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站起来一脸愧疚的说。
“不怪你。”
余燊仰起头来善意的保持着笑容。
“你们先回去吧,小延送我去医院就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宋胖胖走过来拽了拽林午的袖口,她始终盯着余燊的腿没有动。
“还想掺和啥呢。”
桑延灭掉烟头走过来扶起了余燊。
林午无奈的看一眼再次说了声对不起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宋胖胖就住在沙沟里面,她一个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看到了成茧。
“他明天怎么办?怎么办?”
林午蹲着手足无措的重复着,女孩的内心,被无法释怀的愧疚包裹。
“没事,先回去吧,会过去的。”
成茧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林午才终于抽泣着跟她往回走。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缓慢的从她们面前驶过,成茧看到桑延凛冽的
看了她们一眼。
那或许是屿界最后一辆驶过一中门口的车。
那却是桑延第一次那么冷漠的看她。
直到车子消失后,她们才加快了脚步。
成茧看着林午安静的睡下,才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第二天早自习,路过没来,成茧以为他是睡过头没起来。
二节语文课过去都没见他的身影,直到班主任的课上,老师一进门就直接先到后排让她写张假条拿到行政办公室去盖章。
事假?病假?也没说清楚。
成茧大笔一挥,事由发烧,一到课间便往另一栋教学楼冲。
才下坡道,便遇到一脸疲惫而归的桑延,猝不及防来了个急刹车。
“早。”
她停下来大口的喘息着。
“干什么去?”
他低头看看她手上的东西问。
“噢,请假条,盖章去。”她举起来解释到。
“你要去哪?”桑延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去,不是不是我,帮我同桌签的。”她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个,余燊还能正常参加艺考吗?”
她担心的问起昨晚的事情来,桑延摇摇头没有说话。
成茧无话可接的点点头。
“其实,我没有怪任何人,都怪我。”
桑延说着在路边的花圃边沿坐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去沙沟买烟,让余燊给我送钱,就管不上这样的事情。没有因就没有果,有前才有后。”
桑延正视着前方,愁上眉梢。
“并不怪你,只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已。我们会为好事情的发生而欢呼激动,也可以因为坏事情的发生而垂头丧气。但是桑延,我们不能用如果假设这样的幻想来加重心上的负担。如果有如果,那么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意外和不好的结局。”
许许多多的人都爱追悔莫及的说如果,苍白无力的构想坏事情的好轨迹。
如果,那么,多好啊。
却少有人发现,那样并不会快乐,而是更深的陷入自我封印的枷锁。
她站在原地,诚心的希望可以安慰到他,化解他强加给自己的责任。
“我只是希望我身边为数不多的人都能够顺顺利利的走下去,我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但是我受不得,我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
桑延仰头看着他,并没有完全释怀。
“不是要去盖章么?”他提醒她,脸上泛起微微弱弱的笑容。
“噢。”
她如梦初醒的往教学楼的方向跑,上课铃不容等待的响起,身后的他恬静的看着她跑远,就像注视一片高空悠扬落下的叶子。
持久而动人,耐不住要伸手接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