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猪头酒吧里的人不多,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如对面三把扫帚,另一方面,就是猪头酒吧的酒保兼老板脾气实在不好,许多人都会因为年老酒保的暴脾气而愤气的离开。
阿不福思从来没有在意过客流量的损失,他开这家酒吧为的从来不是赚钱,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蒂尔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到访叫阿不福思很诧异,但他只是看了两个教授一眼,随即就是叫他们熟悉的冷哼,他整个人背过身,随手拿起一个酒杯开始细细擦拭。
蒂尔微笑,那只酒杯明明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刚被放下。
“过来做什么?你们霍格沃茨要倒闭了,教授都不用待在学校里上课了?”阿不福思说话总是这么难听,但蒂尔都听习惯了,更何况是邓布利多教授。
“找你问点事。”邓布利多教授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就在阿不福思听清他话的这一刻,眼前一直在怨恨他的弟弟果然瞬间变了脸色,“你还记得纳吉尼吗?”
纳吉尼这个名字不止和伏地魔牵扯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纳吉尼更是曾经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他儿子的恋人,也是他们永远遗憾的代名词。
克雷登斯去世之前,还在回忆纳吉尼。
阿不福思没有生气,他阴沉下脸,死死地盯了邓布利多教授一会儿,然后又去看一旁的蒂尔,他猜出邓布利多教授突然提起纳吉尼,和蒂尔有关。
“跟我进来。”良久,蒂尔和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听见阿不福思终于松口,他带着两人去了楼上杂乱的房间,凌乱地倒了许多酒瓶的房间里,只有床头柜上的几张照片干干净净地躺在相框里。
那里有一个女孩的稚嫩笑容,还有阿不福思与克雷登斯的合照,剩下的一张不是邓布利多教授,而是克雷登斯和纳吉尼的合照。
合照上的纳吉尼要比邓布利多教授给蒂尔看的照片更年轻,面上的笑容也更大,依靠在克雷登斯身上的纳吉尼就像是没有了对血咒的烦恼。
“那是他们热恋的时候拍的,克雷登斯说,纳吉尼差一点就同意跟他回来了。”回来,指的是一起生活,指的是互相陪伴。就在这个霍格莫德村生活,死后一起埋葬戈德里克山谷。
阿不福思把相框抓在手上,红着眼眶却努力地没有哭出来,他已经过了用眼泪来表达痛苦的年纪了。
一声浅浅却缓慢的叹息,已经包含了太多叫人心里发酸的情绪。
如果纳吉尼没有了血咒在身上,如果克雷登斯没有加入格林德沃,他们会一起回来,一起度过平静却美好的余生吧?
阿不福思看向蒂尔,他选择了询问蒂尔:“你们要知道什么?”
“纳吉尼已经成为了伏地魔的一条命。”邓布利多教授觉得用这样的说法来形容魂器非常合适,“我们需要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