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指什么?】
系统的语气并不像之前那般跳脱,反而变得十分严肃,但白义分得清,这就是自己的白班系统。
“我爸查出胰腺癌晚期的事。”
【知道】
“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不能,如今宿主想问什么都可以了】
白义点点头,并没有怪罪系统的意思,反而在冷静地询问着。
“现在肯说了吗?还能告诉我什么信息,一次全说完吧,别等着我问了。”
白义揉着自己的眉心,用力地紧闭双眼,此刻他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最终则是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好, 这次确实该把一些东西告知宿主了】
这时的声音并不是直接传达到白义的脑海中,而是切实从白义的面前传出。
白义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打扮与自己相同,以涤罪杀手的形象面对白义的人,另一个看样子像是个女性,但脸有些不清晰,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拦了。
“呵,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吗?”
白义瞥了一眼面具人,又看了一眼五官模糊的女人。
“你误会了。”
面具人吧率先开口了,只见他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将面具之下,露出的同样是一张五官模糊的脸。
“并非我等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只是你如今还不能见到我们的真容。”
摘下面具后,面具人的声音变了,那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但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凉感。
“行,废话少说吧,这次你们打算说些什么?还是说先做个自我介绍?不出所料这位就是我的系统了吧?”
白义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女性人影,无喜无悲,似乎白义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刚刚的眼泪流干了。
坐在白义对面的两人似乎是对视了一眼,随后男人开口了。
“可以,如今你也可以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所说的都是实话。”
男人说完后深吸一口气,开始介绍起了自己。
“人类诞生初期,并没有诸多的伦理道德以及法律,那时候的人在我看来完全不能称之为人,更像是失去毛发的动物。不知道当时是否有人和我一样,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意识到了这一点。”
男人所说的话令白义眉头紧皱,刚想开口打断,但男人又开口了。
“当时我想要做出改变,我认为人与动物应该存在差别,加上当时我的势力以及能力都较为出众,自那之后我便开始对于何为正确、何为错误做出了定义,并开始践行和传播这些概念。”
白义听到男人的话后彻底懵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没想到与自己交谈的面具人竟然有着这样的身份。
“这个过程注定是艰难地,但的确是有用的,人们逐渐形成了最为原始朴素的道德,建立了最初的是非观,人类部落开始走向了团结。”
白义虽说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能想象到此刻男人双眼中必定泛起了浓浓的回忆之色。
“但当人真正团结在一起,我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后,我发现我太过天真了。”
男人不自觉叹了口气。
“在那时我发现依旧有很多人在无人得见的角落违背着当时的规则,为自己谋求着更多的出路,我尝试杀鸡儆猴,但却引起了反效果,最终,我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因为违反规则遭到了流放。”
白义听完之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实竟是如此的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