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义有些发懵时，面前的人开口了。

“醒了？都交代吧，争取宽大处理。”

负责审讯的警察没有太多情绪，看着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白义，平静地说了一句。

“交代？交代什么？”

白义此刻的迷茫不是装的，而是确实心思没有放在此处，白义感受着后脑传来的阵阵疼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

“行，不管你是不是装傻，我问你，你为什么去袭击徐利审判长？”

警察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语气，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白义从面前的警察口中听出了些端倪，反问道。

“你现在还没有问我的权利，先说出你的目的我再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不迟。”

这位警察显然没有轻易透露徐利说的话，就这样继续询问着白义。

“他跟你说我是涤罪杀手的事了吗？”

白义见面前的警察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只好开始自己的谈判技巧。

“你先说...你说你是谁？”

坐在白义面前的警察此刻不淡定了，声音都抬高了八度。

这时，门外一个老警察推门进入，手上还拿着一个茶杯和一个水壶。

老警察进入刚好看到审讯室中的年轻警察震惊的神态，有些疑惑。

“怎么了小周？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反应啊？”

老刑警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有种令人想要下意识干咳的冲动。

“马警官，他说...他说他是涤罪杀手。”

在听到老刑警的声音之后，那位被称为小周的警察也是赶忙站起，像是在向上司汇报一样回答了他的问题。

白义清晰地看到那位马警官拿茶杯的手颤了一下，随后还是平静地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说是就是吗？”

马警官的镇定很显然是调整过来的，实际上这也只是见多了大事件后的伪装。

“你说你是涤罪杀手，那你细说你今天是为了什么？”

那位马警官没有继续和周警官讨论，而是转头用阴郁的目光看向白义的双眼，似乎是想要看透白义的内心。

白义没有被马警官这种眼神吓到，而是就这样平静地与他对视。

在两人对视了三秒之后，马警官的眼神从白义双眼移开了，阴郁的双眼似乎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白义看到马警官将目光移开，也是知道对方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没了百分百的把握。

“马警官是吧，你认识那位徐利吗？”

在气势上占据上风的白义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反客为主地开口询问面前的马警官。

此时坐在一旁年轻的周警官已经傻了，全然没有那时独自审问白义的淡然模样。

而反应过来的马警官看向白义那挂着若有若无微笑的表情，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对于白义所说自己是涤罪杀手的言论已经相信了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