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济远有些心动,狐疑地看向林晓禾,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是不是忽悠他的。
“如果你能赢,那赢的银两、地契都给你,我只要那人的妻子和女儿。”
“嘶!”林济远倒抽一口气,“你竟然赌这么大?”
“你只要确定能赢。”林晓禾怕林济远被银钱冲昏了头脑,多说了几句,“如果你输了,那一文钱都拿不到,倒不如替我找个能做事的,推荐他人也能得银钱。”
“能出千?”林济远眯起眼,确认道。
“不会被人看穿就行。”林晓禾觉得林济远是有办法的,“那人与林济和很像。”
林济远想起了林济和死在他家门前的惨样,脸色都变了,他觉得林晓禾是故意提起林济和的,可他没有证据。
“他家连粮食都缺,想必没多少银两,但家中有房产,妻子和女儿,一定要赌到他将妻子和女儿拿出来。”林晓禾叮嘱道。
林济远犹豫地问道:“晓禾,那人的妻子和女儿是不是惹到你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林晓禾给了林济远半贯铜钱,“我每天给你钱去赌坊玩,不可多赌,要是输光了,你去借别人的银钱,我就送你回去,钱我给别人赚。”
林济远笑呵呵地接下半贯铜钱,嘴里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每天半贯,别人给的赌资,怎么看也是白得的呀。
任兴发给单雀找的是郦县的一个二流子,叫崔少冲。
在县城有房子,加上媒人模棱两可的说几句好话,单雀的父母拿到聘礼就爽快地让单雀嫁过去了,后来才知道崔少冲不求上进。
但女儿已经嫁了,那就只能作罢。
好歹崔少冲没有父母,他们不用给亲家交代什么,不用给单雀准备嫁妆。
至于女儿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他们根本没想过,单雀一去找他们,就推她去找任兴发。
崔少冲每天都会去赌坊,哪怕手里没有银钱,也会在赌坊逛,看别人赌钱。
林晓禾让林济远去,只为了让他能在崔少冲的面前多出现几次,对他不会有太大的戒备心。
“小姐,真能确定能赌赢吗?”陶因宁不会赌,但也听别人说过,不能去赌,十赌九输,一旦赌红了眼,这辈子都完了。
林晓禾笑了笑:“哪有一定能赢的,无非是作假罢了。”
“作假?”陶因宁不知道赌能怎么作假,就在大家面前,不可能都看不出来吧。
“赌不能碰,因为赌坊不会让人赢太多钱走的。不作假怎么能保证能赢呢?”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赌坊的操作一贯如此,即便有人运气超好,赢了不少钱,赌坊也会想尽办法留住人。
言语刺激,或者拦截,直到让人把钱输掉。
如果落入要把钱重新赢回来的念头里,那基本都得输光才会走。
“原来如此,真是太坏了。”陶因宁见过有远房亲戚因为赌而家破人亡的,“不能告官吗?”
林晓禾一怔,点点头:“能,只是很难。没有一点能力和背景,就不会开赌坊了。”
“原来如此。”陶因宁恍然大悟。
“何况,嗜赌之人往往不是为了钱,没有赌坊,也会想办法去赌,这次赢了钱,下次还会去,总会有输的那天。”林晓禾有把握崔少冲不会放弃赢钱的机会。
陶因宁眼神里闪动着崇拜的光芒:“小姐懂得可真多。”
“……”林晓禾深深地看着陶因宁,“你可别学我,动这些念头。”
“为什么?”陶因宁还觉得这样惩治人,还挺有用的。
林晓禾抿了抿嘴:“因为我三观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