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林院长不知该如何回答，终究是用问题回答了问题。

“我把他杀了，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义并未展露丝毫情绪，就这样平静地与林院长对视。

“他...罪有应得吧。”

林院长给出了自己答复，白义点点头，此刻的他不再去关注为何如今的林院长与之前自己见过的不一样。

“你之前应该知道实情吧？毕竟负责这件事的那个主任都被你开除了。”

林院长此刻也是发现了涤罪杀手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是稍微放松了些。

“是，我知道，但是一旦把秦风的事情说破，这精神病院可能就经营不下去了。”

白义打量着林院长白大褂下的朴素衣装，以及那什么都没戴的手腕和那掉漆的保温杯。

“精神病院院长的工作很赚钱吗？”

林院长听到白义的问题后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挣钱。甚至有时候还得搭点工资。”

白义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林院长的解释。

“这些精神病人在外面是生活不下去的，甚至有的病人家属都嫌弃，医院也不愿意收，唯有在精神病院里才能过正常的生活，因为周围的人都差不多。”

白义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同林院长的说法。

“他们其实和普通人没那么大差别，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妖魔化，那些见人就砍的终究只是少数。这毕竟是病人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好的医疗环境才对。”

白义看着面前宛如散发出金光的林院长，他感受得到林院长话语中的那份真实，他知道，林院长并没有说谎。

“我们这一辈人，接受了那种干一行爱一行的教育，我也认同这一点，一直对自己的工作有着热爱，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是苦难的，我就真实地有着这种感受。”

林院长像是一个熟悉的长辈，此刻正端着一杯茶，向后辈讲述着自己的人生哲学。

此刻的白义也捋清了林院长的想法，为了一个罪人连累了整个精神病院，若是这样，林院长或许才真正成为了他所认为的罪人。

“受教了。”

白义轻声说了一句，随后起身准备离开，他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并且早在刚刚处理好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报了警。

“谢谢你了。”

林院长见到转身离去的白义，同样起身，对着白义的方向鞠了一躬。

没人知道林院长看秦风有多么不顺眼，对于一个致力于拯救精神病人的院长，一个伪装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抹黑的罪人究竟有多么可恨？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林院长自己清楚。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白义关上房门，直接消失在了精神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