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敢说出那句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哮天犬用力地吸了下鼻子,“还好,天山雪莲是完整的,咱们快想办法进去,我保管可以给你偷出来!”
舒郁侧头看着它。
“你不是本事很大吗?刚好潜伏进去也容易,要不我在外头等你?也不容易打草惊蛇。”
哮天犬一张狗脸闪过了尴尬的神色,嘿嘿一笑。
“这么多人呢……”
“这回头我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呢?很有可能会变成狗肉煲的。”
“所以我们还是一块儿进去吧,这样最保险了。”
舒郁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地将车子往医院方向行驶,吓的哮天犬汪汪汪叫了几声。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硬闯吧?你看到他们手上的家伙没有?随时可能会把我们打成筛子的好吗?”
舒郁的车很快就被拦下了,车窗缓缓摇了下来,舒郁目露疑惑地看着对方。
“咦,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舒郁:“我有家属在里头住院,前几天还来探病过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许是舒郁一张脸长的白白净净,眸子清澈纯洁,语气软软的,看起来没有一丁点儿的杀伤力。
那黑衣人的语气也没有那么严肃了,耐心解释着;
“里头其他病人都挪去别的医院了,你打电话问问看吧,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可以多呆的地方。”
舒郁还想说什么,黑衣人又打手势让他赶紧走。
舒郁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不甘心。
油门一踩冲进去,他最后会被拦下来,可哮天犬正好可以悄悄跳车溜进去。
就在他犹豫的几秒钟内,这时候从医院内走出来一道身影,刚好认出了舒郁的车。
文秘书快走几步过来,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后,诧异说道;
“舒郁少爷?”
舒郁看见他也挺震惊的,“文秘书,是你啊。”
这时候那些黑衣人连忙惶恐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来探望老夫人的,真是罪该万死。”
看见文秘书对这少年的恭敬态度,刚刚阻拦的那几人都惶恐了起来。
文秘书挥了挥手,“你们都去守好吧,我带舒郁少爷进去就好。”
舒郁本来还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会子一听,没想到傅老夫人也在医院。
里头到底住的是什么大人物,连傅家的人也都过来探望了。
下车后跟随文秘书往里头走,舒郁在不动声色地打听着。
文秘书瞅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狗子,“舒郁少爷什么时候养的宠物?长的可真是威武雄壮的。”
“可不是,上下几千年,能有哪条狗有爷爷这么帅气?”哮天犬骄傲地嘀咕了一句。
它说的话只有舒郁能听懂,外人听着不过是喉咙里传出的几声嘤嘤嘤罢了。
文秘书还以为它是在撒娇。
文秘书摁了电梯带着人进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傅老夫人前几天车祸的事情说了,他并不知道傅云铖没有告诉舒郁,只当他今天是过来探病的。
还没出电梯,文秘书的手机又响了,接听的时候也挺严肃的。
“文秘书,你告诉我在几号病房就好了,我自己过去吧。”
“行行行,就在19楼最右边那间,傅总应该就在门口守着的,你一出电梯差不多就能看见了。”
等电梯门打开舒郁出去后,文秘书又直接下了楼去处理其他事情。
舒郁没有往病房那边走,而是脚步一拐去了另一边的阳台。
夜色很浓,今晚天上的乌云堆砌,压根就看不见一丝月亮的影子,莫名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凉风拂面,并没有缓和到舒郁紧绷的神经,反而更加难受了。
心里有个答案在呼之欲出,偏偏哮天犬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催促着他。
“快走啊,我已经闻到了天山雪莲就在不远处的味道,咱们快过去找呗。”
舒郁深呼吸一口气,蹲了下来目光与哮天犬齐平。
“你有没有那种功能,就是闻到这一层病人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严重到只能用天山雪莲才能医治的地步……”
哮天犬一张狗脸呆滞地看着他好半晌。
活了几千年了,也是狗中的狗精,再联合刚刚文秘书跟这小兄弟说的话,他顿时反应过来。
“咋,里头躺的那人跟你也有关系是吧?”
“敢情你东西是被自家人偷的呗?”
字字句句都化成了一把小刀似的,将舒郁给扎了个遍体鳞伤。
他双手合十,很诚恳地看着哮天犬。
“拜托了,帮我看看吧。”
“等回头我给你买一卡车的带肉骨头行不行?”
“当真?”狗子什么的最抵挡不了的就是骨头的,更何况那还是带肉的!
哮天犬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许是距离很近,它很快就探明了情况。
“你猜的不错,那老婆子是伤的很严重,全靠那些医生和好药吊着呢。”
“天山雪莲也的确是能医治她。”
话音刚落下,舒郁的眼眸就暗淡了下来,差点没站稳,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栏杆。
哮天犬神秘兮兮地笑了下。
“如果你愿意再加多一卡车肉骨头,我就可以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病房外。
傅云铖静静地站在走廊里,透过病房透明窗户看向里头。
昔日严厉不可一世的傅老夫人,这个掌管了傅家十多年权力的人已经威风不再,此刻身上插满了管子,正虚弱地躺在了病床上面。
他已经整整2天2夜没有离开这里了,挺拔的背部也有些疲惫地弯着,整个人都被一股子潇肃的气息所笼罩着。
走廊另一边传来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以为是文秘书又回来了。
英气的眉宇间紧紧皱了起来,不悦说道;“我不是让你去处理单总合同的事情了?怎么这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