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禁有些失落。
她只能想着陈冀如愿的选择了文科而高兴一点。
“太好了,不用被骆雁盯了,真是苍天开眼啊。”
回教室的路上,曾廖欣喜的说。
“你几班啊?”
李书没精打采的问到。
“还是十七啊,我走啦。”
曾廖看一眼李书,自己朝原来的路线走去。
第一次,也将是从此以后,她们不再能够同进同出。
李书扭头看一眼消失在楼梯口的曾廖,心里莫名哽咽。
是从未提前预料甚至出乎意料的压抑,她不舍的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朝另一边走去。
高二(24)班在科技楼五楼,没等到高三,就进了科技楼,是李书心里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她站在教室门口,和其他人一样观望着。
教室已经坐了大半人,还有些人在忙碌的打扫着。
李书看见物理老师林伟在讲台指挥着,甚至拿起了铲子。
“别堵在门口了,是这个班的就进来坐好,不是的就赶紧找自己班级去。”
李书正疑惑着,林老师便对着门口吼了一句,有人闻声散去,而李书则闻声走了进去。
左右打量一眼,空位很多,但基本坐着一个人,一桌都空着的根本没有。
于是,李书俯身询问了一位较为慈眉善目的女孩,才在她旁边坐下。
坐下后,李书便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看一眼每一个走进来的人。
果然,文科班的女生们都格外的好看,似乎每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一处五官。
慢慢的,教室的每一个空位都被填满。
对于李书而言,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面孔都差不多。
原班的缘故,陌生感并不强。
“安静了,本来我们这个班是骆雁老师带的原班,但后来学校商量了一下,骆老师去带了十七班,就把你们给我了。”
“噢,好。”
过半原班的同学兴奋的吼起来。
“安静,我看人来得差不多了,我们先点个名”
林老师从包里翻出了花名册。
“林午。”
“到。”
李书看着女孩高高举起的手,纤细而修长。
“万泉,万泉,万泉没来吗?”
“老师他转去重点班借读了。”
后排一个男生解释到,林伟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勾画了一下才继续点名。
万泉?
李书轻轻念一声想,还没踏进过这个教室,就毅然的选择了不重逢。
其实,校园时光里,每一年都会遇到那么个别人,他们出现在班级花名册里甚至老师的言语里,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内。
只是好奇,没有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的他们在哪里。
........
“白守旬。”
“廖李礼。”
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李书格外惊讶的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隔壁组前排一桌的两个人。
没想到,重点班的他和她也滑到普通班来了。
“顾别。”
“到。”
李书再次错愕的回过头去,身后的顾别瘫坐在椅子上,对她挑挑眉。
“李书。”
“到。”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连忙扭头回去举起了手。
“成茧。”
“到。”
“杨洲。”
“到。”
班主任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全班都会默契的投去打量的目光。
“好。”
林老师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说:“我叫林伟,相信很多同学对我都不陌生,我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以前,我教物理,但现在转行上数学,并且很荣幸能够做文科班的班主任。”
大家热情的鼓起掌来。
这应该是全班同学的荣幸吧,要知道人家之前可是尖子班的班主任,二十四班算是捡便宜了。
“林老师,林老师?”
一个女同学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叫唤了两声,林伟对着班级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走了出去。
“哎,好。”微笑着点点头后转身过来说:“来几个男同学,去一楼大厅把书都搬回来。”
男生们积极的吆喝着蹦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都想往外面窜,文科班男女生的比例一般都是一比二,女生是男生的两倍,所以这一走,班上便只剩下几个面向斯文沉默的男生和所有的女生。
“那大家领完书后就可以放学了,晚自习我们再来选班干,重新分配位置。”
“啊?”
林伟在大多数同学的错愕声中离开了教室。
“叫到名字的自己上来领书哈。”
一个穿着短牛仔裤,白色圆领衬衫的女孩从桌上拿来花名册。
她的嗓音很澄澈,也很洪亮,让人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
关键是她皮肤很白,一眼就能够确定她是全班最白的女孩,身形也高,脸圆圆的,但身体却瘦,莫名透露出几分婴儿的可爱来。
发完书后,大家陆陆续续的走了。
看着女生们互相喊着名字结伴出了教室,李书不甚心情沉闷的拿着书包坐在位置上。
高一一年,不是没有一个人的时候。
但那时候的一个人和现在的一个人不一样。
“李书?”
正愣神间,曾廖趴在教室门边探进头来。
李书惊喜的笑着走出去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不同班了,但吃饭总能同步吧。”
曾廖揽上她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梯。
话语间,李书对进来不少新人的班级有些许排斥,而曾廖是对班主任依旧是骆雁感到嫌弃。
“对了,给你条大新闻,我们班地理平均分全校第一。”
“你们班考试了?”
李书夹一根白菜放进嘴里。
“我是说我们班,分班前,就是这次的分班考。”
曾廖纠正到。
“周话老师应该很开心吧,终于互相实现了当初的不可能。”
李书欣然的说。
地理平均分全校第一。
也许就是留给分开了的高一十七班最好的告别礼。
同时,也是所有人共同的骄傲和荣誉。
一定会有不少同学对后来的新同桌说“曾经我们班地理还考过全校第一呢,十八班十九班算什么。”
那份经久不衰的喜悦,如同那个第一只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