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桓回道,接着二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再开口,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还在跳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桓才好似反应过来,“对了,还有一事。今日鸿骑卫来报,说齐魏再度开战,魏人动员了十万大军,还号令北方草原的部族南下合击,三线出击之下,齐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据闻洛阳已经被围,已经直面魏人的兵锋。”
“殿下是想......帮一把齐国?”韩正言皱眉道,大周的国策他也清楚,北面的两个邻居谁挨打就帮谁,势必不能让其中一个统一北方,不然以大周国力根本不是对手。
可这样一来又要起兵戈,这对刚刚平稳下的大周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而若是支援钱粮,大周自己都不够用谈何支援齐人。
“不,这一次我不打算帮助齐人,”赵桓摇头道,“这次我们帮一把魏人,本王看中了江北的徐州以及两淮之地,若是能趁齐国自顾不暇时夺回此地,本王晚上也能睡得安稳些。”
张叔仁作乱时,齐国打着帮大周平乱的名义出兵十万,一举吞下了徐州将战线开到了大江北岸,距离应天仅有一江之隔。
而张叔仁之乱平息后,齐国却并没有退兵的意思,这十万大军反倒就地驻扎。这种脖子上被架把刀的感觉让赵桓十分不爽,势要将这枚钉子拔出,否则的确如赵桓所言到了晚上不能安眠。
“殿下这次想动多少人?”韩正言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自然是越多越好!”
“上次您和老臣保证过,就算动刀兵最多只调动两万人,即使败了也不会损伤国力。老臣虽不懂兵事,但也知道若是图谋徐州等地,两万人恐怕不够吧?”
“还是您聪明,所以想着能不能放松些,多给个两万人也好更有把握。”赵桓一边笑一边起身,“你看啊,徐州地处平原,是难得的膏腴之地,拿下后不论是种田还是养从河西来的马匹都极为合适,您看呢?”
韩正言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被糊弄过去的,他拍着桌子道,“不行!殿下,那日您亲自开口说的,绝不擅动两万以上的军力,金口玉言,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岂不会惹得天下人耻笑!”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眼睁睁看着从手里溜过去!”
“不行就是不行!”韩正言显然是动了火气,“殿下,您若一意孤行,非要动员大军,那就请革了老臣的职!只要老臣在政事堂一天,这仗老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