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山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将该做事交给别人。”
章喜张了张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大山兄,成永的事,不是你的责任。”
“若不是我突然离开,匆忙地将事情交给成永,他也不会出事。”洪大山从来不认为此事与他无关,“是我失职在前。”
“失职的错,将军已经处罚过你了。”章喜替洪大山辩解,“成永的事,与你无关。”
洪大山抬头看了看军营,他们曾经住过的方位,喃喃道:“……却也是,因我而起。”
这些年来,他照拂着成永留下的亲人,从来不去见他们,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他不敢。
“唉,大山兄。”章喜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洪大山了。
他们三人,一直都是洪大山拿主意,他们俩都听他的,要他们说服洪大山,那是从来没做过的事。
“这里的事,你能做好,我不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林姑娘那边,会更需要我。”洪大山笃定地认为,“我会说服林姑娘让我一道去的。”
章喜也不好再说其他,只能点头:“我会做好林姑娘交代的事。”
“好,今天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洪大山露出了笑容,举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突然笑了,“我说错了,我们兄弟三人。”
说罢,高高拎起酒壶,倾倒,倒了一圈,然后才递给章喜。
“不醉不归。”章喜仰头喝一大口,酒水顺着脸滑落。
而在另一边,芦淞等人已经到了林晓禾的院子,正等着林晓禾见他们。
林晓禾晾了他们一会儿,才叫他们进去。
芦淞心里嘀咕,章喜明明说,林姑娘没有生气的,为何会如此?
“我刚才晾着你们了,可有生气?”
芦淞没有想到林晓禾竟然直接坦白了。
“不敢。”芦淞低头说。
“为什么不敢?我并没有任何权力处罚你们。”林晓禾佯装吃惊地道,“你们根本无需怕我呀。”
芦淞几个人哪敢出声。
林晓禾自顾自地道:“啊,我明白了,是因为周将军,对不对?”
芦淞几个人的头更低了。
“那我就不懂了,许大人身后,可是当今圣上,你们都没有不敢,为何现在就不敢了呢?”林晓禾板着脸说,“难道只有周将军能处罚你们,而朝廷不行?”
“你们做此事之前,有没有想过,来的官员是阴险奸诈之徒,回京之后就会将此事添油加醋,给周将军带去更多的麻烦?”林晓禾心里有些生气,不是气他们给了许遇安下马威,而是气他们没脑子,争这一寸之长。
林晓禾气恼地道:“你们要做此事,也得等许大人到了,想办法让他开口想见识你们的箭术。那个时候,出来一点差错才是正常的。”
芦淞几个人越听越目瞪口呆。
原来还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