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了?”
容衍本来还不确定,但沈茯这么说,他突然就坚定了猜测。
“弑神的后果,她承受不了。”
沈茯没想到南枝会这么狠,这块骨头能保存的如此完好,必定是在修溟清醒状态下剔出来的。
剔骨之痛……
“她承不承受得起是由我决定的。”
这话的意思,无疑是护犊子护定了。
容衍突然不明白了,沈茯对很多人都特别狠心,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亦或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对身边的手下却出奇的好。
亲人不仁,沈茯不喜欢,态度自然不好,容衍可以理解。
但她身边忠心的人太多了,几乎都是可以为她豁出性命的。
这种人,真的会是坏种吗?
容衍突然有些迷茫,在想自己之前接受的那些道理仁义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错。
“修溟是古老的神族,没那么容易死。”容衍顿了顿,“如果不斩草除根,小心春风吹又生。”
“这个不劳您关心。”
南枝对待除沈茯和仲璧以外的人的态度都说不上好,“该解决的我都已经解决了,反正,绝对不会有岔子。就算是有,我也留足了后手。”
沈茯知道南枝的做事风格,但这块骨头她确实用不上,不过……
沈茯把东西收起来,让南枝坐在自己身边。
南枝听话地坐下,沈茯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手。
“就算擦得再干净,也难免会受影响。你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今天就留在我这休息。”
“嗯。”
容衍偏头,颇为无奈地看着沈茯,“殿下,是你让我过来陪你的。”
“我没让你陪睡。”
容衍:“……”得,是他想太多了。
“不过,你就歇在我后面的营帐,每过一盏茶的时间进来伺候一次。但凡中间迟了一下或者有一次没来,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容衍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他又如何能不知道沈茯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南枝呢?不就是怕他会去找修溟的下落?
不过他家这位殿下想多了,他固然和修溟是老相识,但他可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那我先出去了。”
沈茯没说话,只是看着南枝。
容衍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干脆拂袖而去。
南枝觉得殿下这个仙族奴隶脾气不太好,“这是哪位仙族?做奴隶就要有做奴隶的样子,怎么还敢对您的事指手画脚?”
“无妨,就是有点小脾气。”
南枝低头,哦了声,突然说想要洗澡。
“殿下,我想要烫一点的水,很烫很烫的那种。”
南枝想洗去身上那些污秽,她每年每月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茯没答应,径直挽起南枝的袖子露出里面的肌肤。南枝这个时候的身体是最正常的样子,到处都是很重的伤痕。
昨晚的她,不过是在修溟面前呈现出的最好的样子罢了。
“殿下别看。”
南枝将袖子放下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