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还活着,也绝没有机会再进入魔法世界,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除了我,她已经没有任何人脉。”斯内普看着舞池中的维斯佩拉,她的笑容坚定自信,一看就是在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的,而德洛拉·斯内普,永远都是一副瑟瑟缩缩的样子,连跟他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英国姓温特的太多,哪怕姓氏是一样的,但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只要她对波特没有什么恶意,其他的事情,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斯内普冷冷说道,他可没有什么兴趣加入这无聊又可笑的舞会里。
“小姐,您还想继续吗?”一曲完毕,维斯佩拉和卢卡斯·罗齐尔站在圆桌旁,看着舞池中还在跳舞的众人,卢卡斯·罗齐尔轻声问道。
“等我稍作休息,我想你也有些疲倦了,罗齐尔先生。”维斯佩拉笑意盈盈,从圆桌上拿起一杯樱桃果酒,微抿一口,樱桃的香甜和酒精的微苦味前后在舌尖萦绕,她的酒量不算太差,在假期的时候,也会小酌一杯。
“那么,我等您,小姐。”卢卡斯·罗齐尔毕恭毕敬道。
维斯佩拉轻轻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把樱桃果酒喝完,又吃了一些精致的点心,才重新走进舞池中,有一位拉文克劳七年级的学生过来邀请维斯佩拉跳舞,她欣然答应,随着华尔兹乐曲再度翩翩起舞。
“温特小姐,你真的很美。”那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赞叹道,维斯佩拉只是微微一笑,随着节拍匀速转圈,并不把他的称赞放在心上,这些话,她听得太多了。
又是一支舞曲完毕,维斯佩拉婉言谢绝了另一个霍格沃茨学生的邀请,披上斗篷,到中心庭院散步透气,雪花纷纷扬扬洒落,装点霍格沃茨,一片银装素裹,圣诞树的彩灯在黑夜中绚烂夺目,煞是美丽。
“嗨,维斯佩拉。”哈利和罗恩一起走来,跟维斯佩拉打招呼。
“哈利,罗恩,你们好,今晚还玩得尽兴吗?”维斯佩拉笑着回答,“你们也是出来透气的吗?礼堂里的确有些闷热了,我有些累了,又喝了一点酒,头有些发晕,就出来走走,醒醒酒。”
“额,当然,我很尽兴,还享用了许多美食。”哈利有些窘迫,他们三个人正说着话,斯内普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并没有拖着他那件长长的黑色斗篷在雪地里行走,经过维斯佩拉一行人身边时,他特意停下脚步,看了哈利和罗恩一眼,黑色的眼睛里闪过厌恶,他一如既往地讨厌格兰芬多,又尤其讨厌哈利,这两个学院的仇恨由来已久,而因为现在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态度,让两个学院的矛盾愈演愈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斯内普的声音极为阴沉,脸色不虞。
“我们只是出来散散步,这也违反校规了吗?”被斯内普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罗恩显然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他毫不畏惧地看着斯内普,语气也格外不好。
“哦,温特小姐,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会愿意跟这两个愚蠢的格兰芬多学生交朋友,我想马克西姆女士也会担忧你的眼光,波特先生时常仗着自己的‘救世主’名气狂妄自大,而他的好朋友韦斯莱先生则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跟班——”斯内普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维斯佩拉目光淡漠,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斯内普教授,我想我有自己的准则,并不需要您一个外人来操心。”维斯佩拉丝毫不留情面,她这样说也无可厚非,斯内普本就是多管闲事,她一个布斯巴顿的学生,犯了错也是马克西姆女士来处理,跟他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又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瞪了维斯佩拉一眼,一甩长袍离开了。
“温特小姐,你让我好找。”卢卡斯·罗齐尔从礼堂出来,向维斯佩拉走来:“你出来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便出来找你了。”
“我没事,只是出来醒醒酒。”维斯佩拉微微一笑,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都离开了,他们有的时候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看见维斯佩拉和一个男生单独相处,就猜出了他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
“小姐,您刚才是在跟霍格沃茨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讲话吗?他的确是一位魔药大师,但跟您的姑祖母相比,仅仅只算是后辈。不过他的确很厉害,曾经是神秘人非常器重的下属,您打算拉拢他吗?”卢卡斯·罗齐尔说道。
“他么?还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去拉拢。何况这样深不可测的人,不可能甘愿臣服于我,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你应当知道我用人的原则,罗齐尔先生,我只要自愿为我效力的人。”维斯佩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冷杉木魔杖。
“那是当然,强扭的瓜不甜。”卢卡斯·罗齐尔笑道。
维斯佩拉轻轻点了点头,准备往礼堂走去,却看见斯内普握着魔杖,拉开一辆又一辆马车的门,抓到了一对小情侣,气势汹汹的扣了他们的分。
“小姐,那是伊戈尔·卡卡洛夫。”维斯佩拉顺着卢卡斯·罗齐尔的目光看过去,斯内普和伊戈尔·卡卡洛夫往草丛深处走去似乎正在争执什么。
“……西弗勒斯,你不要忽视我的话——你知道,黑魔印记正在发生变化,黑魔王很快就会回来——我只想好好活着——”
“伊戈尔,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胆子可真是大呢。”维斯佩拉嗤笑一声,“在霍格沃茨的地盘讨论这种事情,真不怕被人听见吗?还是,他们根本就……罗齐尔先生,我想,你们的卡卡洛夫校长,的确是——一个懦夫,只想着自己活命呢,可是神秘人会容许一个背叛了他的仆人置身事外吗?他可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