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前院喊她吃饭都没听见。
柳叶看人一直没来就来后院找人。
大白天的苏晚柠也没关门。
柳叶一进门就看到蒙面大侠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
柳叶笑着上前,“苏知青,醒醒,吃饭了,苏知青。”
苏晚柠被人突然叫醒,有些懵,看清是柳叶后脑子才清醒。
“你带着丝巾睡觉也不嫌唔得慌。”
苏晚柠往脸上一摸,可不是,只记得喝水,忘摘丝巾了。
“快起来洗洗吃饭了。”柳叶说完就走了。
苏晚柠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失了,又恢复到满血状态。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隐藏些实力,不能这么能干。
她是来找秦燚再续前缘,可不是来当劳动标兵的,目标不能跑偏。
下炕端着盆来到前院舀水洗了洗脸,不洗不知道,一洗吓一跳,水都变黄了。
苏晚柠嫌弃的不行,也不知道她刚才穿着脏衣服上炕,床单枕头有没有脏。
刘月看到苏晚柠姗姗来迟,出言讽刺道:“有的人就是好命,吃个饭还得三叫四请。”
苏晚柠端着盆把水泼到门外。
“刘知青,第一次。”苏晚柠话不多说,拿碗盛饭。
刘月一头雾水,啥第一次,什么意思?
高亮眼见情况不好,连忙转移话题说:“咳,那个,都静静,我说两句。
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抢收,这可是关系到咱们的口粮,以后回来女知青们一起做饭,吃完就上工,晚上啥时候天黑啥时候手工,同志们做好艰苦战斗的准备。”
此话一出,新来的几位都是一副苦瓜脸。
王二丫的脸色更是难看。
她上午分去割麦子了,麦子没割多少,竟割伤了手。
周围都是做惯农活的老娘们,就她是生手。
她连镰刀都不会用,更别说割麦子了。
镰刀才挥动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手指割流血了。
她尖叫了一声,捂着手指就开始哭。
周围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以为出啥事了,跑来一看,差点骂人。
特别是和她分到一组的女人,半句关心没有,还埋怨她事多。
王二丫小脸一白蹲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之前气愤很尴尬。
“你哭啥,我们也没欺负你。”
“是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怎么招你了。”
这时候计分员走来,看了看地上的人,再看看周围的女人们。
手指头一个个点着她们,“你们又欺负新来的知青是不是,小心让大队长知道了扣你们工分。”
王二丫很是时候地停止了抽泣声,站起身,晶莹饱满的泪珠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同志,你误会了,婶子大娘她们没欺负我,是我太笨了,割伤了手,我真的太疼了,所以才……”
王二丫夹着嗓子学着黎小溪的声音。
声音听得怪,但效果是显着的,计分员是支书的亲侄子,村里少有的初中生,还不满二十。
小伙子哪里见过这手段,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你,你去卫生室包扎一下就回去休息吧,今天不用上工了。”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刚刚骂人的时候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