。”
“行!”小悦点了点头。
一直到下午,兄弟们都醒了,到餐厅吃饭。小悦亲自来到餐厅,走到加代身边,叫了一声哥。加代一回头,“哎!老妹,不忙了?”
“哥,我再忙也得过来。哥,昨晚的事,谢谢了!”
“不用,应该的。”
“大哥,这事儿就算办完了吧?”
“不着急,我兄弟的大舅不是明天办寿宴吗?我等到明天,等寿宴办完,我再回去。”
“那也行。”
其实,加代知道这事还没有完,肯定还有后续,所以留下来没走。
中午吃完饭,加代和聂磊等人在酒店打扑克。电话响了,加代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一接,“哪位?”
“你下楼!”
加代说:“我干什么?”加代接电话的时候,丁健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
电话里,对方说:“我说你下楼。”
“你是谁呀?”
“我是吴宝发的哥哥。我叫大宏。”
“你是他亲哥呀?”
“我不是他亲哥,但胜似亲哥。牛逼的话,你下来。我在酒店楼下呢。你可以问问我大红是谁,问问有哪一个不认识红哥的?”
加代一听,“哦,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姓加的,你要是牛逼的,你下来,我在门口等你,我俩打一个生死仗。你要是不敢下来,我就进酒店找你。”
“那你等一会儿。”放下电话,加代问:“磊子,你认识一个叫大红的吗?”
“不认识。我来下去。”
丁健一摆手,“你们玩你们的吧。这把牌打不完,我就回来了。我看见了,一共就两个人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痞子,带了一个司机。你们玩吧,我下去。”马三和孟军要跟着下去,丁健没让,一个人下楼去了。
来到大厅经理把手往外一指,“哥......”
丁健一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
经理说:“我要不要跟大哥说一声?”
“不用不用,跟大哥说什么呀?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认识我吗?”
经理说:“你不是大哥的朋友吗?”
“我叫丁健,没听说过我呀?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把服务员喊道前台来,这边能看得清楚一点。”经理把几个服务员叫来了。
8
丁健摇头晃脑地来到了门口,站到了大宏跟前,问:“干什么呢?”
大宏说:“与你无关,你赶紧走。”
丁健说:“有关系。你不是找加代吗?”
“老弟,你是加代吗?”
丁健问:“你找加代干什么呀?”
“我要打他,我干什么,我要跟他打生死仗。”
丁健说:“你跟我打呗。”
大宏说:“我跟你打值吗?你赶紧走,与你无关。”
丁健从怀里把五连发抽了出来。大宏拍了拍自己别在裤腰带的子连发,说:“小伙子,我也有!”
丁健抬手哐哐两响子,把大宏和司机放倒了。嘴里骂道:“SB!”
干脆利索,丁健放了两响子以后,不慌不忙地走进了酒店大厅,说:“打120,送到医院去。”
“哎!”经理一点头,忙着打电话了。
丁健一摇三晃地上了楼。兄弟们笑坏了,说:“看丁健装B的样子。”丁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加代问:“打哪了?”
丁健说:“打在鸟上了。”
加代一听,“你这操蛋了,你这......”
丁健说:“有什么的!”
聂磊说:“这他妈还走不成了?一会儿来一个,一会儿来一个的。哥,你给那个姓吴的打个电话,你问他还有谁。你让他把人备齐,我们再扫他一波。”
加代一摆手,“拉倒吧,扫什么呀?这他妈也就是个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过来。我们玩我们的,不用管他。怎么说也得等老金大舅的寿宴办完再回去。”
聂磊说:“这我倒知道,我就烦他们,我们打扑克都不消停。要是没他们打扰,我们打会扑克,晚上喝点,上夜总会坐一会多好。对不,帅子?”
郭帅呵呵一笑,说:“对!”
聂磊说:“大卵子,你听我的,你给姓吴的打个电话,你问问他,还有谁,还有多少人,你让他全找来。”
“拉倒吧。别有病似的,已经把人打成那样了,还打什么呀?玩我们的吧。”
加代和聂磊等人继续玩起了扑克。直到晚上六点钟左右,香悦酒店门口来了二十来辆红蓝灯车,响着笛子。阿sir来了,吴宝发的姐夫也跟来了。
阿sir们一进门,短把子一举,“都别动!”
副经理手一指小悦:“你是老板呀?”
“哎,我是。”
“白天门口打架,看到了吧?”
小悦不知道如何说是好。副经理说:“别跟我说没看见。打人的人呢?是不是住在酒店里?告诉我在哪里。”
吴宝发的姐夫,穿一身西装,挺板正。副经理来到公子旁边说:“老弟,没事,直接全抓走,全带回去,谁也跑不了。这伙人在我们这里肯定就废了。”
吴宝发的姐夫点点头,说:“大哥,我跟你这么说。我小舅子吧,平时打着我的旗号出去装牛逼,这个那个的,我不反感。这个孩子,钱不黑,挣着钱他带我分。前一阵子他跟我说过这个酒店。我没放在心上,我以为他能办了。我没成想这老板还认识社会人,挺硬的。大哥,有你在,我看他能有多硬。你就直接给我全办了。”
“你放心,兄弟,我必须全办了。”
经理对手下说:“快点,快点!”
“经理,我们在问着呢。”
在楼上的加代知道楼下来了阿sir以后,让聂磊、亚东、螃蟹以及自己的所有兄弟全部找地方藏了起来。加代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阿sir队长手一指,问小悦:“是他吗?”
小悦一看,“呃......”
加代一摆手,说:“和老板没有关系,人是我打的。”
队长手一挥,“抓他!把他摁住!”
一帮阿sir上去给加代来了一个背扣,带到了副经理跟前。副经理问:“认识我是谁吗?”
“看不去不简单,是大领导吧?”
“我是副经理。老弟,你胆子挺大呀!哪里来的?敢在这里闹事?”
加代说:“大哥,能让说实话吗?”
“让说实话,说吧。”
加代说:“是你们不对。”
副经理一听,“谁不对?说明白,谁不对?我不对呀?”
“没说你,应该是他小舅子吧。”
公子问:“怎么了?”
加代说:“你小舅子不对,欺负我老妹,要我妹妹酒店的股份。那你说我当哥哥的不管,谁来管呢?人之常情吧。”
公子说:“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我小舅子你都敢打呀?。依我看,你这酒店不要开了。我就这么告诉你,你是领头的,我让你死!”
加代说:“事都是我办的。与我老妹无关。要打要骂,你们冲我来。行不行?”
公子来到加代跟前,拍打着加代的脸说:“你挺猖狂啊。是收拾不了你,还是不能收拾你?”
小悦一看,“哎,不是,你们.......”
阿sir手一指,“把嘴闭上。”
公子来到小悦面前,问:“是你找的人吧?”
“不是,我这......”
公子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俏丽娃!”
加代一看,往公子面前冲了过去。副经理一挥手,“打他!”
公子一回身,朝着加代的鼻梁上就是一拳。七八个阿sir上来,把加代控制住了。西瓜汁从鼻孔流了出来。
副经理一挥手,“把他和老板带回去!你们搜酒店,看看这帮人怎么回事。”
当阿sir往楼上去的时候,经理报信让聂磊等人去餐厅,到后厨扮作厨师和服务员。
聂磊一听,“俏丽娃,他能对我怎么样?”
马三说:“你听代哥的吧。”
阿sir上去以后,一个人也没抓到。加代和小悦被带到公司去了。
9
加代和小悦被带到公司以后,副经理看了看加代,说: “老弟呀,我就跟你实话实说,这事可大可小,你看你想怎么办吧?”
代哥问: “现在几点了?”
副经理一听,问:“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问现在几点了?”
副经理说:“九点二十了,晚上。抓你的时候几点你自己不知道啊?”
加代问:“从你把我抓过来多长时间了?”
“四十分钟。”
加代说:“那快了。”
“什么快了?”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问话室的门被推开了,“副经理,经理找你。”
副经理一抬头,“不是,没看我这忙着呢?”
“经理让你马上过去一趟,不管你有任何的事,马上放下。”
“哎呀,那行,你们看着点。”
进了经理办公室,门一推开,副经理说: “经理,你找我呀?”
经理一挥手:“门关上。”
副经理把门关上了,问:“有事啊?”
经理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听懂没?刚才抓过来几个人?”
“两个领头的。一个是酒店老板,另一个是社会领头的。”
经理问:“他们的手下呢?”
副经理说:“抓过来三十多个,都是开车跑腿的小孩,身边的骨干一个没抓着,但是我们那边留人了,一会儿估计能找着。”
听了副经理的话,经理说:“行,你把那俩人带到会议室。别的不用你管了,你回办公室坐着去,把门关上,谁也不让进,听懂没?”
“领导,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经理说:“你不用明白,我明白就行。一会儿会有人找你!”
“谁找我?经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帮谁办的事。”
“我知道啊,吴宝发的姐夫。”
“对呀。跟你不也认识吗?”
经理说:“我可不认识他。”
“不认识?”副经理眼睛一转,说:“明白,事都我干的,我认识。”
经理一挥手,说:“你回去吧。”
代哥和小悦在会议室坐着聊天。小悦说: “哥,给你添麻烦了,你鼻子……”
“我鼻子就这样了,怎么办呢?”
加代心里有底,一般情况下,这事会安排涛哥来。
北京往聊城的高速上,五辆轿车和两辆带笼子的面包车疾驰。白房的涛哥开着车。后排坐着穿着灰色运动装的勇哥。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电话,勇哥说:“阳啊,我出门办点事,你不用过来。”
对面的人是阳哥,阳哥说: “哥,不行的话,我去一趟吧。”
“你不用过来,我过去看看,我听王瑞说,把加代打得够呛。阳,你说我为什么对代弟这么好?就是因为他对我家的事特别上心。就冲这一点,我就一直这么护着他,喜欢他。”
“是,代弟那人真好,我也喜欢他。”
“小瑞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其他什么话都没说,我说我过去吧。毕竟这事是我让弟弟办的。因为我挨顿打,那能不是问题吗?我这当哥的......行了,你不用管了。好嘞。”勇哥挂了电话。
“小涛子,你腿软啊,怎么踩不动油门呢?”
“哥,这都两百迈了。”
“哎,你现在敢回嘴了?”
“哥,我不敢!”几个小时的奔波,涛哥和勇哥直接到市总公司,车往公司院里一停。涛哥标准姿势过来给勇哥开了车门。勇哥下了车,说:“把他喊出来。”
涛哥跑步来到值班室,把本本一亮,脸一板,问:“你们经理呢?”
“哦,在办公室等您呢。”
“叫他下来!”
“是是是。”
经理跑下来了,点头哈腰,“你好。”
“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
涛哥手一指,说:“仔细看看院里站的是谁?”
经理一看,顿时感觉一道耀眼的光刺向自己,气都喘不过来,“哎呀,这这……”
涛哥问: “人呢?”
经理讨好地说:“在他办公室里坐着呢,我没让他走。”
“我说我们的人呢?”
经理一听,说:哦,在会议室呢,茶水,烟都给准备好了。”
涛哥以经过训练的姿势跑到勇哥跟前,敬礼后说道:“ 哥,代弟和小悦都在会议室坐着,那个副经理在他自己办公室等着呢。”
“行,你把加代和小悦带到我车上来。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包括副经理和大公子。我多少年没听过大公子这词了,一会你代表我问问他,什么叫公子?这他妈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了。”
“哥,您放心,我一会儿用十三针问他。您放心吧。”
涛哥一转身,经理陪着来到会议室门口,门一推开。加代抬头一看,“涛哥!”
涛哥一摆手,“代弟,伤哪了?”
“鼻梁上。”
涛哥问:谁打的?
“副经理!”
涛哥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悦,说: “我是勇哥的贴身保镖,我叫涛子。”
“哎,你好,涛哥。”
涛哥说:“勇哥在外面等你们,你跟代弟出去坐车走吧。代弟,你领着小悦走吧,这边你不用管了。
代哥点点头,带着小悦出来了。看到勇哥,加代一摆手,“ 哥。”
勇哥一看,问:“鼻梁怎么了?”
“被打了一拳。”
勇哥用手摸了摸,问: “疼不疼啊?”
“那肯定疼,哥,鼻梁骨塌了。”
看到加代身后跟着的女人,勇哥说说: “你是小悦?”
“哎,姑父。”
勇哥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姑父,我见过你,好多年以前我去小姑家里看见过你。”
“行,走吧,坐我车。带我去酒店看看。”勇哥和加代以及小悦往香悦酒店去了。
10
在往香悦酒店的路上,勇哥问: “代弟,你领那么多人,怎么还被打了?”
“哥,这帮哥们跟着我来都不容易,明知道下面来阿sir了,我还能把他们领下去啊?遭那罪,犯不上。”
勇哥一听,“小悦,我这老弟怎么样?你和我说实在话。”
小悦说:“姑父,我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大哥特别特别讲义气。当时吴宝发的姐夫进来就问我们谁打的人,没等我说话,大哥下来就说是他打的。那个公子打我一巴掌。要不是大哥冲过去,他还得打我。大哥要不是为了我,不会挨打。”
勇哥心疼地看了加代一眼,又问了一遍,“代弟,疼不疼?”
“哥,我为了你,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车继续往香悦酒店开。
聊城市总公司
另外一边,涛哥带着四十来人上了楼,咣当一下把副经理办公室门推开了。副经理啪地站了起来,问:你是哪位?找谁呀?”
涛哥手一指,“你是副经理呀?”
副经理一点头,涛哥手一挥,:“给他看看我们是谁!”
王哥指小本本一亮,
经理一看,顿时后背发凉,脸上的汗瞬间下来了,“领导,你好。”
涛哥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你会苏秦背剑?”
“是,领导。”
涛哥问: “听说过海底捞月吗?”
副经理摇摇头,涛哥一挥手,“给他展示一下。”
李哥上前一把抓住了副经理裆,直接拎下楼,往车里一扔。”
涛哥说: “小王,你把他先带回去,我去找那个什么公子去。”
王哥带着二十来人,拉着副经理往四九城回了。涛哥亲自带着二十来人奔着公子家去。
来到公子家门口,涛哥一挥手,“上去两个。”
涛哥的两个兄弟直接把门破开了,正在家中和和小女友缠绵的公子吓坏了。公子一回头, “哎,你们干什么呢?”
涛哥背着进了门,身后的兄弟都拿着64。公子拉起裤子,问:“你找谁呀?”涛哥说: 你是公子啊?“”
“你找我什么意思?你们是干什么的?”
涛哥朝着公子脸上就是一拳,直接给打翻在地。涛哥一挥手,“把他带走,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苏秦背剑。”
李哥一前拽着公子的两根大拇指往后一背,铐在一起,往车里一扔。涛哥拨通电话,“勇哥,人我就带回去了。”
“涛子,你处理吧。记住了,要是有人阻拦,你就告诉我。只要有人给你打电话求情,只要敢跟你说一个字,哪怕有那意思,你就告诉我。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哥。”
“好嘞。”勇哥挂了电话。涛哥往四九城走了。
加代在酒店没让兄弟们全下楼。勇哥看了看酒店规模,问:“这买卖是你自己干的?”
小悦说: “姑父,前些年我也吃不少苦,也干过不少买卖,后来实在干不动了,就开了这么一个酒店。”
勇哥说:“哦,挺好。小悦,帮你的人呢?在没在酒店?联系一下。”
加代说: “哥怎么说呢,都是我应该做的。”
勇哥一听,说: “什么你应该做的?”
“哥,我经常和我兄弟们说,你们不管到哪,碰到不如自己的人,能帮就帮一把。我这兄弟就把这话记住了,这不正好赶上这事了。这都是应该做的,我和他早就提过,尤其到山东聊城或者周边,能帮就帮,因为我哥和嫂子家很多亲戚朋友都在这边,就是能帮就帮一把。”
“加代,你不知道你说这话挺假吗?”
“哥,特别假吗?”
勇哥说:“就是没人信的那种假。”
“那我不说了。”
勇哥问: “你认识这人?”
“哥,他是我兄弟,是我朋友。”
勇哥一头雾水,说:“你兄弟?”
加代说:“他正好回来给他大舅办八十大寿,来酒店订酒席,这不就遇到一起了,他五十多岁,人挺好。”
勇哥说:“你把他喊下来。”
代哥把老金叫到楼下。老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勇哥,吓得都有点哆嗦了,其他话说不出来,只叫了一声,“勇哥!”
“你比我年龄大多了,我得喊你一声大哥,你好呗。”勇哥把手一伸,老金赶紧伸出双手,和勇哥握了一握。勇哥说: 挺感谢你的,这也是我一个小侄女,怎么说呢?别的话我也没什么了。勇哥一转头,“加代,别看是自己身边的哥们,该表示的得表示,能懂不?”
“明白,哥,这事你放心,过后我肯定表示。”
“那行,别的话我就不说了。还是那句话吧,谢谢你。跟着加代在一起好好玩吧,这人不错,对兄弟也好。行了,就这样吧。”
老金看着勇哥,说: “勇哥,能说句话吗?”
“说吧。”
老金说:“没什么可谢的,命都是您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如果要知道,我就更应该这么做了。”
勇哥一听,说: “我救过你命?”
老金说:“我和代哥是在社会大学认识的。当时我回不来了,代哥找的您,您给打的招呼,说的话,我才有今天,要不我在里面就没了。”
勇哥一听,说: “要不说人还得做好事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行,挺好。那就这样。你大舅过生日是不是?”
老金一点头。勇哥说:“我没带钱。代弟,替我给随一百万。”
代哥叹了口气,勇哥一看,说:“ 怎么的,不愿意?”
“没有,哥,明天我就把一百万随上。”
勇哥说:“那行。小悦,你在这好好干酒店。把你代哥电话号留下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你代哥。我这一天也忙,我就不多说别的了。加代,你把我送回去,明天你再返回来。”
“哎,行,哥。”俩人走出酒店,代哥开涛哥的车送勇哥回北京了。
11
早上,四九城的白房里,涛哥往屋里一进,公子说: “大哥,其实这事我也没做错什么,对不对?无非就是打了人家两个嘴巴子,对不对?其实没多大事吧?”
涛哥一听,说: “你叫谁大哥呢?你是和我讲理呢,是吗?”
“没有,大哥,我就说这事……”
涛哥问:“说完没?”
“说完了。”
“给我倒着扎,从第十三针往第一针扎。”说完,涛哥背着手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上了。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随后就没了声音。
过来一会儿,声音再次响起......
二十分钟后,李哥带着一身汗,出来了。往涛哥办公室一进,李哥说:“涛哥,十三针都扎完了。”
“然后呢?”
李哥说:“他昏迷五回。昏迷就给他扎醒。”
涛哥问:“你告诉这些是什么意思?”
“涛哥,这小子和我说,让我们问他呢。我说没什么可问的,就是扎。现在在里面哭呢,怎么办?”
涛哥面无表情地说:“接着扎!”
“涛哥,什么也不问呀?”
涛哥说:“什么也不用问,再来个大循环,一到十三,然后从十三再扎回来。去吧。”
李哥问:“扎完之后呢?”
涛哥一听,说: “怎么的,他问题小啊?”
李哥说:“好应该是不小。”
涛哥说:“那该往哪放你不知道?”
“明白。”李哥转身又进屋了,又扎一大圈,扎完直接关了起来,十年打底。
到副经理了。涛哥进了屋,说: “你胆子不小!”
“领导,我这个……”
涛哥一摆手,“你什么不用说,我也不问你。我只能说你一句话,你胆子不小,这个自称什么公子的人,你可能想巴结他,想依靠他,想和他在一起,是吧?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所以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说完,涛哥一摆手,说:“十三针伺候!”
李哥、王哥往屋里一进,给副经理先是倒着扎,然后又大循环。扎完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关了起来。
涛哥准备拿吴宝发当突破口,只要吴宝发交代了。这俩人就逃不开责任。吴宝发被带回来了,往特殊医院里一扔。过了四五天,吴宝发稳定之后,被带到了白房,涛哥说: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你姐夫和副经理的吗?自己交代吧。”
吴宝发说:“大哥,我明白,我什么都认,我什么都说,我就这几天在医院,我同床的那个病友,他跟我说了。就是叫你们给扔到医院的,我也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了,我也知道你们有多厉害,即使你们不打算找我,我也想找你们,我要检举,我要戴罪立功。”
涛哥说:“写下来吧。”
“能不能不扎我?”
“能。再一个,你听谁说的?”
吴宝发说:“就我隔壁屋的。”
涛哥问:“隔壁屋是谁呀?”
李哥往跟前一来,说: “涛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我还考虑是不是要跟你汇报呢,隔壁是小刚柱。”
涛哥一听,“不是,怎么把他给弄来了?”
李哥说:“不是我们抓的,不知道谁抓来的,在里面待好几天了。有伤,不知道让谁给打了,我想跟你汇报一声,是给放了还是怎么的?”
涛哥说:“你回头问问他,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放了吧。”
“哎。”李哥点了点头。
姐夫和副经理的很多事,吴宝发都知道。而且这一个姐夫也不是亲姐夫,只是一个表姐夫。吴宝发写了满满四页纸。因为检举有功,吴宝发被定了十五年。公子和副经理定了二十年。公子父亲主动辞职回家了。
小刚柱怎么回呢?是因为和超哥的司机在夜总会里装b,让超哥的司机带几个人揍了,打完之后找的超哥手底下的,跟涛子一个单位的白哥,扔进白房医院里去了,准备再掐小钢柱。
涛哥知道这事以后,亲自看望不刚柱。小刚柱跟看到救星似的,“涛哥,涛哥,认识我不?”
“我就为你来的。”
“大哥,是不是我哥求代哥找你来的?”
涛哥说:“找什么加代呀?加代都不知道这事,就是我看着你了。”
“你的事儿我听说了。”
小刚柱说:“涛哥,你说我冤枉不?”
“冤枉啥呀?谁让你得罪人家了?行了,我打完招呼了,一会儿你走吧。”
“我走了,不还得掐我呀?”
“不能,你走吧。记住了,回去之后,如果有人再找你,就提加代。”
小刚柱一听,“代哥在你们也管用吗?”
“管用,必须管用。我告诉你,得罪的不是别人......没法跟你说。你就提加代吧,准管用。”
“那行。”
涛子当时就把小刚柱放了。过一个来月,超哥司机打发白哥手底下的俩人把小钢柱堵在家里了。“跟我们走!”
“让说句话不?提个人行吗?”
“提谁?”
小刚柱说:“我认识加代。”
“你认识加代?”
“你看电话号,你自己看,五个七,我跟他是兄弟。”小钢柱把电话伸到了来的人面前,说:“要不你打个电话呀?”
“他是你什么人?”
小刚柱说:“那是我哥。”
“你哥不是大刚柱吗?”
“有些话我跟你们不能说。”
“什么话?”
小刚柱说:“其实加代是我亲哥,我跟他有点儿特殊关系,我就不往下说......”
白哥手下的俩人一听,来到门外打了一个电话,就走了。小刚柱也算是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