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没说几句就找借口回了自己房间,童斯元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父亲的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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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小少爷的卧室打通个门,这可是个大工程。
童斯元一大早就拉着舒郁过来监工,面前还站好几个高级设计师,他将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
“阿郁,你瞧瞧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我们就照着来布置。”
舒郁接过平板随意看了几眼,还没等他张口,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舒郁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下,发现这竟然是他继母……
“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童斯元点头示意了下,又继续拿着平板跟那些设计师讨论。
电话一接通,粗犷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又尖锐又刺耳。
“舒郁,你赶紧回家里来一趟,你那大姐竟然一大早就被夫家送回来了。”
“真是作的什么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回娘家找什么麻烦。”
舒郁的眉眼很冷,将听筒拿远了下,冷淡地说道:“关我什么事?舒邦平是个废物吗?”
继母显然也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舒郁会这么回答,还这么呛,顿时就炸开了。
“你要死了是不是?竟然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你爸哪里有这个精力管这么多?再说了家里都已经穷的揭不开锅。”
“我告诉你,要是半小时内不见你的人影,我就立刻把舒琼烟从这里扔出去。”
舒郁冷笑:“随你便吧。”
挂了电话后,他眉眼一片烦躁之意。
原身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像之前那样在个孤儿身上重生醒来多好。
半小时后。
舒郁从出租车下来,抬头打量这老旧的小区,斑驳的外墙看的出来建筑年份不小了。
C栋楼梯口传来喧哗声,一脸横肉的陈春花叉着在那骂人。
“作死,刚流产就被送回娘家,真是晦气死了。”
“你赶紧把人给带走,户口都迁出去了就不再是我们舒家的人,走走走。”
舒郁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个约莫25岁左右的女人,正吃力地背着另一个已经昏迷的女人从楼梯艰难走出来。
那脸白如纸的正是原主的亲姐舒琼烟。
柴巧巧看见他来了,连忙着急地说道:“小郁你终于来了啊,你姐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咱们快送去医院吧。”
救护车来的很快。
一路呼啸着将他们都送到了医院。
柴巧巧嘱咐他:“小郁你跟上去,我先去缴费挂号先。”
“嗯,我知道了,”舒郁跟着移动床快步前往急救室。
他们前脚才离开,一行人就刚从医院大门口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眉眼锐利气场很足,神色也过分的冰冷。
方圆好几米外的人都纷纷绕路走。
橙子瞥了一眼文秘书,“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们来复诊了,以后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文秘书顿时脸色大变,先示意小王来扶着轮椅,他则连忙将橙子给拉到了角落那边去。
“橙先生,傅总的腿这都没好呢是吧?”
当初舒郁少爷走了,舒康平大受刺激差点中风,最后还是橙子继续女装出现,以舒郁女朋友的身份照顾他,这才让老人家的身体逐渐康复。
舒瀚是个拿不出手的,橙子就因为大少爷未婚妻的身份被赶鸭子上架,接手了舒家的生意。
也因为这层关系,当初文秘书求到他这里来,才让傅总同意去做复健。
橙子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受够了每次都易容成舒郁哥的模样来哄你们家傅总。”
橙子:“2年了,我已经仁至义尽,别以为你们捂的严实我就一点风声都查不到。”
橙子继续冷笑:“今天复健的账单从我卡里划,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