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严重缩水,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肯定少了不少。
刘支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屋后连忙插上门。
看着呆若木鸡的自己媳妇儿,问:“咋了这事。”
“苍了个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娶了贼进门,她竟然敢偷家里的钱,要是传出去,我们老刘家的脸都要丢尽了。”高铁梅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刘支书大步上前,夺过手绢打开,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屋里来回踱步。
“你也是,当初就该让老二把她带走,也省的来偷咱们的钱。”
高铁梅抹了一把眼泪,“你就知道怨我,当初不让老二带走她也是你同意了的。”
“我,我,哎。”刘支书也没啥话说,他当初的确是点了头的。
白露是怎么进了刘家的门,家里人都是清楚的,让他们做父母吃下这个哑巴亏,谁心里能好受。
白露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一结婚就随军去,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给人家老两口找了这么大的不痛快,他们能让白露痛快了才怪。
高铁梅提出让白露留在家里的时候,刘支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没想到现在搞成这样。
刘支书两口子正着急上火的时候,白露已经坐上了前往部队的火车。
她的运气不错,下午到的时候,拿着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竟然买到了当年晚上的票。
白露晚上在饭店吃了碗肉丝面,又买了三个个大包子带上火车当干粮。
天气冷了,火车上的窗户都关的牢牢的,整个车厢的味道可想而知。
白露拼命忍着才没有把晚上吃的都吐出来,她的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极了。
没有办法只有来到车厢连接处透透气,总算好了一些。
白露在火车上的时候,刘兵已经坐上去往军校的火车上。
两人很巧的错过了。
第二天晚上,火车终于到站了,白露苍白着脸走出车站。
她在火车上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回,现在脸色很难看。
部队驻扎的地方离县城还有很远,白露只能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下来。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看了她的介绍信后,给了她一把房间钥匙。
白露向工作人员打听有没有去部队的车。
人家一听她来部队探亲的,热情了不少,仔细跟她说了路线。
白露认真的记下,跟对方道谢后回到房间。
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洗脸盆架子,一个暖水瓶,里面还是空的。
白露拿着暖水壶打了一壶水回来,她自己带着搪瓷缸,一口热水下肚,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白露疲惫极了,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床上,搭上被子就睡着。
睡梦中,白露梦到她兴高采烈来到部队找刘兵,可别人却告诉她刘兵已经结婚了,新娘子不是她,白露气疯了,哭着喊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突然冲出来一个强壮的女人,把她抓起来打了一顿,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白露捂着肚子在地上来打滚,那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女人就这么看着她笑……
“啊啊……”白露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一脑门的汗。
醒后心里更慌了,她心里有预感,似乎梦里的一切都会变成真的。
白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再次躺回床上,却再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