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院墙跳下来的白义和嫁衣女孩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嘘~”
女孩见到两人的表现,也很懂事,选择了闭嘴。
“快走,一会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就晚了。”
接着微弱的灯光,三人一路来到了村口处。
荒无人烟的村口处比村内暗得多,在这种周围满是枯树枯草的山里,未知的恐惧此刻在两个女孩的脑海中达到了巅峰。
如今远离了那群村民,两人心中的紧迫感散去大半,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发觉了自己心中的恐惧。
白义也是发现了两女的表现,此时小女孩紧紧抓着她小姨的手,嘴里低声说着害怕。
此时两人已经被白义落下了一段距离,白义此刻已经完全处于黑暗的环境中,而两人还站在光与影的交汇处。
白义只好回去,再次将自己燕尾服的下摆递给了嫁衣女孩。
“拉着我,赶紧出去。”
白义并没有安慰两人的意思,因为这样只会加重两人对与黑暗的恐惧从而选择逃避,而催促不同,这样可以让两人直面黑暗,从而有克服这种恐惧的可能。
虽然说这只是一次模拟刺杀,即便让两人摆脱恐惧现实也改变不了什么,但白义还是想让这次的模拟变得完美,想要完成一次没有遗憾的模拟。
嫁衣女孩接过了白义递给她的下摆。
白义没有给女孩们继续沉沦在恐惧中的机会,维持着自己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小姨,我怕,我们天亮再走好不好?”
白义清晰地听到小女孩的声音,脚步依旧不停,继续向前走着。
“软软啊,我们没时间了,白天走会被抓回去的。”
嫁衣女孩一边安慰着被称为软软的女孩,步伐从深一脚浅一脚变得越发沉稳,坚定。
人就是这样,有时即便自己害怕也会出言去安慰同样害怕的人,并且在安慰别人时,自己心中的恐惧会在经历某一件事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变得无所畏惧。
嫁衣女孩此刻脚下的步伐说明了一些事情,白义感受着自己燕尾服的下摆上传来的力不再忽大忽小,也是清楚自己的目的达成,脚下的步伐一点点加快着。
名叫软软的女孩的话也逐渐少了起来,和嫁衣女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跟随两个大人的步伐快步走着。
如果三人在有光照的黑夜中被看到肯定会吓到路人,一个穿着大红色嫁衣的女孩,一个紧握着嫁衣女孩右手的小女孩,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戴着礼帽和笑脸面具的杀手。
由于黑暗的缘故,在两个女孩的视角中这段路格外漫长,这五公里的路程三人走了足足两小时。
然而,即便走完这五公里还是没有找到有人的地方,只是来到了山外的公路之上。
然而,到了公路上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脚下的路变得平坦。
两个女孩对于黑暗树林中未知的胡思乱想也完全消散。
之前白义一直带领两人在那满是碎石枯枝的树林中曲折前行,尽可能走平坦的道路。
如今来到了公路,这种寻路的工作也可以轻松很多,远处城市微弱的光亮,几人一时间都有了希望。
这种希望支持者一人一路向着光明走去,此刻的村民也是打着手电在全村搜索着这位“新娘”的踪迹。
在搜遍了村子之后,有人想到了将这位“新娘”卖给“新郎”的包梅。
众多村民也是齐齐来到了包梅家的门口,敲着包梅家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