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错在朕，你是朕的发妻，对你食言，是朕的不是，朕……对不起你。”

谢皇后背过身去偏过脸，任由泪水肆意，心中悲凉。

“陛下，不用再说了，臣妾也有错，无论陛下有什么旨意，臣妾都遵从。”

谢皇后转过身，看了看景帝苍老的容颜，发上已落了雪，像是满头白发。

“如今这般，就当臣妾已与陛下共白头了。”谢皇后伸手将景帝肩头的雪拂去，强颜欢笑，她去了别宫，回来后不知是何种局面，倘若景帝不在了，今夜便是最后一面。

长秋宫的庭院里，帝后二人依偎而坐。

凤栖宫内，颜贵妃听着身边的宫女说着景帝去了长秋宫的事。

“娘娘，陛下去了长秋宫……”如今这局面，陛下还愿意去长秋宫……

“慌什么，局势已定，陛下去哪里，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颜贵妃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往嘴里送。

“娘娘心中不难过吗？”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帝王之爱，不可求。”颜贵妃微微挑了挑眉，当初景帝纳她是为了什么，她心中明白得很，她如今有宸儿便够了。

“对了，那几个会调理身体的嬷嬷可派去大皇妃处了？”

“回娘娘，已经去了。”

颜贵妃点了点头，望向外面的天色，起身朝寝殿而去。

……

次日。

宁远侯府，众人都聚在正院用早膳。

“二嫂，元宵夜原本说好的要替吟月相看，也没有想到会突生变故，等过几日我和徐夫人再商量一番再寻个好日子，二嫂别担心。”

侯夫人手里拿着勺缓缓搅动着碗里的粥，开口说道。

“劳妹妹费心，不着急，我也不担心，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姜二夫人笑了笑回道。

“对了，就快要到春闱了，怀义准备得如何了？平日里忙着读书别累坏了，有空便出府散散心。”

姜怀义的用功整个侯府的人都是知道的，春闱在即，大家都盼着府里的表少爷能一举中榜呢。

姜怀义笑了笑，点了点头，“谢姑母关心，怀义会注意的。”

“嗯，那便好，平日里缺什么尽管来和姑母说。”