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吼着手腕用力,锋利的茶杯碎片直接刺入了皮肤。
“嘣!”一声闷响,本来深入奺霓儿咽喉的碎片落地。
奺霓儿痛苦的捂着手腕,却不忘谩骂,“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萧羽修这次扬起手臂,拖侍女下去的侍卫才停了动作。
奺霓儿深吐一口气,她赌对了,反应过来次才觉得脖子好痛。
用被石子弹到发麻的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是血。
萧羽修墨眸里停留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可奈何,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杀。
这时候一个侍卫来报,“王爷,孙公子求见。”
萧羽修倾身直视着奺霓儿,再看到她肩甲处的渗血的伤口,他带着几分闲情逸致把手掌落到她的肩膀处。
拇指指腹在她渗血的位置重重的按了下去,这突然的痛感遍布全身,奺霓儿喊出来的同时伸手去扣他的手。
不管奺霓儿怎么用力,那大手坚如磐石,好像是自她身体而出的一般,不容撼动。
被他按住的肩胛骨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迅速浸染了她身上单薄的云色寝衣。
萧羽修笑着警告,“你若是再敢逃跑,别说这个丫鬟了,就是你的师傅一家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就昨夜而言,奺霓儿家住何处,家有几人,虽然没有查个清清楚楚,用来威胁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足够了。
他起身后,随手意一推,奺霓儿瞬间倒地,额间的汗水如豆粒,滑落至两侧。
视线里白色的天空,越来越模糊,男人的警告,奺霓儿听懂了,她晕厥的最后一刻,口中满是歉意的喊着“师傅”二字。
孙君贤是一早就来了,就怕来晚了,人就被处决了。
昨日不敢来,运云王本就在气头上,他若是那时求情,那就是火上浇油,只会让姜姑娘的徒弟死得更快。
见人出来了,孙君贤拱手行礼,“云王!”
“义德,旭日刚升,你来做什么?坐下说吧!”
孙君贤坐下后,略微小心翼翼的开口,“云王,昨日抓回来的那个姑娘如何了?”
萧羽修的修长的指尖在杯盖上打转,未落实处的视线,脑子里还闪过那个浑身是血还嘴硬的女人,“义德,你一大早过来找本王就是为了一个将死之人?”
还好,还没死就行!
孙君贤:“云王,实不相瞒,那姑娘是我朋友的徒弟,能否请云王看在义德对王爷推心置腹,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那姑娘一命。”
萧羽修端起已经趋于微凉的茶抿了一口后放下,“朋友?据本王所知,义德口中的朋友,不过才到京都堪堪几月而已。”
“这……”虽然他跟云王关系交好,事关公主, 孙君贤也不敢托大。
他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我对那位朋友一见倾心,所以今日才厚着脸皮来求王爷了。”
空气在孙君贤话毕后陷入沉寂,他也有些紧张的搓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