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如何？”邓布利多教授走到蒂尔身边，他觉得蒂尔今晚的表现非常不错，不管是通知他们还是只身挡住伏地魔，“你和伏地魔打得不相上下。”

蒂尔只是轻笑，用帕子擦拭自己单柄长剑上沾染的血色。

她能有什么感受？伏地魔虽然厉害，但他的虚弱是板上钉钉的，她自己也是留着许多杀手锏没用。

蒂尔并不觉得今晚的比拼如何过瘾，只有任务完成和邓布利多教授有救的喜悦。

残局留给邓布利多教授去处理——餐厅里的一众师生还需要安抚——蒂尔借口自己需要休息，率先回办公室了。

担心蒂尔的斯内普一路送她回去。

他小心地握住未婚妻的手，很担心蒂尔身上是不是有他们不知道的伤处。许多魔咒落在身上不会有痕迹，但伤在很深的内里。

伏地魔尤其喜欢这一手，典型的钻心咒就是他惩罚人的常用手段。当然，伏地魔也有更重的惩罚，那就比较血腥了，比如叫纳吉尼加餐。

“我没事，别担心，今晚该疗伤的是伏地魔才对。”蒂尔靠在斯内普身上，眉眼轻垂，没急着把解毒药剂的事说给他听。

等她自己先大致地看过一遍，她还挺好奇，到底是怎样精巧的魔药配方，能将伏地魔下的恶毒诅咒解除。

邓布利多教授的命都被这个诅咒拿捏住了。

斯内普并不放心蒂尔轻描淡写的回应，蒂尔就想了想，转移话题：“我今晚还确定了一个事实。”

“嗯？”斯内普搂住蒂尔的肩膀，叫她能更舒服地靠着他走。

“还记得伏地魔当初用黑魔标记伤害你？”蒂尔想到这件事就冷笑一声，“我猜测伏地魔这么做会消耗巨大，今晚他明明看到你站在邓布利多教授身旁，明知道用你的命可以威胁我们，但他没有。”

从始至终都没有。

斯内普眯眼：“他不敢消耗！”

“没错！”

伏地魔其实想到了斯内普对蒂尔的重要性，但他却没有用蒂尔一开始忌惮的方式威胁，而是用蒂尔最不担心的一点来考验这段感情。

她不怀疑斯内普对自己的爱，他对莉莉的感情早就已经过去，不然他们两个走不到如今这一步，蒂尔会止步于这段关系的开始。

伏地魔对斯内普的了解还停留在十多年前，认为莉莉能够让当时的斯内普乞求他，现在也能叫蒂尔和斯内普之间的信任产生破裂。

“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没错，伏地魔不相信爱。”蒂尔长舒一口气。

因为不相信爱，所以不认为有彼此足够信任的爱存在。这是伏地魔今晚屡屡失算的关键。

他对蒂尔的一切都太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