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一刻更绝望的时候了!
我以为面对胡亦潜,我已经够伤心难过,却不想面对他妈,我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我扯了扯嘴角,说:“行,那就离婚吧!”
李娟终于意识到我情绪不对劲了,以为我在给她摆脸色,很是愤怒,“离婚不离婚也不是你说了算!半夜三更闹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是想气死我!你就可劲儿的作,等亦潜回来,我把你这些话通通告诉他!”
“随便你吧。”我无力的敷衍了一句,蹲下身继续整理自己要搬出去的衣物。
当天晚上,胡亦潜没有回来。
差不多凌晨一点的时候,他用微信给我发了很多话,大多是说他对不起我、他爱我,还有就是说我现在还在气头上,要我先冷静下来,他明天再回来跟我好好谈。
我看着这些话,心底一片冷漠。
我没有回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甜甜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胡亦潜并没有回来,反倒是一个经常寄住在我家的跟胡亦潜同村的女孩来了,说有话要告诉我。
我失眠一夜,身体又累又困,勉强提起精神坐在她面前。
婆婆不满我的懈怠,瞪着眼说:“一大早的,摆脸色给谁看?”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接着,婆婆又转头,和颜悦色的对着她身边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说:“韵韵,你有什么话告诉我就行了,我去跟亦潜说!”
金韵韵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白皙,但好在五官标致,看上去有些精明与乖巧。
“阿姨,毕竟雨熙姐还是亦潜哥的老婆,有些事我也不好瞒着她。”金韵韵孝敬的给李娟倒茶端水,期间看了我一眼,笑意盈盈的说道。
金韵韵是李娟同村的邻居,在t市打工,跟胡亦潜一样从小没有爸爸,高中读完就出来工作,对家里面孝顺又体贴。
李娟刚来t市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金韵韵陪了她很久,后来时不时的,金韵韵就会过来住上十天半个月。
但是房子三室两厅,加上出生没多久的甜甜,五个人住,很多时候都显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