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空间，他的灵泉，他的功法，他的炼体术……该死的王浩，该死的叛徒，该死的小偷。

温和老哥又看了眼提词板，无声地笑了一下，压低的声音里掺进了蛊惑：“你是个很骄傲的人，但一直被关在这里，迟早会被人甩在后面，和我合作怎么样？我帮你出来，帮你和二号基地重新联系，你去的时候，带上我。”

西门晖咬牙，隐隐有些动摇：“你、为什么要去二号基地？”

“基地长顽固不化，他手底下还有一群被洗脑的狗腿，异能者在这几乎没有优待。要不是我一个人走不远，我早离开了，你会帮我吗？”

西门晖听着他的声音，神情略恍惚起来。

“为表诚意，我先帮你找到王浩，你有他的肖像画吗？或者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记得。”

温和老哥借着画画的机会和他套着近乎，从监控里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断调整着语气，不着痕迹地试探他的底线，进一步降低他的警惕，瓦解他的防备。

西门晖面前的黑色屏幕终于亮了，温和老哥将画板放在屏幕前：“像吗？”

“感觉不对，他眼神很冷。”

温和老哥跟着他的描述将画改了又改，直到一个栩栩如生的“王浩”出现在画板上。

“就是他。”西门晖激动道。

“好。西门老弟，你等我结果。不过你也得给出点诚意，好歹让我应付一下外面的那几个走狗。”

“你想知道什么？”

“基地长对你双异能比较感兴趣，你随便说说，让我能交差就行。其实你要是现在还是双异能，别说二号基地，一号基地也会来抢人。”

西门晖神色带上了得意，温和老哥一挑眉，心里顿时有了答案，但没追着问下去，以免引起他的抵触，破坏了好不容易聊出来的氛围。

西门晖还以为自己真正的第二异能才藏得好好的，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个自认为不重要的消息：“双异能不能同时使用。”

“这可无法证实啊，老弟，你觉醒双异能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或者你发烧时有没有其他病症？”

西门晖眼神呆滞地道：“我两个异能不是……”

“不是什么？”

西门晖眼底开始浮现出挣扎，却在温和老哥堪比播音员的安抚声中再次迷失。

“不是一起觉醒的。”

“那你的空间怎么消失的？”

“是王浩他……”西门晖面上情绪翻滚，温和老哥试图再次稳住他，这次却没能成功。

成也王浩，败也王浩，唉。

西门晖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状态的异常，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异能是什么？”

“显然，和声音有关，不过没什么杀伤力，出了这个基地就会死。”温和老哥一句话说完，声线出现了细微变化，西门晖认出了暴躁老哥的声音，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你骗我！”

“那还真是抱歉了。”暴躁老哥毫无诚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