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老妻的死跟那块布巾有没有关系,瞧着老妻安安稳稳的下了葬,没什么怪事发生,他也放心了。
两个月后,白露又悄悄进了刘老头的屋子。
白露开门见山:“我怀孕了。”
刘老头吓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咋就怀孕了,他都五十多了,这么容易就怀上了。
“我给你拿钱,明儿去做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寡妇。”白露都要气笑了,“你听过死了七八个月男人的寡妇还能怀孕的。”
刘杨头一拍脑门,真是吓糊涂了,他愁的在屋里直打转,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孩子弄掉。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支书也就做到头了,转身刚想开口。
白露打断:“我要回城。”
“我哪有那个本事。”刘老头无奈道。
“我不管,我要回不了城,就去妇联告你强了我。”
刘老头一口老痰差点没呛死自己,刹那间,脑子清明了,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
“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想我帮你回城。”
“不然呢,难道我还能看上你不成,别闹了,我眼又不瞎。”
白露充满讥讽的语气刺激到了刘老头。
刘老头颤抖的手指着她:“你你,我我。”
“别你你我我的,我劝你最好小声点,要是让大哥大嫂听见了,你这个一家之主的脸还要不要了。”白露的白眼终于可以对着刘老头翻了。
怒气攻心,刘老头切身感受到了,他劝自己要冷静,想着白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心思。
自从白露进了门,他们老刘家就跟挖了谁家祖坟似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老二被迫退伍,白露的孩子也掉了,紧接着老妻摔倒导致瘫痪,一桩桩,一件件如电影般在他的脑中浮现。
“你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我们老家的,老二,铁梅都是被你克死的。”
“老头,封建迷信要不得,你家老二是自己摔到雪地上冻死的,关我什么事。”白露眼皮一掀,满眼讽刺,“至于你的老妻,嗯,我猜她是看到咱俩干柴烈火的被活活气死的。”
“哎呀!”白露故作惊讶状,“对了,我记得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往她嘴里塞了布巾,你说,人会不会是活活憋死的。”
刘老头越听越心惊,越心虚,心跳越发的快。
白露觉得差不多了,她还没回城可别把人刺激死喽。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是回不了城,你们一家子谁也别想好过。”白露起身,“哦,对了,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身上有几颗痦子我都知道。”
刘老头心里又是一“咯噔”。
小贱人预判了他的预判。
“记得速度快一点,我的肚子可瞒不了多久。”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刘老头的心跳跟打鼓似的,久久无法平静。
从那天之后,白露除了到点上工去地里磨洋工之外,什么活都不再干了,衣服刘玲洗,饭刘家大嫂做。
刘玲只要敢说一句,刘支书就开骂,真真是敢怒不敢言。
白露又过起了作威作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