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伯轻笑道,“你不是说齐辛需要管教吗,我们的出口管教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好,那就让同龄人打压打压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看温明轩还是有些不放心,吴老伯笑着道,“放心吧,别小看那小子,要不是因为山里有些老东西把他看的太紧,动他就和动了那群老家伙的命一样,我说什么也要给他挖到我们龙虎山,喝茶喝茶。”
温明轩有些心惊师叔竟对那年轻人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压不住齐辛,那是对自己徒弟的自信。
......
山涧的空气中还留有着早晨露水打在泥土上激起的阵阵幽香,离开了吴老伯小院的李赋言背着小包脚尖轻点穿梭在其中,宛如一只猿猴般敏捷。
感受着山间流水叮咚,微风和煦,李赋言心情大好,轻轻一跃,便跃出枝头,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什么玉泉池,水渊池,碧水湖尽收眼底。
重新落入树林后,李赋言快步朝着下一家送药的地方跑去。
“庞伯伯,陈爷爷!这是司婆婆今日份的配药。”
眼前两个老人,大有来头,庞伯伯曾是白虎新江地区的云台总督,陈爷爷则是青龙抚州地区情报局局长。
两位老人此刻吹鼻子蹬脸的下着象棋,看到李赋言来了之后两人同时喜笑颜开的打着招呼,陈爷爷顺手将棋盘一抹笑着道,“放这上面就好了。”
李赋言笑着道,“就先不打扰陈爷爷和庞伯伯下棋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呢,快到十二点了。”
李赋言顺手将药摆在他们煮茶的台子上挥手离开。
“真是好孩子啊。”,陈爷爷感慨道。
“是啊。”,庞伯伯附和了一声,随后扭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棋盘,然后在地上看到了散乱的棋子,脸色陡然一变,大怒道,“老逼登,棋呢?”
陈爷爷笑着回应道,“这不给那孩子腾地方放药吗?谁知道他不放这,我们重新下一局不就好了吗?”
庞伯伯瞪着眼睛,“那里那么多桌子放哪不行?而且我特么快赢了,你一把扫下去什么意思?”
......
终南山上有着很多退役的老人,他们有些不仅是因为年龄退役,还有着因为伤病退役,而且就算是因为年龄退役的人终归是从军伍中退出来的,常年的作战身上的大病可能不多,但小病可不少。
于是乎拥有着极高医疗水平的大医者司婆婆成了这片地区最德高望重的人,而从一年前开始,一个小年轻就代替了司婆婆送药的任务,奔波在了各个山头。
当老人们了解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疼爱的不得了,特别是那朱雀的人,谁要是想要动这个孩子,那他们是会全体出动拎着棍棒讨说法的。
临近中午十二点,李赋言终于回到了住处,一回来便看到司婆婆在煮着药。
李赋言顺手接过说道,“司婆婆我来吧。”
“呵呵,好。”,司婆婆没有拒绝,笑着坐回躺椅,这一年来,司婆婆过得十分轻松,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老有所养的感觉,这让无子无女的司婆婆几乎将李赋言当亲孙子养。
将这罐药泥封存好后,看了眼日头,司婆婆说道,“开始吧。”
“好的。”
李赋言坐在凳子上,司婆婆一手搭在其手腕处,一股磅礴的白色云气涌入李赋言的经脉。
这一年来,日复一日的,每天早上6点,中午12点,晚上6点,司婆婆都会为李赋言牵引体内的黑色云气,今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