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鼎盖被揭开的瞬间,中年便已经知晓,里面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是谁。
他无比熟悉,也无比恐惧。
无他,他也曾觊觎过乾多,妄想将乾多烹煮,品尝那鸿蒙之灵的美味,而恐惧,便是因为乾多的名号,其所能带来的无边风暴。
此刻的他,一如他们那般,面如死灰,费尽心思的讨好乾多,只求一条生路。
乾多挥手,刹那间中年身形被放下,自然,锁链依然存在着的。
“让我想想,怎么解决你呢?”乾多捏起下巴,转着圈圈道。
这话语落在中年耳中,就好似死亡的警钟,在耳畔响起,震颤灵魂破灭肉身。
“上尊!别别别,我什么都没做,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您不能这样啊!”中年大叫,此刻哪还有先前霸道潇洒尤其是当望见那被吊着的几人,恐惧心理更甚。
“那可不行,话,不是你说的算。”乾多放下手,随即走到中年面前,飞身脸对脸。
他望着中年面庞,随后伸手捧起中年面庞,轻笑道:“你没做错什么,不过,那是你说的,我可还没说呢。”
说着,一股恢宏之力浮现,一个巨大无边的铃铛在苍穹浮现。
青年眸子收缩,带着无比恐惧的神色。
“无魄铃……”话语艰难,如同被硬挤出来的一般。
无魄铃,与沧囚山相似的存在,曾经震惊诸天的恐怖邪器,曾掀起腥风血雨。
其与沧囚山不同,沧囚山主镇和困,而他,主魂,灭魂荡魂!
当然,搜个魂也是简简单单的。
随着一股冰冷之力涌动,刹那间中年只觉天地破碎,一道恢宏铃铛虚影占据眼眸,随着铃铛声响起,他只看到天地破碎,一切归为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却是见到乾多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乾多撸了撸袖子,一脸坏笑“你,想过要吃我,对吧?”
中年头皮发麻,但也不敢有任何说谎的心思,只得点头。
“没事,有这种想法的很多,至少而言,你的吃还比较正常,也就是圈养,一天吃一点,不像那些家伙,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乾多伸手,拍了拍中年肩膀。
他望了一眼姬涵音,又转过头望向中年“说说,你觉得我哪个部位最好吃?”
中年被这一问瞬间感到心神坠入地狱,无边杀机荡漾。
“我问你话呢。”乾多拍了拍中年脸庞。
“手……”干涩话语带着深深的绝望,眼中已然泛起死气。
乾多了然,将白洁手臂摆在眼前晃了晃,随即伸出,摆在中年嘴边“来来来,都想吃我,我倒想看看我味道怎么样。”
看着面前洁白手臂,那肉嘟嘟的模样,芳香如同勾人的女子,将心神都荡漾,但,他不敢动,即便是那垂涎数亿载的东西摆在嘴边。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呐?这可不好办了,是个聋子,沧囚,给他通通耳朵!”乾多眼眸冷了下来,低声邪笑,随后呼唤着沧囚山之灵。
瞬间,由锁链构成的长枪浮现,眨眼间将中年头颅贯穿,从耳朵进,从耳朵出,鲜血直流。
中年被那剧痛所刺激的浑身震颤,但却依旧闷声不吭,他还不想死,他看不懂乾多在做什么,但他知道,如果不按乾多说的做,现在就是他的死期。
“现在能听见了没?要不要在帮你通一下耳朵?”乾多伸手,硬生生将那贯穿双耳的长枪拔出,带起大片鲜血。
“听得见,听得见。”中年话语好似砂纸摩擦,带着对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