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赵桓摇摇头,“既然是要劝降,那就要展现我们的诚意,因此朕打算亲自前往,劝降王文远,放开濮阳城让我大军兵锋直指邺城!”
赵桓话语一落,便有许多人站出来劝道,“陛下千金之躯,岂能亲涉险地?城上只要有一支流矢射出,我大军此前一切征伐便前功尽弃,实在是万万不可啊!”
“无妨,朕深知王文远为人,想必他定能约束住手下人不会做出过激之举。”见众人还有异议,赵桓索性一拍桌子道,“此事朕意已决,诸位莫要多言了!当然,朕这边也不是完全有把握能劝降王文远,诸位仍要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
“谨遵圣谕!”
第二天一早,大周军营外早早挂起了免战牌,同时向濮阳城送出了一名摇着白旗的信使,告知城中齐军大周方面想要和他们“叙叙交情。”
待到晌午时分,赵桓一袭戎装,在何健的陪同下来到了濮阳城下。待到赵桓站定,何健向着城头齐军高声呼喊道,“我与你家安定侯王将军乃是故交,烦请王将军出来一叙!”
原本濮阳城的齐军昨日刚败了一阵,今日正担忧南周大军会不会全力攻城之际,却没想到南周高高挂起了免战牌,还主动要求见主将王文远,一时间城中齐军不知是福是祸。
“将军,南周人向来诡诈,您若是贸然露面,南周人不讲道在暗处放冷箭偷袭将军您......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届时城中无人主持大局,光靠我们这些人可守不住濮阳城啊!”
王文远心中亦是忐忑万分,他也不清楚南周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昨天那一战他效仿那日在潼关外魏人的战术,提前在城外设下伏兵,静待南周大军攻城酣战之际一鼓作气杀出,当时魏人靠着这一招可是将他麾下齐军杀得丢盔弃甲、
但现在轮到自己用却效果不佳,不仅自己的意图被南周窥破,就连伏兵也被吃了大半。为了能保证战力,王文远特意精挑细选了数万精锐之士来伏击,可如今这些人损失大半不说,胆气也被南周杀破,再也无法一战。
而如今南周掌握优势,却迟迟不肯攻城,王文远也想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于是他起身挥手道,“无妨,南周人本将打过交道,如果是本将的故人,念及旧情想必不会行卑鄙之事。走吧,去瞧瞧南周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当王文远登上濮阳城头,向下看那两名南周来的使者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中一人他哪里会不认得,正是当初在潼关外并肩作战的南周吴王,如今的南周皇帝赵桓。
察觉到城头上投下的目光,一袭戎装的赵桓微微一笑冲王文远道,“哟这不是王将军么,几日不见,真是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