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也算摸索出了一套规律。

“你又自己撞墙了？”小天狼星“啧”了一声，几乎是把克利切提去餐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告诉蒂尔。”

小天狼星的说法已经算是一种命令，克利切捂住自己的嘴巴，咬住自己的舌头，才叫声音呜咽不清，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把它的手抓了下来，枯瘦的家养小精灵可敌不过人高马大的小天狼星。

“克利切不能……不能说。”克利切已经开始痛哭了，“克利切答应过雷古勒斯少爷，不能说……不能说！”

克利切开始咬自己的舌头，但年老的它已经没多少牙齿了，舌头顶多被磨疼，咬破更是不可能。

“好了，小天狼星，叫我来吧。”蒂尔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

这个年迈的家养小精灵简直可怜得可怕。或者说，家养小精灵们天生的服从性和矛盾性简直叫蒂尔头皮发麻。

如果家养小精灵的主人命令它们去死，它们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终结自己的生命？

蒂尔直接把克利切抓到自己身边，克利切同样挣脱不开她的力道，只能被迫地钳住下巴，被蒂尔灌入了一大瓶的魔药。

魔药可以快速滋补克利切苍老的身体，是蒂尔专门为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调配的，小精灵们年纪大了，也会和人类一样，身上出现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问题。

霍格沃茨的每日饮食包括衣物的清洗，有时还有城堡的洒扫都是家养小精灵们在负责，从赫尔加将最初的那些家养小精灵归置到霍格沃茨的厨房后，它们世世代代都在为霍格沃茨里的师生服务。

蒂尔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它们带去些好处，尤其整个城堡里，没有人比她更受家养小精灵们照顾了，它们都是非常善良友好的生物。

克利切的嗓子不由自主地吞咽起来，这纯属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但它却很快剧烈地反抗起来。就像是蒂尔的行为勾起了克利切脑海深处极为痛苦的记忆，克利切爆发出巨大的力气，从蒂尔的手中逃开，跪在地上不停地扣着自己的嗓子。

“克利切，克利切害怕……呕——克利切不要喝——”克利切又开始痛哭，蒂尔想解释自己给它喝的魔药对它的身体有好处，却被克利切这样剧烈的反应弄得吓了一跳。

她怀疑地看向小天狼星：“你们布莱克家族还虐待过家养小精灵？”

克利切此时的反应，完全就是被虐待后形成了心理阴影。

“怎么可能，我们还不至于对一个家养小精灵下手。”小天狼星语气里带上几分不屑，觉得蒂尔这个问题完全是在瞎问。

虽然他承认布莱克家族里是有一些变态手段的人，但家养小精灵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仆人，就算是如今最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当初也是不把克利切放在眼里的。

克利切此时的痛苦挣扎，也叫小天狼星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