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山头处,只剩一半太阳的身影,挥洒出来的余晖却也是把房顶染成的金黄色。
春花这时候回来了,把手中办好的户籍递给姜沐,“小姐,事情办好了!”
姜沐打开看了看,看样子这户籍的事情,还是费了些心力的。
“春花,这户籍是不是很麻烦?”
春花道,“那倒是没有,奴婢只是胡说八道了一番,再花了点银子,事情就办好了。”
姜沐倒了热茶递给她,眯眼观瞧着她,“春花,我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都学会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奺霓儿举起爪子,“这个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哎呀!“奺霓儿捂着脑袋,“师傅你打我干嘛?”
陌离这时候补上一句,“欺师灭祖,逐出师门。”
“哎呀!师兄你好烦,你也欺负我。”
“哈哈哈哈……”
院子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欢声笑语不断。
晚膳上桌,姜祁和姜恒就这一会儿的时间,二人已经好得就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般。
姜沐更加的确定,把姜恒带回来了这个决定没有错。
日夜交替,日光的余热被晚风吹散,掩盖而来的是皎皎的月光。
窗户外面枝头上的鸟兽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姜沐躺下去被吵得烦死了。
她走到门外,指尖捏着的钢珠朝树上打去,下一刻,栖息在树梢的鸟兽就四散奔逃。
烦人的声音终于没有了,姜沐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欲关门之际,扫到房顶上的背影。
被月光照出来的阴影,笼罩在后面,无不散发着凄苦,悲凉。
“诶———”
姜沐回房间抓了外袍上了房顶,走到陌离的身侧坐下,把槐花酒塞他手里。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师傅讲讲这槐花酒的故事?”
陌离把那酒在握在手中把玩,“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姜沐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碰了酒,“今日月色甚好,适合饮酒。”
结果陌离很快就喝醉了,槐花酒本不醉人,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沐喝了最后一口,提溜着陌离送回房间了。
一大早又被奺霓儿的声音吵醒了。
早膳后,姜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姜恒是不是应该送到私塾去?
都是姜家的人了,传出去倒是有些不好听了。
“春花!!”
春花这赶紧就把姜恒收拾好了,高家虽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也算是小有银钱,姜恒的课业自然也是不会落下。
本来想让春花送一趟的,想了想又不行,好歹也是家姜家的三少爷,她这个做二姐的自然得亲自送。
“奺霓你去不去?”姜沐随口问了一句。
奺霓儿忙不迭的摇头,“我不去,我在家……”
就看她手里的木棒甩来甩去。
四人坐着马车出去了,等下顺便去城外看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