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那枚药丸，是留给自己就好了，反正爷爷已经那么大年纪了……

下一瞬，他为自己的念头一惊，却忍不住去想。

他寒假前才刚满十八岁，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而爷爷已经七十一岁，甚至不一定能再活个十八年，如果当时他不是中风，而是……就好了。

“还有十分钟。”001提醒道。

历琛绝望地发现，420积分根本无法治疗他身上的任何一处。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历琛心如死灰：“让我死吧。”

“不行哦，本系统商场拒绝提供死亡服务。”

“那我要知道最后过来的那个人是谁，我要看到他的模样。”

001古怪地笑了下：“这个消息，贵逾百万分，你付不起。”

“你什么意思？”

“好了，还剩一分钟，别浪费时间。”

倒计时三十秒……

“最爱我的人是谁？”

001有些惊讶，说道：“柳佩，然后应娇娇。”

“我妈？哈……这些积分给她，你看着用吧，八八，求你。”

“准了。”

“我不甘心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很多人都有不甘心，你不是独一份。”

在进入十秒倒计时的时候，历琛脑海里灵光一闪，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我打那三个人？”

“因为……”

【系统开始解除绑定……】

【解绑成功。】

【为了本系统的统生安全，将根据保密协议对前宿主进行关键词禁言处理。】

【前宿主，后会无期，祝长命百岁。】

历琛下意识感觉那个答案十分重要，但无论如何再喊系统，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从系统带来的侥幸中苏醒，他想开口问医生，自己的伤到底怎么样，嗓子里却像是灌进了砂石，磨出了铁锈味。

“水……”

他听不清那些细小的声音，以至于有人试图扶他坐起时，他吓了一跳，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的护士也吓了一跳。

“别动他。”

应娇娇手一抖，水撒出一点在手上，不过水温正好，并不烫手。

“我、我只是想给他喂水，他要水。”

“拿棉签蘸点水润一润他嘴唇。”

以现今的医学技术，历琛身上的残疾无法治好，不过和程烁比起来，他至少有钱，哦，他姑姑们有钱。

001思索着这420积分怎么给柳佩用，和帝修商量后，给她调养身体去了。

十个总裁九个胃病，落在柳佩身上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