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教授。”德洛拉低下头,她能够很快地学会一个新咒语,但是无声咒,的确很有难度,而且斯内普施咒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对不起没用,斯内普小姐。”斯内普嗤笑一声,满含讥讽:“愚蠢的恋爱已经吃掉了你的脑子吗?斯内普小姐,也许我需要将你和迪戈里先生分开,否则我又能在魔药课见到坩埚爆炸的场景了,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斯内普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将恶毒的话喷向德洛拉,塞德里克·迪戈里,都是你,让我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连串的讥讽如同毒液喷洒,打在德洛拉的心上,嘲讽她可以,为什么要扯上塞德里克?!难道他就这样看不得她开心快乐,见不得有人给了她他给不了的偏爱吗?明明是你给不了,为什么要怪别人?
“教授,您骂我可以,不要牵扯无辜的人——”德洛拉极力压抑怒火,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斯内普挑了挑眉,唇角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继续嘲讽:“哦,斯内普小姐,你这么迫不及待地维护你的——小男朋友?还是说,你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
“闭嘴!”
德洛拉捏紧魔杖,对准了斯内普,指尖微微颤抖,如果斯内普再说出什么话,她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之间会用出什么咒语。
“斯内普小姐,你居然为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对你的父亲举起了魔杖,还要对他用恶咒,是吗?”嘲弄的语气更甚,一记紫光从德洛拉的魔杖顶端飞出,没有开口,斯内普立即挥动魔杖,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这道紫光,饶是如此,斯内普也被震得连连后退,漆黑的眼眸中难掩震惊,一个十四岁孩子在暴怒情况下发出的昏昏倒地,他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说塞德里克的坏话——”德洛拉怒目而视,摔门而出。
德洛拉飞快地离开了地窖办公室,泪水夺眶而出,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跑去。
“德洛拉,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塞德里克扶住德洛拉,急切问道,德洛拉半抬起脸,露出哭得红肿的一双眼睛来,惹人心疼。
“德洛拉告诉我,是谁把你弄哭了?”塞德里克搂着,心疼地问道。
“没——没有谁——”德洛拉仍在抽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伤心过度,“别问了,我——我没事——”
塞德里克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拭去德洛拉脸上的泪痕,一边柔声安抚着德洛拉的情绪:“不哭了好不好,有我在呢,有我呢。”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德洛拉破涕为笑,唇角弯弯,很是受用。
“啧,德洛拉,塞德里克,你们注意一下场合啊,这里是公共休息室,还有人在呢。”泽拉“啧”了一声,简直没眼看,德洛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黏糊糊了?是因为谈了恋爱吗?不过,他们真的走到一起后,德洛拉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许多,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也许就是这样吧。
“泽拉,我们走吧,别看了。”雅思琳拉过泽拉,往公共休息室另一边走去,而其他的赫奇帕奇们也默契地扭过头,假装看不见德洛拉和塞德里克,他们需要一个空间,平复自己的情绪。
德洛拉尚且有塞德里克可以依靠安慰,有赫敏、雅思琳和泽拉可以分担伤心。而斯内普,只能待在地窖办公室里,依靠大脑封闭术压抑情绪。
斯内普摊开一卷羊皮纸,竭尽全力想要集中注意力到面前的论文上,可是他的脑中全部都是德洛拉对他举起魔杖,暴怒地对他用了一记昏昏倒地,维护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模样。
这个塞德里克·迪戈里是给德洛拉灌了什么迷情剂?让德洛拉这样维护他,甚至让她对自己的父亲举起了魔杖……
就仅仅是那份温暖,那份他无法给予的偏爱吗?
德洛拉渴望的很简单,但是对他来说,却难于登天,他真的说不出那个“爱”字,也给不了德洛拉想要的偏爱,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
斯内普索性丢开了羽毛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让自己融入夜色,脚步匆匆,很快就走到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可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没有赫奇帕奇院长的允许,他无法进入这里,斯内普第一次感到无力,第一次为自己讥讽德洛拉而感到后悔。
明明知道德洛拉最是重情,一向敏感,却还是要往她的痛点下手,直到把彼此都伤到体无完肤。
爱,很简单,却也无比复杂。
简单到是一个只有四个字母的单词,却也复杂到让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西弗勒斯,你怎么在这里?”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出现在斯内普身后,他看向赫奇帕奇院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你是要找德洛拉吗?需要我叫她出来吗?”
“不需要了,让她好好休息。”斯内普离开了,是他的错,把唯一无条件在意他,关心他的人越推越远,他活该承受这样的后果,德洛拉没错,错的人是他。
斯普劳特教授看着斯内普孤寂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领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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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征集德洛拉的结婚时间
在此征集德洛拉未来的职业构想(也许会入职魔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