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禾知道她的异能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可让她不用又不现实,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平衡点,让人不能发觉的使用。
如果刚才那一番举动,都能让人察觉,那就得考虑多做一手准备了。
“他们会想办法和你建立好的关系,确认你是否有特殊的能力,能为他们所用。”周径庭伸出手,将林晓禾从石块上扶下去。
一会儿后,周径庭继续道:“多年前,朝廷以风水为重,到如今,却极少有风水师出入朝中,正是因为一桩事……”
“什么事?”林晓禾下意识地就觉得此事和林学观定然有关系。
“我本没有在意这事,原觉得风水定人命运,夸大其词,后来我查了一番,倒是知晓了一些事。”周径庭原不打算告诉林晓禾的,担心她会因此心生不满。
林晓禾洗耳恭听,顺从地走在周径庭的身边。
“传言,当年高祖圣上能登上帝位,是因为有高人动了先太子的风水,让其渐失帝心。”周径庭压低了声音,怕林晓禾听不真切,是在她的耳边说的。
林晓禾眉头紧蹙,这高人,莫非就是林学观?
有这种话在,如果让人知晓,林学观与他们家的关系,即便是现在,他们家也没有好日子过。
林晓禾甚至想起了那一年去寻玉佩之人。
莫非是相信这种话,想寻林学观的后人,再度施展风水之术,仿历史而行?
“这种话,我们不信,但有人会信。朝中有人已有动作,去寻有能力的风水之师,不管有没有用,他们都是先试,而不愿让他们试的人,又会如何对待被找来的人?”周径庭叹气。
将军府一向离这些事远,也难揣测皇帝心里的打算。
“相传有一年,京中擅长风水之术之人连夜离开,躲避祸事,而那时朝中还未曾有所举动,众人皆信,是风水之师算出来的,提前避开了祸事。”
林晓禾惊叹不已,那风水之术,果真那么厉害?
“是以,朝中多推崇风水之术,但却不喜民间出现,唯恐被人利用。”周径庭颇有几分担忧之色,“你能算出黎染位置之事,定不能让人知晓。”
“???”林晓禾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用风水之术算出来的?”
“莫非不是?”周径庭指着还在空中飞舞的蒲公英道,“相传以前的大师,以枯枝落叶,就能算出遗失方位,你以蒲公英之法,似是异曲同工。”
林晓禾忍俊不禁,忙摇头:“我不会风水之术。”
周径庭虽然疑惑,可他相信林晓禾所说,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
“虽然我不通风水,但你说的也没有错,不能太轻易地找到黎染。”林晓禾不由地皱起眉,“只是已过好几天了,晚一天对于黎染而言,也有极大的风险。”
周径庭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可是已经知道她在何处?”
“九成把握。”
林晓禾不好解释她怎么知晓的,总不能说是蒲公英告诉她的,在那深洞壁上,留着丝丝痕迹,想来是黎染坠下留的痕迹。
“我来寻。”周径庭想将林晓禾从此事上摘干净,“你只需告诉我,在何处。”
林晓禾点点头:“我知道有一处深洞,黎染多半就在那里,从这往回走,约莫三十米处,从北面走,再走二十多米。”
“离开了山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