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被腰疼所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舒郁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一点生理泪水,映着一片粉色,被子底下的雪色肌肤,更是布满了各种青色紫色,交织成一副暧/昧的水墨画。
身体动不了,他只能缓缓转动着小脑袋。
本来昨天他收拾的好好的卧室,早就已经像被糟蹋成了不像样子,连窗帘都掉了半片下来。
关于昨晚的记忆,突然如同潮水一般向他席卷而来,他当然记得那个窗帘是自己抓的,当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企图想要稳固在浪潮上被暴风雨摧残的自己。
很可惜,那根救命稻草……哦不,是窗帘被扯烂了。
他这艘可怜的小舟也被暴风雨带走,承受着猛烈的拍打,最后意识分崩离析地躺在了沙滩上……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不,压根就没有!
那个可恶的男人,在稍作休息了之后,又把他这艘小船的零件给拼拼凑凑完整以后,竟然丧心病狂地又带下了海。
他昨晚的梦都是一直漂浮在半空之中,随风摇曳着,有时候压根就分不清楚是在做梦,又或者是现实。
舒郁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卧室里到处充满了糟心的痕迹,可空气之中浓烈的特殊味道竟然争先恐后地钻入了他的鼻子里。
时刻提醒着他现在是个连床都起不来的废物!
他把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慢腾腾地撑着想起来,可腰间的刺痛感再次刺激着他的神经,连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舒郁低声咒骂了一句,没好气地摔回了柔软的大枕头上,本来就又累又饿。
这一折腾,都把他仅剩的力气给用完了。
疲惫裹挟着困意袭来,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最后卧室里又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
再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舒郁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上到处都凉飕飕的,特别是某个地方的感觉最为强烈,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
就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温柔爱意的眼眸,正宠溺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管药膏,另一只手则伸入了被子里……
傅云铖涂抹完最后一点后,笑着勾了勾他的鼻子:“小懒虫,竟然睡了这么久。”
舒郁张了张嘴,本来想骂人的,始作俑者竟然还好意思怪他?
然后发出的声音又干又哑,喉咙跟冒烟了似的难受。
傅云铖一听,连忙过去拿了温开水过来,还特地插上了吸管,小心翼翼地将舒郁给扶了起来。
舒郁瞪了他一眼,毫无杀伤力不说,还有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含着吸管咕咚咚开始喝水,他可是渴了整整一天一夜。
半杯水很快就下去了,傅云铖有些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饿了吧,外头已经准备好吃的了,我先抱你进去洗漱一下。”
他上午出门的时候,就准备了食物在桌子上,还留了便利贴,让舒郁起来后微波炉叮一下就可以吃了。
结果他回来后,桌子上的东西一动没动,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着。
他就知道昨天肯定是做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