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变化,钱伟正有些吃惊,心中不由打鼓,难道说还真让这冤大头给捡了个大漏?
当下走近了,仔细看起了那副画,看了一会,摇摇头:“老凌,我知道这个结果你很难接受,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真的被人骗了。”
“你这幅画,是石涛所画,但是你知不知道石涛的话有什么峰哥?我只跟你说一点,山石。石涛画的山石,或用流畅而凝重的中锋线条,或用干毛而松柔的侧锋线条先勾出山体的轮廓和脉络,然后用不同的皴(cun,第一声)法……”
“如披麻、解索、折带、荷叶和拖泥带水皴进行皴染,以表现山峦的凹凸和体积感。皴法虽多,但总的笔性是属于董源、黄公望一类的柔性笔调,基本不用像斧劈一类的刚劲皴法。但是你看你这幅画……”
“笔法苍劲,雄浑有力,画家的手法固然也很高明,但是绝对不可能是石涛所画!”
听他这么一番言论,周围人响起一阵拍手喝彩之声。
“好!钱教授果然是学识渊博,今天又给大家上了一课啊!”
便是赵君昊,也不由得微微点头。这个钱伟正能够在古董这一行行骗这么些年,肚子里倒还真有些墨水。比之傅作义的那个徒弟华老,只怕还要强上一些。
钱伟正面有得色,向叫好的众人拱手示意,然后戏谑的看向凌正仁。
“老凌,现在你可服气了吧?可以把展示位让出来了不?”
凌正仁有些着急,他虽知道这幅画不像钱伟正说的那样不值钱,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不由得看向赵君昊。
赵君昊向前一步,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声音自人群身后传来。
“这幅画的确不是石涛所画,但其价值,远比石涛所画还要高得多!”
众人齐齐转头,顿时惊呼起来。
“是陵南古玩协会的会长,傅作义傅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